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是一个读书人,是李刀磨私塾先生,他的脑子里装满了好听的词语,装满了美丽的词汇,如果想说,他可以随口说出来,可以毫不费力地随意说出来,他根本不需要考虑,哪怕半秒钟也不需要考虑,他有这个自信,有这个自信力,有这个自胜力。
他相信,他坚信自己说出来的话,不仅能让依洛感动,还能让依洛深深地感动,甚至飘零,李天明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把握,多年来的读书学习,足以让他,让他在心里产生一种高于别人的想法,而后来的经历,后来走向战场的经历,证明他的确比别人聪明,的确比别人厉害,受到别人追捧,愿意服从他的意志,成为顺其自然的事情。
依洛看到李天明,能用这么好听的词语,去形容他的老婆,她在心里知道,清晰地知道,李天明不仅爱老婆,而且爱得很深,爱得很沉。
依洛在羡慕阿苏塞被李天明爱到深沉的同时,她的心里不仅萌生出一丝嫉妒之心,还萌生出一丝失落之感,她觉得以目前的态势来看,她跟李天明缺乏感情基础,没有感情基础,他们是很难走到一起的,她的心里,不觉萌生了一丝悲伤的情愫。
然而不过几秒钟,依洛不但不再忌恨李天明,相反,她开始在心里欣赏李天明,她以为能够去爱老婆的男人,能够把老婆爱到深沉的男人,才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作为一个女人,能够被自己的男人所爱恋,能够被自己的男人深深地爱恋着,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说,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嫉妒阿苏塞呢?我凭什么要去嫉妒素不相识的阿苏塞?说到底,我没有这方面的资本,就不应该去嫉妒人家,而是要去祝福人家。
何况我跟李天明,充其量只是互相认识的人,只是偶尔互相认识的人,如果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我们互相走得近一点的而已,只是我们互相多说了几句话而已,没有特别的地方,就不要有特别的想法,没有特别的想法,就不要有特别的奢望。
依洛晓得,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如果男人心里有某种企图,他们就会在漂亮女人面前,去极力贬低他们的老婆,把他们的老婆说得很丑随,他们会用这样的方式,去获取漂亮女人的芳心,去获取女人的爱情。
然而,李天明没有在依洛面前,去说她老婆的坏话,去贬低他的老婆,而是对他的老婆做了公正的评价,从实质层面来说,这就是爱老婆的一种表现,这样的男人,是值得尊敬的男人,是值得爱恋的男人,依洛相信自己会爱上李天明,但是爱上和得到是两回事,两者之间不仅有距离,而且距离可能遥远,甚至十分遥远,遥远到难以捉摸的地步。
爱情,需要用甜美的语言去表达,去展示,去展现,甜美的语言是爱情的粘合剂,是爱情的催化剂,它能够粘合爱情,能够催生爱情,使得爱情逐渐变得凝固起来,逐渐变得激越起来。
但是,组建家庭,居家过日子,甜美的语言,远不如实质性的呵护,而实质性的呵护,可以使爱情变得永远坚定,变得永远执着,不管遇到多少风吹浪打,不管遇到什么风吹浪打,不管遇到多少曲折和坎坷,不管遇到什么曲折和坎坷,都不会使爱情失去春天的本色。
依洛明白,她深深地明白这一点,她需要美好的爱情,需要美好的生活,更需要平稳的生活,更需要安定的生活,哪怕这种生活十分艰苦,十分艰难,她也无所谓,她会勇敢地去面对,勇敢地去承受。
依洛以为李天明能够做到这一点,而且能够做得很好,她的心里,不觉对他有了更多的好感,想嫁给李天明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开始形成,开始凝聚,开始成长。
依洛的老公已经死亡,依洛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放开身心去迎接新的爱情,去组建新的家庭,去过新的生活,然而,她没有勇气向李天明表达她内心的思想,她感觉到了一种孤单,感觉到了由一种孤单,所引发出来的一种苦痛。
人是喜欢群居的动物,人以群居的形式,去构成复杂哟人类社会,并且,他们会在人类社会里,去担当某一种角色,或许这种角色是低下的,是卑贱的,但是人愿意去担当,而且自以为担当得很好,担当得有分量,并以此作为人生的奋斗目标,直到生命的终结。
人最怕的是孤独,最怕的是寂寞。依洛做完饭回到家里,迎接她的是孤独,迎接她的是寂寞,她想跟别人说话,特别想跟异性说话,然而依洛找不到说话的对象,跟异性说话更是难上加难。
李天明这时候出现在依洛的面前,他跟依洛说话,算是解除了依洛内心的孤独,依洛的心里,萌生了感激李天明的情愫,说:“你们是不是一个村子的?你们两家距离远吗?”
听到问话,李天明忙不迭地回答,说:“我们不是一个村子的,我们两家相隔很远,走起路来要十来个钟头,她是街鸡阿家寨的,阿家寨是一个美丽的山村,景美人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