晋省,晋阳市,穆家祖宅,今天是武天嗣婚后的第七天,穆雪这个黑皮美女身上的美黑乳液的有效期已经过了,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原本的白皙。此时的武天嗣已经躺在拔步床最深处的床榻上,沉沉的睡去了,今天这个小孩还是被逼着摇床摇到半夜,现在的他累得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毕竟这个三岁的孩子,白天要和穆家和孙家开各种各样的会,还要协调两家不同的诉求。
穆雪趴在床上,笑嘻嘻地看向武天嗣...那个比自己小了15岁的小丈夫,那粉嘟嘟的小脸蛋,还因为睡觉时的呼吸而有节奏的抖动着。穆雪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嘴唇,武天嗣就那么闭着眼睛,费力的蠕动了一下嘴唇,最后发出'呜呜'的两声低吟,就转过了身。她看武天嗣睡得沉,所以也就不再闹了,于是她的目光落在那座巨大的拔步床上,目光落在穆家为她早早就打造的这座拔步床上。
拔步床也叫千工床,这千工说的就是既废工,又废料,还费时,别的床都论张,可是拔步床论座,一座拔步床就像是一座精致的宫殿,散发着古老而奢华的气息。床的四周环绕着精美的雕花栏杆,上面刻满了细腻的图案,顶端雕刻的密密麻麻的红色蝙蝠,暗示着洪福齐天,栏杆的上则刻画着石榴,葡萄,那些多子的水果,暗示多子多福。踏板上则雕刻着百子闹春图。
床的两侧摆放着一对华丽的床头柜,柜子上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床头柜上摆放着精致的瓷器和香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床的正上方悬挂着一顶华丽的蚊帐,蚊帐的质地轻薄如纱,上面绣着精美的花卉图案,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蚊帐的四角系着金色的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丝浪漫的氛围。
穆雪轻轻抚摸着拔步床的床沿,感受着那光滑的质感。她想象着在这张床上度过的无数个夜晚,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期待,更有一种隐隐的不甘。在古代一座拔步床不仅是一件家具,更是一个女人一辈子生活的地方。
虽然这几天穆雪已经渐渐接受了武天嗣,可真要是让她不出门,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毕竟她已经七天没有出门了,这几天都被她妈妈盯着,根本不许走出拔步床这十重围廊。
这张拔步床就像是被分成了不同隔断的小房间,最外面三层都是金丝楠木雕花的柜子和梳妆台,再往里有就是临时吃饭的小桌,最里面就是洗漱的地方。这巨大的拔步床,也叫八步床,虽然躺人的地方也就两米多点,可想要走出她们婚房里的这座拔步床,别说走八步了,就是走个二十步也别想走出去。
穆雪趴在床边,眼睛盯着武天嗣看了好一会儿,心中那股想要出去玩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她咬了咬嘴唇,心里想着:“我都已经在这床上憋了七天了,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发霉了。就出去一小会儿,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身子,慢慢地将腿从床边挪下来,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武天嗣。她的动作轻得像一只猫,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吵醒他。她轻轻地跨过武天嗣小小的身体,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仿佛脚下是一片随时会破碎的薄冰。当她成功跨过武天嗣,站在床边时,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寻找自己的辣妹装。
她打开衣柜,眼睛在众多衣服中急切地搜索着。终于,她找到了那件黑色的露脐短上衣,衣服上还挂着一些银色的链子,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她迅速地将上衣套在身上,又拿出一条超短的红色皮裙,裙子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臀部,凸显出她的身材曲线。
接着,她拿起一双黑色的渔网袜,坐在床边。她的手指轻柔地捏住袜子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将它展开。那渔网袜的质地细腻而富有弹性,仿佛是一层薄薄的烟雾,轻轻地笼罩着她的手指。
她慢慢地将袜子往上拉,从脚趾开始,一点一点地覆盖在她修长的美腿上。她的腿纤细而笔直,肌肤如雪,在黑色渔网袜的映衬下,更显得白皙而温润。
当袜子拉到膝盖上方时,她微微调整了一下位置,让渔网袜的纹路与她的腿部线条完美贴合。她的手指在网眼中穿梭,如同灵动的小鱼,将袜子整理得没有一丝褶皱后,才穿上高跟鞋时,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再看看自己睡得人事不知的小丈夫,随后不无得意的低头看向自己那双漂亮的鞋子,这是一双黑色的细跟高跟鞋,鞋面上镶嵌着璀璨的水晶,闪烁着迷人的光芒。10厘米的鞋跟细长而高耸,将她腿型显得更加修长,而富有诱惑力。
她最后还是'做贼心虚'的看了一眼熟睡的武天嗣,然后蹑手蹑脚将脚伸进鞋子里。她的脚尖轻轻触碰着鞋底,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才让她提起来的心略略放松下来。接着,她用纤细的手指熟练的把鞋带系好。
穿上高跟鞋的她,身姿更加高挑,步伐更加轻盈。穆雪把镜子放在地下,对着镜子照了照好久,满意地笑了笑。
随后,她轻盈地走到梳妆台前,站定身子。她微微俯身,双手轻柔地抓起自己的秀发,动作熟练而优雅。她将头发集中到头顶上方,用手指灵活地将其捋顺,然后紧紧地握住。接着,她迅速地用一根橡皮筋将头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马尾高高扬起,充满了青春活力。
她的目光转向梳妆台,开始挑选口红。她的手指在众多口红中轻轻滑动,最终停在了一支鲜艳的红色口红上。这支口红的色号如火焰般炽热,仿佛能点燃夜晚的激情。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口红,轻轻旋开盖子,将口红的刷头轻轻触碰嘴唇,然后从嘴角开始,均匀地涂抹开来。她的嘴唇瞬间变得鲜艳夺目,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她再次看了一眼武天嗣,小声嘀咕道:“小屁孩,你好好睡吧,姐姐我要出去嗨了。”然后,她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轻轻地打开门,探出头去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人后,便悄悄地溜了门。
穆雪刚踏出房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于是她小心握着自己的房间的门把手,屏住呼吸慢慢的往里推着,生怕门轴'吱呀'一声怪叫,就引来一群人把她五花大绑的抓回去。
门缓缓的关上,一切完美,这让穆雪的脸上此时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仿佛是一只刚从笼中逃脱的小鸟,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然而,在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还闪烁着一抹得意的光芒,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在恶作剧成功后忍不住窃喜。她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但这笑容稍纵即逝,很快就被一声狗叫后的紧张而取代。
穆雪的心跳猛地加速,她紧张地环顾四周,此时的她心中暗骂:“叫...叫叫!就知道叫。一会儿,我找到你明天我就毒哑了你。”可当她看向四周的时候哪里还有狗的影子?只有呼啸的冷风和树冠被吹出的沙沙树鸣。
现在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她的鼻翼微微张开,似乎在用力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同时也在小心翼翼地嗅探着周围的气息,生怕有任何风吹草动。她的瞳孔放大,目光不时地扫视着四周,确保自己的行踪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她就那么贴着墙,小心翼翼的走着,尽管已经尽量放轻脚步,但每走一步,她都感觉自己的高跟鞋像是在寂静的走廊里敲打出响亮的鼓点,“嗒嗒”声在她耳中无限放大,让她的心也跟着揪紧。
她沿着走廊前行,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墙上的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窜出。她路过一间间房间,里面传来轻微的鼾声或均匀的呼吸声,这些平常的声音此刻却让她愈发紧张,总觉得随时会有人突然打开门,发现她的行踪。
当穆雪走到楼梯口时,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她的手紧紧地抓住扶手,掌心满是汗水,仿佛那扶手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每迈出一步,她都能清晰地听到楼梯木板发出的“嘎吱”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宅子里回荡,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她的耳膜。
她的额头早已被汗水浸湿,一滴滴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心跳如雷,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到那剧烈的跳动声。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偷,随时都可能被那群老古董发现,然后暴打一顿丢回房间。
好不容易下了楼梯,穆雪来到了庭院。庭院里的花草在月光下影影绰绰,仿佛是一群神秘的幽灵,正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猫着腰,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猫,快速地穿过庭院。她的目光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生怕有一丝风吹草动。
此时的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被家人发现后的场景。她想象着家人愤怒的表情,想象着自己被自己亲妈发现,大骂着'穆雪,还是不是个人啊,嫁了人你还想蹦迪。你今天要是敢蹦迪,明天我就拿棍子逼着你蹦楼。'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了个佛,阿弥陀了个佛...”,结果念着念着就弄出蹦迪的小曲儿的旋律了。穆雪咬了咬嘴唇,然后继续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她的目标是后门,倒不是后门开着,而是那里有一处墙头很低。
月光下,穆雪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她不时地回头查看,确保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她的脚步轻盈而迅速,每一步都尽可能地避免发出声响。她穿过了一片竹林,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为她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穆雪鬼鬼祟祟地来到了后门旁的那处矮墙边。虽然说是矮墙可也有四五米,但是还有退路吗?就她这副打扮,如果被家里的老古董们发现了,也是一顿臭骂。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小心翼翼地寻找翻墙的地方。她的手在墙上轻轻摸索着,终于发现了一处可以借力的凸起。她抬起修长的美腿,小心翼翼地将脚踩在凸起上,双手紧紧抓住围墙,用力向上攀爬。
然而,她的高跟鞋却成了最大的阻碍。鞋跟在围墙上不断地打滑,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穆雪咬着牙,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每一次尝试攀爬,都让她感到无比的艰难。但她并没有放弃,心中的那份倔强和对蹦迪的热爱让她坚持了下来。
终于,经过一番努力,穆雪成功地爬上了围墙。她坐在围墙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月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银纱,让她看起来更加迷人。
坐在围墙上,她向下望去,外面的街道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将裙子整理好,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围墙上跳了下去。落地的瞬间,她的脚踝传来一阵剧痛,但她顾不上疼痛,迅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朝着远处的灯光走去。
此时的晋阳市,夜晚的街道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街边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歇业,只有几扇窗户还透出微弱的灯光,仿佛是黑暗中的点点希望。穆雪走在街道上,高跟鞋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突然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既然今晚已经跑出来了,倒不如去庐州玩一圈儿。反正都是挨骂,不如玩一把大的。万一遇到武廿无那个老帅哥,来一把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戏码,嘿嘿嘿。”
穆雪刚一转身,就看到自己的姑姑穆婉儿正似笑非笑地站在她身后,那眼神里满是调侃。穆雪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她心里暗叫不好,这下可完了,被抓了个正着。
穆婉儿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穆雪,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儿媳妇,你这是要去哪啊?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穆雪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结结巴巴地说:“姑姑,我……我就是出来透透气,屋里太闷了。”
穆婉儿挑了挑眉,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她那双高跟鞋上,轻笑道:“透气穿成这样?你当姑姑是傻子呢。”穆雪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心里想着该怎么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可脑子却像短路了一样,一片空白。
穆婉儿看着她这副模样,也不再逗她,走上前轻轻拉了拉她的衣服,帮她整理了一下领口,语重心长地说:“雪儿啊,你已经嫁人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天嗣虽然小,但他现在可也是'大将军王'啊,你作为他明媒正娶的老婆,要多为他想想啊。”
穆雪攥着拳头就那么低着头,而穆婉儿看也不看她只是冷笑着说:“来,跟我走。咱们回去,今天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真要是让你爸爸知道你给穆家丢人,看他怎么治你。”
穆婉儿说着就要把她往回拉,穆雪在这一瞬间就想到了自己至少还需要十五六年才能结婚,到时候自己已经三十多岁了,那时候武天嗣才18岁,又怎么会爱自己这个半老徐娘呢?想到这里,她的脚就那么死死的钉在地上一动不动。姑姑的话看起来是给她留了台阶,可那个台阶的尽头是什么?是自己人老珠黄后被人嫌弃,是自己的名为正妻,其实就是个管家婆的命运。
“够啦!我说够啦!”穆雪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那声音特别难听,甚至有些尖锐比尔。但是穆雪不在乎,现在的她要自己拼一把,于是她直接甩开穆婉儿拉她的手,大叫道:“我要嫁给谁你不知道吗?啊!你们都是聋子吗?我都同意联姻啦!我都他妈同意啦....你们干嘛不让我选择一下啊...呜呜呜。”
穆雪的咆哮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划破了压抑的氛围,惊得附近树枝上的几只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她那尖锐的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愤怒与绝望,仿佛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发出最后的怒吼。穆家其他家丁也不好再装作没看到来给主人留下点体面,他们纷纷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到最后慕勇满脸尴尬的走了出来。
慕勇有些尴尬的走过去柔声对自己最喜爱的女儿,柔声说:“雪儿,乖,这就是督帅下的令....”
“让我见他,让我见他!他凭什么看不上我!”穆雪不等她爸爸把话说完,就大叫着打断了他,随即穆雪的双眼通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她的目光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死死地盯着父亲慕勇,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随后一字一顿的说:“你给我说,为什么督帅第一次联姻的时候,你们不告诉督帅,你们愿意把我送到庐州去,我愿意去啊。姑姑可是嫁过人的啊。”
随后穆雪苦笑着摇摇头,用胳膊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等待自己的嘴唇不再颤抖才说道:“第一次就算了,你们为了保下李友,我认了。现在李友改名成武天嗣了,他还要娶我,我也忍了。可他妈我越想越憋屈,凭什么什么好事都是姑姑的,什么倒霉事都是我的?”随后她颤颤巍巍的指向穆婉儿,说道:“来,你告诉我,来,说啊,凭什么?”
最后,穆雪愤怒地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踹向路旁的垃圾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在这一脚上。
随着她的猛力一踹,垃圾桶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整个垃圾桶都被踹得摇晃起来。里面的垃圾和杂物四处飞溅,一些破碎的瓶子和腐烂的食物残渣散落在地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在这末世的晋阳程梅,周围的环境显得更加破败和荒凉。街道上弥漫着烟尘和雾气,建筑物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和污渍。穆雪的这一脚,似乎也打破了这片寂静,让整个世界都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愤怒和无奈。大叫道:“我他妈给你们脸了,我偷偷溜出去,还像个贼似的,我欠你们的对吗?啊?要命吗?要命我还给你们。要人?老娘反悔了,除了那个人,我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