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晓敏将车拉进院子,低声说:“他受了刀伤,咱们把他轻点抬进去吧。”
孙学丰插好了院门,两人将龙淮给抬进他住的西屋。
虽然还有空屋子,但是没生火,先搁他那屋吧。
连晓敏回到自己那边,借机拿出一个包袱,里面是缝合伤口的工具和一些药物,一瓶盐水。
孙学丰用脸盆盛了热水拧了毛巾,给小老大带回的人先擦一下脸上的血污。
然后解开他的衣服,这些都不能要了,全是匕首划破的口子,还沾着很多血渍,扔到地上,然后仔细检查伤口。
“小马……还是我给他缝合吧,肩膀、胳膊、腿都有刀伤,你这是从哪跑回来的啊?累了吧,去歇一下。”
这三年多来,他跟着小老大啥都学会了。
简单的缝合外伤,打打针都会。
连晓敏点点头:“别提了,我从南郊那边跑回来的……他叫龙淮,那行,交给你了,这有麻药,破伤风针,青霉素试敏针,都在这。”
事情交给他做,连晓敏先出去,回东屋去洗了洗手。
炕已经被孙学丰事先烧热,屋里十分暖和,她好好歇了歇,这一顿跑,从郊外跑回来,消耗不小,真是饥肠辘辘。
连晓敏插好门,进入空间,吃了一碗云吞面,出了一层薄汗,这才感觉又活过来了~
空间别墅的客厅放置着两个皮箱,嘿嘿,吃饱喝足,先瞅瞅。
这两个黑皮箱,每个差不多是20寸拉杆箱那样大小。
现金一共就五千块,放到一边。
大黄鱼金条有八十根。
还有私人打造的那种金锭子二十二个,搁在手里掂了掂,一个能有五、六百克,瓷实!
看着挺顺眼~
另外有两个深蓝色的布包袱,还有四个盒子。
布包袱里,有一些金钗、金镯子。
两只翡翠镯子,水头很好!
还有各种镶嵌宝石的首饰。
那四个单独的盒子里面,装着四只青花瓷的瓷碗~
这个连晓敏倒是认识,北宋官窑粉青葵花式小碗~啧啧,是好东西,收着吧!
她将这些都放进存储财宝的小仓库,归置一下,拿了几根金条,两摞大团结,等下打算分给龙氏兄弟一点。
这两兄弟不容易,敢于跟恶人争斗,可惜冯老大和徐大刚确实奸恶至极,害得他们挺惨。
今晚若不是因为他们的事,自己也得不着这些好东西,参与者有份,多少分一点哈。
她等了四十分钟,再过去西屋,孙学丰已经动作麻利地都收拾好了,做过试敏,还挂了青霉素消炎药的输液。
“刚才冲了杯奶粉给他喝,我现在去热一点大米粥。”
孙学丰洗洗手,把医疗垃圾拿出去,顺手将带血的衣服也都带走处理。
连晓敏看着躺在炕上的龙淮,穿了个干净的军绿色短袖背心,应该是孙学丰自己带的,给了他穿。
胳膊和肩膀都缠着纱布,身上盖着被子遮挡,腹部和腿上应该也是缝合包扎过的。
龙淮平躺着,侧过头,看向进来的恩人。
“你叫小马?咱们素未相识,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救我……”
“不论如何,实在是应该深谢你的救命之恩……小马恩人,我弟弟他……”
连晓敏点点头,知道他担心弟弟,解释道:“龙源为了找你,去跟踪徐大刚,后来让姓冯的带人给抓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骨折。”
“……他自己从关着的杂物房逃了出来,也算有两下子!就在今晚,跑出胡同的时候,我刚好骑车经过,跟他撞到一起。”
“……发现他伤的不轻,我就把人送到东城医院,已经做了手术,打上石膏,现在正在病房躺着呢,你放心吧。”
“龙源跟我说了你的事,我回到那条胡同,找到姓冯的那伙人,一路跟踪,才去到郊外,救下你。”
龙淮明显有些意外,原来这个陌生人,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纯属意外!
他本来还猜测,是不是因为徐大刚或者姓冯的有什么仇人?
或者是哪路人马,为了截住这批货和钱财之类的,是为财而来,才会参与进来了。
现在才明白,原来人家是无意之中发了善心,伸出援手,管了一档子闲事!
能遇到这样有侠义之心的人,锄强扶弱,自己两兄弟实在是积了八辈子德才能有这番幸运。
其实他也算想对了,连晓敏确实因为一个小细节,就是那个烈属证明,最初才动了帮扶之心。
有时候,人们会想,世间真有这些不平事不断的发生吗?连晓敏咋这么走到哪都能遇到这种事?
那是因为她拥有了空间赋予她的“超能力”——精神力,别人听不见、看不到的,她轻易就能发觉,所以这种事往往容易被她遇上。
像上次到京市,遇到了俊俊和瓜瓜家里的事情也是一样。
明明隔着一堵院墙,她就是路过而已。
却无意中听到墙内的对话,知道有坏人为了财宝,赶走人家一个太太和俩孩子,侵占了院子要挖出财宝。
没有这精神力,那些作恶的事,她也不能轻易知晓。
这确实是普通人做不到的。
……
龙淮知道弟弟已经脱险,就在东城医院,彻底放下心来。
孙学丰把热好的大米粥端了一大碗进来,里面还窝了两个鸡蛋。
龙淮身上刚缝合了好几处伤口,不宜挪动,孙学丰干脆用勺子喂他吃。
等他吃下粥,药液也输完了,拔了针,明显脸色好了不少。
连晓敏在一旁继续说:“我们也不是常住京市的人,本来就是来办点事,偶然碰上了这桩事。”
“……不过,可能过两天就离开……那你们还有啥信赖的熟人、亲友吗?可以照料一下之类。”
这两兄弟,都需要休养,龙源虽然有骨折,但是伤不严重,只要左腿和左臂打着石膏不动,别的事没有。
反而是龙淮比较严重,多处刀伤,流了很多血,需要好好养。
龙源吃了东西,还打了止疼药,现在感觉舒坦不少,他坦诚以待,给恩人讲了些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