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吉利的宫殿一直都可以租赁,房间,宴会厅,甚至各种设置,除了皇室需要保密的区域之外,都可以租出去。
只要租金给到位,皇室肯定会答应。
这也是导致我们在肯辛顿宫举办了这次宴会。
规格很高,来的人也不少。
当然,最后会不经意的发现,各种流莺仿佛总能找到突破防线的密码,进入宴会厅内部。
告别了几个老朋友,50亿美元的初始资金就已经募集完成。
我叮嘱了秦松两句,就准备开溜。
宴会到了这个份上,马上就要自由活动了。
这放眼望去,都是老头子。
这帮老头子或许体力已经跟不上了,但是心思更活泛,心里的剧本,能堆积起来比人都要高。
脑子里的龌龊想法一个接着一个的蹦跶出来,根本就挡不住。
至于来宴会寻找机会的各种名模,女演员,之类的美女,她们也不是来出卖身体的,而是来出卖尊严的。
相比出卖身体,出卖尊严的价格更高。
“秦松,接下来年轻的客户你帮着招待一下,年纪大的就算了,你把握不住,让他们自己选择目标,自己玩吧!”
我交代了两句,见秦松不配合,反而在发愣。
伸手在他眼前摇晃了几下,把他彻底给唤醒了过来。
将之前的话再复述了一遍。
“陈峰,这些年轻人都是各个家族的重要成员,你也不认识几个,难道你就没想过这是拓展人脉的好机会?”
秦松算计人习惯了,对于我的慷慨有点难以接受。
我并不在意和这些人的交情。
毕竟,他们想要继承家业,必须要等自家的父亲、爷爷,甚至曾祖彻底离开了家族权利中心,才有机会。
这得等多少年之后了。
就像是佩拉约侯爵之前还打算介绍他孙女给我认识,显然这个孙女他很喜欢,但同时,在利益面前,他这个孙女只能是工具。
我摇头道:“我暂时还不需要。”
对我来说,值得交往的,就这帮六七十岁的糟老头子。
他们一个个都死命的,将家族财权和资源死死抓在手里,真正的一言决断。可不需要和那些所谓的第一,第二,还是第三继承人攀关系。
但是话不能这么说,很伤秦松的面子。
我解释道:“秦松,我毕竟不会常驻欧洲,伦敦也不会经常来,和他们交往一来没有必要;二来,和他们的交往,会引起他们父亲或者祖父的不满。”
秦松瞬间就明白了。
他确实需要这帮权贵后代的帮忙牵线搭桥,让他能够最快速度的融入欧洲的上流社会。
但是我已经在圈子核心区域边缘了,已经不需要在折腾了。
“陈峰,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看我表现。”
秦松从来没有如此默契的和人合作过,他心中暗忖:或许以前自己才是主事人,没有那种配合的必要。
等到秦家失势之后,这才感受到这份信任的尊贵。
不过他还有点疑虑:“我就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很多人都希望拿出更多的钱投资基金会,你而却设置了一个阻挡他们的门槛?”
“表面上来说,没有门槛交易,都是廉价的。”
我顿了顿,从走过的侍者手中拿过了一杯香槟,实在是口渴了,喝了一口,味道……
我就知道,不能相信英吉利皇室的节操,赠送的酒水,简直一言难尽。
绝对是自家产的。
“深层次的含义是,我必须在面对他们的时候表现出一定的攻击力,拒绝是最好的表达方式,别看他们是一群老头,同时也是野兽,软弱的性格在金融界,只能沦为食物。”
“这里奉行的一直是丛林法则。”
“所以,秦松,我必须得提醒你,别在圈子里找朋友,我们可以为了利益走在一起,但是绝对不会因为友情而互相牺牲。
当你表现软弱的时候,他们会一步步试探你的底线,最终当他们将你逼到墙角的那一刻,他们会给你的脖子上套上一个项圈,好心的表示会豢养你。”
“这就是竞争法则,没有公平,从来都是实力说话。”
……
秦松听得很认真,他以前的身份,是被人捧着过日子。
没人不会不给他面子,哪怕不给他面子,也得给秦家面子。
可是离开了华夏,他为人处事和做事的那套准则要改变了,要不然,将来必定会寸步难行。
看着我在对几个宴会重要客户告别之后,背影消失在了秦松的视线里,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被我的坦荡所折服。
要知道,在国内的时候,他和我差点成了仇人。
哪怕最后没有公开死仇的身份,也是属于互相看不顺眼的对立面。
没想到,我会找他合作,甚至传授华尔街的经验。
有那么一瞬间,秦松内心非常嫉妒,魏明这狗东西真的是走了狗屎运,怎么能遇到陈峰,并且和陈峰合作创办了华金公司。
如今的华金公司,在国内虽然还很低调,但是在资本界,在上层眼中,完全是独生子一般的存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成立三年,万亿集团。
说出来都让人感觉有点玄幻。
只要我守着华金公司,这辈子会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地位,将是很多仕途中沉浮一辈子的人,梦寐以求都不敢奢望的高度。
可我就是在要功成名就的那一刻,选择了激流勇退。
他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如此抗拒仕途。
或者,仕途对我已经没有了吸引力。
可这些对秦松来说,都是机会,他暗自在心里下决定,一定要比魏明做的更出色,不能让这个对手给比下去了。
这些我都不得而知。
我带着人去了法兰西南部。
陈牧童要提前来欧洲适应,同时在法兰西陪她几天。
享受几天的度假之后,就准备回国内主持华金公司的工作。
而在京城一个高档小区里。
白静用钥匙打开房门之后,发现房子里漆黑一片,顺手在玄关处打开了灯,偌大的房子走廊上的一盏盏的都亮了起来,瞬间就有种灯火通明的亮堂。
这是王琳改造的,她怕黑。
白静喊了两声‘琳姐’,偌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应。
她这才摸出手机给王琳打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白静微微蹙眉,发现王琳的手机就在房间里,突兀的铃声让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推开了王琳的房间,打开门的那一刻,就看到王琳蜷缩床头边的角落里,脑袋深深的埋在双腿之中,等到她靠近的时候,才发现,王琳竟然在发抖。
“琳姐,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