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房时,林子这家伙不在,应该是和余玲上街去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想到血液要恢复正常,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回房间躺到了床上,先睡一觉再说。
这一觉直到晚上九点,还是林子将我给叫醒的,给我打包了一份饭菜。
本来我还挺高兴的,打开包装盒一看,韭菜鸡蛋,清炒山药,还有羊肉,给我气的脸都绿了。
我瞪了林子一眼,“你小子的肾不见得没问题”。
林子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哎,不是哥吹,到了床上咱是龙精虎猛,通常都是转钟以后才睡”。
“切,才转钟,我是一夜不睡”
我不屑地看向林子,在这方面,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认输。
不等林子开口,继续道:“还有,我是肾这个器官不太好,不是肾虚”。
林子有些来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更厉害的话,眼珠一转,耍赖般的说道:“不管肾不好还是肾虚,反正都要吃补这些东西,咱们自己人知道咋回事,但别人不知道的可能就会这么认为的”。
“滚”
我抄起脚下的鞋子扔了过去。
林子躲过我的鞋子,偷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自己房间拿起换洗衣服去洗澡了。
吃过饭后,我紧接也去洗了个澡,然后来到了林子的房间。
林子躺在床上,手捧着那本书名叫《存在与虚无》的书看着,聚精会神,也不知道看懂没有。
“世界是荒诞的,人生是痛苦的,生活是无意义的”。
我坐到林子床边,正欲开口说话,林子突然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一副十分赞同表情。
“那还活着干嘛”
我一阵无语。
林子摇了摇头,用秀才看文盲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手指在嘴里淬了口唾沫,迅速往后翻了几页,一副教育者的口气说道:“人的生命是无意义的,但寻找生命的意义却是有意义的”。
我白了林子一眼,“行了,别拽文了,有正事”。
林子合上书扔到了一边,坐起身道:“什么事?”。
“我梦到杨国富了”
“杨国富给你托梦了?”
“是预知梦”
“什么?”
林子一脸震惊从床上跳了起来,“杨…杨…杨国富没死吗?”。
“不是,人确实是死了”
我随即将梦到阴兵借道的事说了一遍。
林子听完后,这才释然。
“按你这么说,我觉得就是杨国富,怎么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就算有,还恰巧被你梦到,也太巧合了”。
我其实也这么觉得,但心里不敢确定,没有否认林子的话。
林子坐下来冷静了一下,“也就是说我们日后会碰到阴兵借道了,也可以再见到杨国富一次”。
“不会,我这是预知梦,如果是真实场景,我们得避开,而且又不能看,不然会有麻烦的”。
林子顿时觉得遗憾,话题一转道:“对了,你刚才说梦里几人看不清样子,怎么回事?”。
这事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从未出现过如此情况,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林子想了片刻,也想不到什么解释,皱了皱眉,“这事多想也无答案,暂且就这样吧”。
“嗯,我去睡了”
我起身不再多说,回了自己的房间睡下。
早上太阳还未出来,林子便洗漱完出去了,和余玲又有约。
我起来已是十点多,独自一人还真是有点无聊,吃完饭后便去了小洋楼,给家里和吕萱打了个电话。
转身回来住房时已是晚上九点,林子还没回来,我洗漱完便上床睡下了。
凌晨四点多林子才回来,此时我还没醒,早上叫醒林子,问了之后才知道。
到了局里时,二队的人已经不见,只有一队的人还在,也不算冷清。
数天之后,我们又有了任务,这次的任务但是有些特别,山西一个古村落附近的山里发现了一棵古代绝迹的树——长春树。
古籍记载,春秋燕昭王种长春树,叶如莲花,树身似桂树,花随四时之色,春生碧花,春尽则落;夏生红花,夏末则凋;秋生白花,秋残则萎;冬生紫花,遇雪则谢,故号长春树。
这长春树在我看来是真正的四季树,四季都开,且花色不同。
这树是一支考察队发现的,目前没有消息散播出来,考察队上报之后便在村里住了下来,正商量着怎么将树挖起来,然后运回科考部门。
上面给我们的任务是去带回几截树枝,然后再在四周探查一下,看还有没有其它奇物。
这一次赵山南还带上了那个八卦罗盘,看得出来,上面对这东西也挺感兴趣。
从火车站出来后,我们坐上面包车直奔一个叫石湾县的县城而去。
那古村落在县城下的山中,距离外界不算偏僻,但是也没什么生人去那个地方。
在县城休息一晚后,第二天我们坐上面包车往山里赶去,开了一段山路后,车子便无法前行了,我们只得背起包步行。
看着山路两边的景色,一边草木繁盛,另一边是一个山坳,略显空旷,我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这与我梦境里那条山路道不是一样的。
就在刚才下车时,我想到了为什么看不清身边人的面孔了,赵山南手里的那个罗盘干扰了预测,所以看不清。想想还真实神奇,以前竟然没注意到这些。
在山路边的树下过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时分我们才到了村子。
村子三面环山,大概两百多户人家,至少一半住户的房子是石头垒成,古韵十足。
村长是个老头,身形佝偻,面目慈祥,就是耳朵不太好使。
让村长给安排了一个住的地方后,我们去见了科考队。
科考队一行十二人,八男四女,带队的教授是个身形臃肿的中年人,下巴留着一点胡子,叫唐树生。
赵山南和唐树生聊了半个小时,唐树生知道我们的来意后,让先住上一晚,说是天色已黑,明天带我们过去。
此刻才十二点多,我们几人对视一眼,不禁有些疑惑。
赵山南面色平静,点了点头,说定之后,带着我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