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一定是桃夭从家族传承中习得的独门秘术吧。
随着桃夭心念一动,那些原本蛰伏于她体内的灵力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瞬间变得活跃起来。它们犹如一条条灵活敏捷的小蛇,在错综复杂的阵法封印之间飞速穿梭、游弋。每一次接触都引发一阵微弱的能量波动,仿佛在与阵法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每一回当那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触及到阵法封印之时,这道原本坚如磐石、固若金汤的封印就如同遭受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一般,其稳固无比的结构竟开始缓缓地动摇起来,并逐渐显现出松散之态,仿若正被某种无形之力一点一滴地侵蚀吞噬。时间悄然流逝,约莫历经十余时辰之久,终于,那最后的一道阵法符文亦无法抵挡桃夭所施展的精妙绝伦的欺骗公式,在须臾之间分崩离析、灰飞烟灭。刹那间,整个广袤无垠的空间猛地传出一声清脆悦耳却又震耳欲聋的破裂声响,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陡然破碎开来。与此同时,阵法散发出的耀眼光芒亦在瞬间变得暗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与活力。
\&夫君,成功啦!\& 一直紧闭双眸全神贯注施法的桃夭此刻欣喜若狂地睁开双眼,眼眸深处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欢愉之光。\&嗯,干得漂亮! 走吧,咱们快些进去一探究竟。\& 一旁的叶悬亦是满脸笑容地点头应道,随即便牵起桃夭柔若无骨的小手,一同迈步踏入这片刚刚被破解开的神秘领域。
然而就在此时,远在万里之外的万灵圣地内某座宏伟壮丽的大殿之中,素有\&花中之王\&美誉的芍药不禁秀眉紧蹙,心头涌上一丝莫名的惶恐与不安之感。凭借着对自身设下封印的敏锐感知力,她清晰地察觉到那道耗费无数心血构筑而成的强大封印已然遭到他人破除,更令她惊愕不已的是,对方破封所用之法竟是如此高深莫测、天衣无缝,以至于连她这般修为深厚之人在最初时刻都未能洞悉丝毫端倪。
“谁?究竟是谁将我的封印解开了?”芍药口中轻声呢喃着,那娇美的面容之上此刻尽是狐疑之色,但与此同时,她那美眸之中又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
恰在此刻,一阵清脆而焦急的呼喊声自一旁骤然响起:“大师姐!大师姐!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呀,师傅正在跟您说话呢。”听闻此声,芍药如梦初醒般猛地转过头去,目光急切地寻向声源之处。
待看清来人后,芍药这才恍然惊觉,赶忙对着端坐在首位、一脸威严的那位老者恭敬说道:“哦!师尊,实在抱歉啊,徒儿方才有些走神了,没听清您刚才所言何事,还望师尊能够再重复一遍。”说完,芍药满脸歉意地望向眼前这位被她称为师尊的老人。
只见那名老者此刻面色阴沉得可怕,其脸上的肌肉更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显然内心已是恼怒至极。需知,这位老者可不是一般人物,他乃是堂堂万灵圣地的至高主宰——圣主大人!其身份之尊贵可谓举世无双,在整个修行界都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崇高地位。
平日里,来自四面八方的无数修士为求得一枚灵丹妙药,不惜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赶来此地,甚至还有些人为了能够得到他老人家的垂青,甘愿在门外日夜守候,排成的长队早已延伸到了遥远的天源界之外。不仅如此,每当这位圣主开坛讲道之时,台下聆听教诲的众多学子无不是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生怕错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宝贵知识,更别提有人胆敢在这个时候分神或者心不在焉了。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备受众人敬仰与拥戴的圣主,如今面对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芍药时,却是倍感无奈。因为这芍药生性洒脱不羁,向来不喜欢受到任何拘束,对于修行之事也常常抱着一种随性而为的态度。有时候兴致来了便认真听上几句;若是觉得无趣,则干脆充耳不闻,完全不顾及他人感受。这种我行我素的做派着实令圣主头疼不已。
面对着眼前娇艳欲滴的芍药,万灵圣主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别说打骂了,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深怕这位小姑奶奶一个不开心撒腿就跑掉了。实在是没辙呀,毕竟芍药身负那万古难寻、独一无二的药灵圣体,而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创建起来的万灵圣地,日后想要蓬勃发展、大放异彩,还得仰仗着这位小祖宗呢!
只见万灵圣主一脸谄媚地说道:“芍药啊,刚才我已经讲过了哈,如果将天妖草与还魂花同时使用,而且在炼制的时候没有把控好火候,那就极有可能会滋生出毒素来哦。那要是真碰到这种状况了,又该如何去挽救呢?”
话音刚落,芍药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还用得着救啥呀?继续往下用就行了呗。等到把丹药炼制成功之后,再把里面的毒素给去除掉不就完事了嘛!”
听完芍药这番话,万灵圣主的嘴角忍不住又是一阵猛抽。他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轻声叹气道:“芍药哟,我说的可不是像你这般的特殊情形呐。普通的修士哪有你这么厉害的本事啊,他们又该当如何应对呢?”
“哈哈,如此浅显易懂的方法居然都不知晓如何运用?竟然如此差劲还妄称什么炼药师啊,依我之见,还是速速归家耕田更为妥当!”万灵圣主不禁再度慨叹起来,心中虽有万般不服气,想要驳斥芍药所言,但却实在难以寻得有力的论据来辩驳。毕竟,芍药所说确属实情,只不过那仅仅局限于针对她自身罢了。更何况,他这把年迈的身躯还眼巴巴地盼望着待自己成功渡过劫数、飞身成仙之际,能由芍药来承袭他的衣钵传承大业呢。他着实不敢轻易招惹这位小祖宗,唯恐一个不慎令其心生不悦,万一这小家伙又悄无声息地溜之大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权衡再三之后,万灵圣主唯有满心无奈地言道:“也罢,此次问题算作芍药满分。”言罢,他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芍药,察看到她貌似并未显露出恼怒之色,方才如释重负般继续讲述下去。殊不知,此时此刻的芍药已然将万灵圣主的滔滔不绝完全置之脑后,心思全然飘向了远方。
她此时此刻脑海之中充斥着各种思绪,皆是关于怎样去寻觅到那个成功突破了由她所设立之屏障之人。需知,此屏障乃是她竭尽所能,巧妙地运用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深莫测的数学理论才得以构建而成。然而令人诧异的是,于这个世界而言,众人对数学简直闻所未闻,宛如天方夜谭一般。故而,芍药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惑与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拥有这般超乎常人的聪慧才智,居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攻破她煞费苦心所布下的精妙阵法?
与此同时,浑然不觉自身已成为芍药眼中钉、肉中刺的叶悬,正与桃夭一同兴致勃勃地探寻着芍药那隐匿于暗处的神秘据点。镜头一转,场景切换至巍峨耸立的妖神山之巅,庄严肃穆的妖神殿内,一座气势恢宏的妖神祭坛赫然矗立其中。此时此刻,在这座祭坛下方,妖神殿赫赫有名的十二位实力深不可测、已然步入渡劫期的妖王们正紧密地围成一圈。而在这些妖王们的身后,则整齐排列着各个小妖族德高望重的大乘期族长们。
只听得其中一名妖王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据我方安插在敌方阵营中的卧底传回消息称,须弥圣地那位心机深沉的老婆子正在暗中勾结芥子圣地那帮心狠手辣的魔修。其目的昭然若揭,无非就是妄图借助这群魔修强大的势力,以此来抗衡由我妖族与魔族携手组建而成的联军。毫无疑问,这绝对不会是一个乐观的信号啊!”他的话语如同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令在场众人心头一沉。
“并且我的弟子也死在了追杀那个人族公主的路上,而且是神魂俱灭,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
“老邪龙,你那弟子可是拥有大乘期巅峰的恐怖实力啊!如此强者,怎会命丧于追杀区区一个小国公主之途?难道说……你是故意编造谎言来欺骗我们不成!”邪龙妖尊闻言,目光冷冽地扫了一眼那位胆敢质疑他的狮妖,嘴角泛起一抹轻蔑至极的笑容:“哼!你这家伙简直愚不可及,跟你这种没头脑的家伙解释纯粹就是浪费时间,本妖尊可没那份闲情逸致!你根本不配聆听真相!”
话音未落,邪龙妖尊便毫不留情地将矛头转向了自这场聚会伊始便始终显得心神不宁的木妖族代表——长青妖尊。只见他眼神犀利如刀,紧紧锁定对方,语气森寒地开口道:“长青妖尊,贵族是否应当考虑增添一些援兵呢?或者干脆将那摩云藤交由我们掌控,说不定这样一来,前方战线便能压力骤减,战事进展也能更为顺利了。”
长青妖尊听闻此言,心中顿时一紧,他深知这邪龙妖尊竟然打起了摩云藤的主意。当即毫不犹豫地予以回击:“摩云藤如今身负重伤,尚未痊愈,实在难以投入战斗之中。依我之见,倒不如让龙族派遣更多兵力出征,毕竟龙族众多龙儿皆渴望通过掠夺血肉来提升自身实力,既然如此,您又何必阻拦他们呢?不妨放手让他们前去一试。”
“万万不可啊!我龙族后代本就数量稀缺,而且都还处于年幼时期,尚未真正成长起来。让他们去与人族交战,实在不妥啊!”听到这话,其他妖族的尊者们不禁心头暗骂起来。敢情这邪龙只把他们龙族的子民当作妖怪看待,却完全不将其他妖族的子民放在眼里!倘若这邪龙真有通天彻地之能,再加上其乃是上界万妖天特意派遣至天源界的妖神殿节度使,与妖神殿的联络又非得依赖于他不可,那么他们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对他展开围攻了。然而现实却是,尽管众人对这邪龙心生不满,但也只能忍气吞声。毕竟,谁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来自上界的权贵。
此刻,邪龙冷眼扫视着面前这群各怀心思的老牌妖族,心中亦是暗暗惊叹不已。“哼,这帮满肚子坏水、天生反骨的卑贱妖族,竟然胆敢违抗我的命令?也罢,既然这样,那我便要给你们点颜色瞧瞧,好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敬畏!”说罢,他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的蟒川,厉声道:“蟒川,立刻率领你们天鳞蟒一族的族人前往须弥圣地与芥子圣地的交界之处,务必将潜藏在此处的人族强者尽数剿灭!若有差池,休怪我无情,定叫你自行投身那恐怖的炼妖血池中受罚!”言语之间,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冷酷,令人不寒而栗。
坐落于邪龙领地内、身为天鳞蟒一族之长的蟒川此刻彻底懵圈了。要知道,他自身的实力甚至都比不上那黑弑,现在却要他前往天鳞蟒族去斩杀能够干掉黑弑的强大存在,这岂不是明摆着让他前去送死么!
想到这里,蟒川不禁心生怯意,但又不敢公然违抗邪龙妖尊的命令。于是,他努力地鼓足勇气,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望向那位高高在上的邪龙妖尊,妄图将这块烫手山芋丢给其他倒霉蛋儿。然而,心思缜密如邪龙妖尊者,怎会看不出这条谄媚走狗心中所想?只见其眼神凌厉,直勾勾地盯着蟒川,抢先一步发难:“嗯?蟒川!莫非你有何高见不成?”言语之间,透露出丝丝寒意与不满。
与此同时,邪龙妖尊毫不掩饰地释放出自己那源自纯正真龙血脉的恐怖威压,如泰山压卵般朝着蟒川汹涌而去。这股磅礴无匹的力量瞬间便将蟒川那原本就卑微低贱的天鳞蟒血脉死死压制住,使得蟒川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起来。他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千斤重担压住一般,几乎无法喘息,而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似乎随时都可能被邪龙妖尊的真龙血脉所吞没。
在如此巨大的压力之下,本就胆小怕事的蟒川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了。他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滚滑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道:“龙尊息怒啊!小的知错了!小的愿往,一定完成任务,请龙尊放心!”此时的蟒川已然顾不得其他,只求能保住性命要紧。
邪龙妖尊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满意之色,那目光仿佛高高在上的神只俯瞰着世间万物一般,而蟒川则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般卑微渺小。尽管在邪龙妖尊眼中,像蟒川这样围绕在自己身旁阿谀奉承的妖怪们,不过是些拥有低劣血脉、微不足道的土狗罢了。
\&嗯,我对你颇为赞赏!\& 伴随着这句话语落下,刚刚杀鸡儆猴所带来的威慑力似乎仍在空中弥漫不散。紧接着,邪龙妖尊将视线缓缓移向其他妖族,其眼眸深处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诸位应当知晓,距离妖子大人驾临这方世界仅剩不足五年时光。在此期间,我们务必要在妖子大人莅临天渊界之前彻底征服整个天源界,并将天源界的天道权柄敬献给伟大的妖子大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宛如雷鸣般在众人耳畔炸响。
话音刚落,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在场的众多妖族纷纷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尤其是那剩余的十一位来自天源界本土的渡劫期大妖,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与疑虑,但却始终没有谁敢轻易开口打破这片沉寂。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氛围中,突然间,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谨遵妖神旨意,我等必当全力以赴,我族将会立刻派遣半数族人出征须弥帝国南部地区!定要为妖子殿下荡平天源界!\& 说话之人正是长青妖尊,只见他一脸坚定地望着邪龙妖尊,毫无畏惧之意。
就在这时,其余那十位原本尚处于犹豫不决状态、不知是否要跟随的渡劫大妖,瞬间变得焦急万分。谁能料到,那棵常青老树竟然如此出其不意地背叛了组织,更为可恶的是,它竟然挑选了须弥圣地最为脆弱不堪的南方作为目标,这一手堪称釜底抽薪之计,实在是令人作呕至极!面对这般情形,这些位德高望重的老族长们纷纷迫不及待地表态,争先恐后地去争夺那个对于自身而言损失相对较小的区域。毕竟形势所迫,如果不能尽快做出抉择,那么毫无疑问将会被派遣至正前方战线充当炮灰,这种下场绝非他们所愿见到的。
此刻,邪龙尊者冷眼旁观着眼前这群见风使舵、唯利是图之辈竞相角逐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自傲之情,同时暗自嘲讽道:“嘿嘿!想当初本尊者下令之时,一个个皆是百般推诿,如今仅仅只是抬出妖子大人的名号,这帮人便立刻如饿狼扑食般争先恐后起来!”此时此刻,邪龙尊者内心深处那借势欺人的念头愈发活跃起来。他目光犀利地盯着狮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狮王啊,看在妖子大人的份上,本尊者决定委派你们金鬃狮一族前往正面战场,为妖子大人浴血奋战,你应该不会有任何异议吧!”言语之间,尽显威严与霸气。
金鬃狮王那张狰狞的面庞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却又难以言表。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呐,这老邪龙摆明了就是要存心刁难他、故意找他的茬儿,但他实在是没那个胆量站出来公然反抗啊!要是胆敢忤逆这位大佬,待到那恐怖至极的妖子莅临天源界之际,恐怕自己必然会成为被清算的首要目标。一旦落入妖子手中,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绝非只是损失些许族人那么简单。
\&好……好吧……\&金鬃狮王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声音低沉而无奈。邪龙妖尊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紧接着将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长青妖尊。
\&长青妖尊~依本尊之见,鉴于你们木妖妖族所具备的独特优势,让你们与狮王一同前往正面战场,为咱们伟大的妖子开拓疆域、攻城略地,岂不是再合适不过?您意下如何呢?\&邪龙妖尊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打着长青妖尊的心弦,语气咄咄逼人,似乎已经笃定对方会听从安排。毕竟,只要成功掌控住这两位实力最为强大的本土妖尊,其他那些立场摇摆不定的家伙们自然而然就会对他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长青妖尊一边频频颔首,表示认同,一边缓缓起身站立起来,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不慌不忙地回应道:\&嗯,我也觉得邪龙妖尊大人所言极是。\&其态度之从容淡定,着实令人诧异不已。
邪龙妖尊听到这句话竟然从一向稳重的长青妖尊口中说出时,心中不禁暗自窃喜起来,仿佛已经看到胜利在望,忍不住在心底高呼:“稳了,这下绝对稳了!”然而,与此同时,他又担忧起长青与狮王二人可能会突然改变主意,于是急忙抓住这个机会,趁热打铁地喊道:“既然狮王和长青妖尊您二位对此毫无异议!那么,请您们立刻动身启程吧!”
岂料,长青妖尊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但是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