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旅店门口，张天恒攥着电话，开口说道：
“华哥啊，忙着呢？”
“是，呵呵，最近周边不少村镇都有生意，我这几天喝的有点多！”
“那我就不绕弯子了，黑市这边有煤矿要出的事儿，大老板有掺和掺和的意思，对吗？”
荣华坐在车里，闻言稍稍直起了身子语气也变得严肃了不少：
“是，金超的手上倒是有点好货，这矿场挺重要的，价值不低，要是拿到手了，按照我之前是说的，金超欠下来的一百万，你们拿走五十个，就当是跑腿费了！”
张天恒用烟头碾死了一只蚊子，脸色平淡：
“华哥，这是两件事儿，咱们可不能一起算啊，要账的事儿是我们点头接下来的，一百万你一分不给，老弟我一句话都没有，但是这个矿场的事儿，是不是大老板点名让我们哥俩玩命的？从这一百个里扣，怕是不对味吧？”
荣华笑了笑，心中知道张天恒这是对他提出的条件，有想法了。
“那这样，你开个价，只要最后这矿场的开采权在我们手上，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争取！”
“好！果断！那我就直说了，我们要这矿每年一成的红利，或者你直接给我们这个价格对应的煤，也可以！”
荣华舔了舔舌头，笑着说道：
“老弟，你这就有点为难我了……”
“华哥，我们哥俩的命也是钱不是？而且咱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荣华沉吟了半晌，随后说道：
“我跟大老板请示一下，你们先别轻举妄动，然后我们会让人过去支援支援你们的！”
“妥了！”
挂断电话后，张天恒长出了一口气，看向了于三水：
“你觉得这事儿有门吗？”
于三水喝了口茶，顶着个墨镜，叹了口气：
“真说不好啊，我感觉你开的条件有点太多了……而且你哪儿来的把握啊？要是李昌东点头答应咱得条件了，但是事儿没办成，那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
张天恒直起腰，从包里翻出个东西来。
“你看看这个，这是我从金超家里找到的东西，这是个出货的记录，仔细看上面的名字！”
于三水叼着吸管凑过来，当即就瞳孔微缩！
“妈的！原来是这样！难怪了，这东西在你手上，他想不配合都不行啊！”
张天恒收起账本，笑吟吟地说道：
“这东西，比他老婆姑娘还要金贵，他后半辈子还能不能好，就看这个本子了！”
……
金超回到家后，楼上楼下仔细看了看线索，回到书房的时候，却发现抽屉被人动过了，保险箱也被打开！
瞬间他脸色就黑了下来，匆忙在整个房间里翻找了一遍之后，依旧没找到那个要命的东西！
瘫坐在椅子上半天，他还是咬着牙，拨通了一个最不想打得电话。
“喂？出事儿了！”
“你这么大的人了，老婆孩子还他妈能丢了？你记住，我他妈不是你的保姆！矿的事儿上我帮过你多少？现在我都上线了，我还有什么能帮你的？”
“账本！我账本让他妈那群人带走了！这玩意要是曝光了，你也别干了！”
对面沉默了一下，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质问道：
“我他妈还真是小看了你这个狗日的猪脑子！你咋还留着账本这种要命的玩意？你放哪儿了？”
金超冷笑着说道：
“你也别两句话不离一个他妈的，我这么大岁数了，还得捏着鼻子认你骂吗？我不留账本，你要是哪天翻脸了，我不是捆着手举着脖子等你杀吗？你敢说你的手上没留我的底？”
对方再次沉默了一下，随后调整了一下心态，继续说道：
“行，这话题咱们先不说了，跳过！你要我咋帮你？”
“帮我把老婆姑娘找到，还有那个账本，我要你手底下的那群茬子，这事儿只有他们能办好！”
“不行……这些茬子不适合……”
“你别跟我讨价还价！我他妈不是让你派几个警员来破案的，这他妈是区外！只有茬子能镇住这些人！”
“……行吧，我给他们打电话，就这两天能到你那边！”
茬子，是废土区一种对十分凶悍的流匪的称呼，这群人眼睛里只有钱，哪怕是进区干活，只要钱给的多，连安保署都敢随便炸。
不过伴随着上面对流匪的容忍度逐渐降低，七八年前有一次大清剿，瞬间华邦范围内的茬子，消失了十之七八。
仅剩下的一小撮人，就成了业内最抢手的存在。
……
张天恒和于三水秉承着知己知彼的念头，来到了拍卖会打算提前看看场子，结果迎面碰到了一个长相“五大三粗”的女人，嘴角还有个痦子，碰到人就过来问一句。
“小兄弟，我家姑娘都打折，来玩不？五十块钱一次，玩长的一百！”
张天恒被问的愣了一下：
“不是……啥玩意？这业务还能打折的吗？”
这位“女汉子”闻言，马上凑了过来，挽住了张天恒和于三水的胳膊，笑声相当的给力：
“一看两位小哥就是新人，我们家的姑娘那质量是整个镇子都知道的，吹拉弹唱都是全能，五十块钱一次这个价格，你们买不到吃亏买不了上当的！”
张天恒一看这个老鸨就大概能知道姑娘是个什么水准了，于是微笑着婉拒了她的“盛情邀请”，于三水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询问道：
“能不能先让我瞅瞅真人？不然你这光嘴上说，也看不到性价比啊！”
张天恒翻了个白眼：
“最近是真把你饿着了，二弟都按不住了是吧？”
“你看你，这都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
没等到张天恒说话，这老鸨就叫了几个姑娘过来，于三水立刻眼睛一亮，还真就是鸡窝里也有小白鹅，正经有几个身段和样貌都不错的姑娘！
此时，会场上出现了几道穿着考究的身影，他们推着一个小推车，看来是今天的第一个拍品上来了。
张天恒扫视了一圈，每个卡座上几乎都有姑娘陪坐陪酒，他们要是不找的话，也有点太突兀了，于是只好对着老鸨说道：
“这几个不错，留下陪酒吧，我按照五十一个人的价格给你，咋样？”
老鸨眼神一亮，笑着点了点头：“老板好眼光，你看我呢？我咋样？”
张天恒嘴角微微抽动：
“那啥，我们这卡座太小了，你去别的台子上看看呢？指定有相中你的！”
这“女汉子”一身重量加起来能赶上两个自己了，他可没饿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