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到沈阳市时,杨国富早已审问完那个疯男人,在一处别墅里等着我们。
这别墅占地三千多平,非常大,比得上两个秦武忠的别墅,杨国富没有跟我们解释,但我们几个老成员也大概猜到和关家有关。
这别墅里只有十多个安保人员,佣人也只有五六个,我们在客厅里才坐下便有一个女佣端上茶水。
“副局,这别墅真是老大了,您可真享受啊”,林子用着蹩脚的东北话说道。
杨国富看了林子一眼,“好好说话”。
我们几人不禁偷笑了一下,赵山南喝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茶,开口问道:“杨副局,那个疯男人什么来头?”。
“那人你们或许知道,他叫谢辛”。
“是他”
“他就是谢辛?”
乔阳和赵山南有些惊讶,两人听说过此人。
我们其余几人对视一眼,一脸不知。
“他什么来历?”,衡秋好奇道。
赵山南看了杨国富一眼,开口解释道:“这谢辛是个走山客,全国各地的山林他几乎都去过,名声在外,因为他几乎一直呆在山里,见过他的人不多。谢辛祖上也是个山客,算是山客世家,一身本事甚至在我之上”。
“那他为什么在那里?”,林子疑惑道。
赵山南将目光投向杨国富,我们也不自觉看了过去。
杨国富接话道:“谢辛奔着那枚青铜玉玺去的,埋在那山腰上的人是他爷爷的两位好友。当年他爷爷和两位同行好友到那山里去弄山货,结果惹上了一群黄皮子,最后那些黄皮子全部都他们被杀掉了。
他们在那黄皮子巢穴,一棵树洞里得到了一些珍奇山货,还找到了一枚青铜玉玺。
谢辛的爷爷因为对着青铜玉玺没多大兴趣,所以看了两眼就扔给两位好友了,这两位好友把玩了一下青铜玉玺便收起来了。
三人走到一座小山前时,这两位好友身体突然颤抖,一脸痛苦的大叫出来,紧接着两人神志不清,开始疯狂攻击谢辛的爷爷。谢辛的爷爷当时没有办法,只能含泪杀了这两人,将这两人埋在了那半山腰”。
“按这说来那树洞就是我遇到的那个树洞了”,佟娅开口道。
耿河山点了点头,赞同佟娅的说法,“那那枚青铜玉玺有什么用?”。
杨国富顿了顿,继续道:“谢辛在山西一处山林里意外进入一处汉代古墓,那墓室主人是一个王侯,曾出使过西域的于阗(tian三声)国。墓里记载这枚青铜玉玺出自于阗,据说可以打开于阗国的佛藏,是一把钥匙”。
“佛藏?”,我有些疑惑,看了一眼其它人,除了赵山南,几乎都是一脸不解。
杨国富看了我们一眼,似乎觉得我们太无知,脸上有些不满。
赵山南在一旁摇头笑道:“西域三十六国中,于阗国是一个佛教氛围十分浓厚的古国。印度佛教传入汉朝时,于阗国是一个重要文化交流点,几乎可以说是大乘佛教开辟一个根据地。
当时的于阗国得到不少印度佛教传来的稀世珍宝,这些宝物收藏在了于阗国王的私人宝库里,因为多是佛教宝物,简直就是一处佛藏,所以称作佛藏”。
听到赵山南的解释,我们这才明白过来。
不过我还有另一个疑问,“副局,那这枚青铜玉玺让人发疯是怎么回事?”。
杨国富吐了口气,皱起眉头道:“这枚青铜玉玺被于阗国国师下了诅咒,除了皇室宗亲,外人不能碰这枚玉玺,你只要不直接接触这玉玺太久就可以了”。
林子这时忍不住开口问道:“诅咒这玩意也太玄乎了,这个到底怎么做到的?”。
杨国富和赵山南两人对视一眼,一时间有些犹豫,两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衡秋到是开口解释了一下,“诅咒这东西就像你请杀手一般。自然界中存在一种特殊的能量,你沟通它之后,付出一定代价,它就会按你说的要求去做到”。
杨国富赞赏地看了衡秋一眼,“不错,不亏是衡家的人”。
林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琢磨了一下后又问道:“这能量又怎么来的?”。
衡秋一摊手道:“这就没法解释了,这算是这片天地间的秘密,甚至可能涉及世界起源和形成,你就是去问传说中的三皇都不见得能弄清楚”。
“好了,这些事情扯太远了,你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你们得赶去新疆。还有,那枚青铜玉玺在我这,赵主任等会过来找我一下,我还有些资料信息告诉你”。
“副局,你不去吗?”,乔阳惊讶道。
“我回勘探局还有事”
……
第二天我们坐上了去新疆和田地区的火车。这于阗国在塔里木盆地南缘,在古代也是个四通八达的枢纽地点,据说连绵千里,如今处在一片荒漠和沙漠中。
到达市里后,我们坐上面包车到了下面一个叫达玛沟的地方,到达这个地方时已是黑夜,好在信息部的同志早为我们安排好了一切。
在一处居民房住下后,我们聚在大堂里听着赵山南的安排明天的事宜。
“于阗国一半在荒漠地带,一半在沙漠里,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不用深入沙漠深处,不过我们也还是要往沙漠里走上百多公里,才能到达当时的于阗国都城中心”。
“百多公里?那得走多久?”,林子吃惊道。
“骑骆驼的话,应该两天时间就可以到了,不算太长时间”。
听到只需要两天,我们心中微微一松。
“我们进沙漠有向导吗?”,乔阳开口问道。
赵山南自信一笑,“不需要,我沙漠出身”。
“主任,你是新疆人?”
我话音未落古力便否决道:“外貌可以看出不是”。
我拍了下额头,觉得自己问了一句蠢话。
赵山南脸上露出一丝追忆之色,“我是陕西人,父母去世后就来新疆和姑姑住一起了,一呆就是十年,我姑父就是个沙漠向导”。
赵山南说完长叹了口气,“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我们也没有什么问题再问,各自起身回了屋。
早上起来吃完早饭后我们便坐上面包车来到了一处荒漠地带,这片荒漠地区还有一片古城遗址,残垣断壁,述说着历史的沧桑的残酷。
在远处荒漠与沙漠的交界边缘有一个络腮胡老头牵着十多头骆驼等待着,看到我们之后,对我们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