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妈使出撕逼绝学,气势暴涨,压的业主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业主们气疯了,恶狠狠的瞪着江阳。
陈顺和陈露露满脸阴沉。
事情好像没有朝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
陈顺对陈露露使了个眼色。
陈露露会意,主动站出来,尖叫道,“别吵了。”
这声喊,把哔哔哔不休的人喊停了。
场面安静一些。
陈露露看着江阳,哀求道,“江阳,别闹了,我们谈一谈,好吗?
就算不为了我,也为了三个孩子,和肚子里未出生的小生命。”
听到这话,业主们的怒火又噌噌噌往上涨。
正义感爆棚,怒瞪着江阳。
看啊,陈露露忍辱负重,一再退让,委曲求全。
而江阳这个小白脸,得寸进尺,胡搅蛮缠,枉为人子。
迎着无数气愤目光,江阳冷笑,“陈露露,谈不谈,我说了算,你是个什么东西?”
闻言,陈露满脸错愕。
这是江阳消失几天后跟她说的话。
比刀锋还要尖利。
那个老实巴交,甘当牛马的男人消失了。
那个任劳任怨的提款机,好像觉醒了!
陈露露回过神,维持着人设,继续哀求,“江阳,不要一错再错了。
只要你回来,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为了孩子,好吗?”
江阳充耳不闻,不再搭理陈露露。
陈露露心思一动,再次挺着大肚子跪下。
旁边的业主见状,哎哎哎叫嚷着把她扶起来。
再看江阳的眼神更加不善。
一业主叫嚣道,“大家一起上,把江阳找来的这些歪瓜裂枣赶走!
法不责众,大家不要怕。”
这些点醒了犹豫的业主,一齐朝戏精铸成的人墙逼去。
想把戏精逼退,重新推到施工现场,阻碍施工。
戏精们也动了。
十几个捏着检验单的男男女女站到前面。
其中一人嘿嘿怪笑道,“不怕感染艾滋的,就往前走。”
此言一出,众志成城的业主们集体刹车,逃也似的后撤。
艾滋,这玩意一旦染上无药可治,只能延缓死亡。
真正的绝症。
再加上艾滋群体非常少,绝大多数人根本不懂相关知识, 只知道遇到最好躲得远远的。
场面一时陷入僵持。
业主们生怕莫名其妙真染上艾滋,根本不敢靠近。
他们也不确定戏精们拿的化验单是真是假,没人敢去确认。
而拿着伪造化验单的戏精们,已经把业主拦住,也没必要再动。
僵持了一会,有业主看着江阳叫嚣道,“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到时建筑材料上不来,我看你怎么开工!”
面对这种威胁,江阳冷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后院起火?”
“啥意思?”
叫嚣的业主忙问,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时,接连不断的来电铃声响起。
几个业主接起。
“啥?我有私生子?一对母子找上门来了?老婆你别信,你听我解释!好好好,我马上回来!”
这人握着电话,招呼都没打,飞一般的跑了。
“什么?有对乞丐说是我亲爹妈?来认亲来了?你傻啊 这也信?什么,有亲子鉴定报告?卧槽,你等我,我马上到!”
这人也跑了,满脸惶恐。
他居然成了乞丐的儿子?简直荒谬!
随后,又有几个业主因为各种荒谬的原因离开。
还剩下的业主面面相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江阳这时嘿嘿坏笑道,“别猜了,我派人搞的。”
此言一出,业主们纷纷炸锅。
张嘴就骂。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用,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江阳不屑的撇嘴。
要是真有天打雷劈这事,这些人早该被劈死了。
他收起表情,面无表情认真警告道,“都有家人老小吧?有不在的时候吧?”
这话,看似什么斗没说,却什么都说了。
业主们齐齐变脸。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他们看着江阳搞来的一堆戏精,害怕了。
要是江阳派这些人缠着着他们,他们会被折腾的永无宁日。
有业主率先撑不住了,准备溜走。
他们只是想用道德绑架,逼迫江阳屈服,获得精神上的愉悦感和成就感。
但是江阳不但不服,反而开始拔刀,这就不划算了。
见有人溜走,越来越多的业主也准备走。
人心散了,玩不下去了,只能走。
见业主们要走,陈顺和陈露露急了。
好不容易造的势,这就散了。
他们可什么都没得到!
陈顺急忙说道,“你们要是走了,江阳这个人渣就会更嚣张。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还有公道吗!”
没人理他,快步离去。
在不危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可以帮忙。
但是自己的利益一旦受损,傻子才平白无故帮你。
凭啥啊?你以为你是我爹?
业主们走的一干二净。
但是保安还在。
他们是来找江阳算账的,不是来帮陈顺的。
陈顺这种小业主的家事,管他们屁事。
保安队长梁山出头,握着黑胶棒指着江阳的鼻子,厉声道,“江阳,撞坏门闸,赔钱!”
信号旗保镖立刻把江阳护在身后,时刻准备动手。
只等江阳一声令下。
见江阳又和保安对峙上,陈顺和陈露露黯淡的眸子再度亮起,满是期待。
虽然保安很可恶,平时在小区跟恶霸团伙似的。
但是这种凝聚力强的小团体,可不是一盘散沙的业主能比的。
江阳指定要吃瘪。
真把保安惹急了,谁上来就打谁。
保安都是底层,没啥可牵挂的,没业主那么多顾虑。
江阳示意信号旗保镖不要动手。
打打杀杀多没意思,还会引来官方介入。
可以换种方式。
他扬声问道,“好啊,我赔,多少钱?”
梁山张开五指伸出。
“五千?”江阳冷笑道。
一个塑胶棒,上面写着撞坏赔偿2500已经很离谱。
梁山还敢要5000。
“5000?”梁山冷哼,“五万啊!五千?你打发叫花子啊?”
江阳笑了,戏谑道,“我记得,你们那破杆子上写着撞坏一根,赔偿2500。
你现在跟我要5万?咋的,你们的杆子,金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