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琴声从屋内传出,屋外的行人已经见怪不怪。
每一天的琴声都不相同,屋内的人似乎早已脱离了凡俗的束缚,成为了神一般的存在。
奇怪的人,一天天的弹奏着古琴,刚开始还有人去围观,当看到是个青年的时候,便都散开了。
好听,那能当饭吃吗?
人总要生活,为了活着而活着,为了明天,更是为了后天。
某一天,屋子大门被慢慢打开,青年衣裳杂乱的走了出来,长发垂落,遮住了那张未知的脸庞。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轻声的呢喃着:“我成功了,可是……可是你们不在了。”
从那一日之后,他化名为琴,以临为姓。
也从那一日开始,他不再抚琴,而是练起了剑。
我想你能听到我的琴声,可是当我抚琴之日,你们却无奈的离去。你说,不是远方美好,而是你们已不再留恋人间。
我笑自己无知,也笑自己不懂,我锁起了房门,开始默默抚琴,也许我会让你们看到。
一间屋子,一把琴,他似入魔了一般,每天除了弹琴,就是弹琴。
除了饥饿与困倦,能唤醒他的欲望。似乎其它,早已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饿了吃,渴了喝,困了睡,迷迷茫茫的过了半个月。
再一次清醒的时候,他的双手早已是一道道的琴痕,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些天是怎么活下来的。
“活着,真好!”他微微感叹。
临琴在小路上慢慢走着,漫无目的的走着,最终走到了小溪边。
他轻轻蹲下,看着溪水中的倒影,陷入了回忆。
原来他有一个家,有爱他的双亲,却因为有一天小小的善心,而惹上了一个未知的存在。
他们一次次的试探,在他父母防心最松懈的时候,给了他们致命一击。
虽然他们保住了生命,却也身受重伤,时日不多。以前他们总想让他远离江湖,学学琴,可是那时的他玩心甚重,哪听得进去。
一天天的过去,从原本一丝丝的血痰,到后来大口大口的鲜血,在那一刻他才幡然悔悟,可是却为时已晚。
那一夜,他们相伴而去,来了好多人,也走了很多人,那插满的香炉,似乎述说着他们过去的江湖。
他在他们墓旁坐了一夜,然后跑回小屋,似疯魔般的练琴。
我想,也许我已经明白,可是却已无人可说。
有时我会想,如果那一天未出远门,那么是否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儿?
我有过自责,有过后悔,最终我终究拾起那一抹念想。
放下屠刀,那是佛的事,与我何干?
如果放下就能成佛,那因因果果,又怎理清呢?
如果放下屠刀有用,那我先屠那百万罪人,又有何不可?
本就没那法,本就承不了那因,本就是梦幻泡影,本就是为了取罪而生功德罢了!
当琴情相融,便是执剑行侠之时。
他找到了那个未知的存在,他似乎成家了,似乎还有了孩子。
他说:“当年,他的父母联手杀害了他全家,而他父母不过是鱼肉百姓罢了!”
原来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