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募抬眼看过去,荒山野岭变了,到处都是假山,天上还飘着不少纸人。
他们被寿喜店里的东西缠上了。
“靠,这里该不会就是地府吧?”楚雁澜一个大男人都给吓得不轻。
一群女孩子就更害怕了,互相抱着靠成一团,她们的腿都有点发软了。
正常人突然遇到这种情况,就没有不会感到害怕的。
这阴间的风景,让新人们觉得比他们刚进逃生游戏时,都还要恐怖上几分。
“不可能,你别乱啊!”安玫大叫着反驳一句。
师雅听到尖叫声就喝了一声,“你闭嘴吧!”
“先不要吵,我问一下大佬。”陈湘让大家先安静下来。
众人立即收音,然后都扭着脖子朝苍募这边看过来。
“我也不清楚。”苍募回应了一声。
他又不是地球人,哪里晓得什么地府天府的,不过,这地方和废墟遗弃地也差不多了。
荒凉得连草都不生一株,空气里还杂着很呛人的气味,香纸烟灰的气息很浓。
如果一群新人的猜测没错,这里想必就是鬼怪居住的地方了。
刚出铺子就来了这里,契机在哪里?
苍募缓缓闭上眼,脑子里在复盘从进入寿喜店开始,直到大家走出来的一幕。
“找到了。”苍募露出一个浅笑。
他对一群新人招手说,“你们自己想办法,我破局去。”
“大佬,你是不是找到关键了,需要帮忙吗?”陈湘提出意见想帮忙。
苍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用,你们跟着容易妨碍我。”
安玫立即怼了句,“你该不会想一个人逃跑,留下我们被困在这里吧?”
“你tm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余屿忍不住,抬脚就踹了过去。
师雅也跟着呸了声,“大佬都说找到办法了,我们等着就好,自己心里龌龊不要猜忌别人。”
陈湘摇摇头说,“我突然有点后悔了。”
安玫又一次被众玩家攻击,她恨恨的瞪一眼苍募,觉得都是他的错。
凭什么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她的做法也没错,大家都喜欢骂自己。
“这次我不帮忙。”苍募说得明白一些,“遇到麻烦你们自己解决,就算要死人也别找我。”
众人被噎得不敢反驳,全都瞪向了安玫,都怪这个蠢女人乱说话。
虽然大伙心里没完全的依赖大佬,但偶尔请苍募帮忙,还是很有必要的。
现在好了,大佬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们等下哪里还有脸找人求助。
“大家别慌,我们有宠溺卡道具。”温卿言提了句,“大家团结起来肯定可以撑过去的。”
“嘁,说得好听,到时候出了事,还不是会推人挡。”安玫根本就不信她说的。
余屿气得威胁一句,“你tm再逼逼,我就打晕你去喂鬼!”
“糟了,我的宠溺卡不见了。”陈湘找不到道具有点急了起来。
“你不是好好的收着吗?怎么会不见?”封糖芯也吓得翻包看看。
郁时欢开口提了句,“会不会是救安玫的时候,被弄掉了?”
陈湘仔细的去回想,然后就黑了脸,他的宠溺卡好像是被安玫给推到了地上。
当时情况有点急,加上大佬拿着斧头劈过来,陈湘都惊恐得要死,哪里会想起卡掉了。
“安玫,我真的后悔救你。”陈湘再一次说了这句话。
“tmd,早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了,害人害己的渣渣!”楚雁澜气得骂了句。
“你自己掉了东西,凭什么赖我!”安玫翻一个白眼。
“我是喊你救我,但我又没求你,谁叫你过来的,丢了东西不能赖我头上。”
“tm不要脸的人真的是……”余屿气得都不想说了。
“呵,你现在身上也没宠溺卡,到时候遇到鬼,我们就推你出去。”师雅威胁着提议道。
“对对对,反正有一个替死鬼,陈哥不用怕了。”余屿附和一句。
如果真要死一个,他们肯定是救陈湘的,安玫活着除了气人什么都不会,不如死了清净。
“我又没有说错话,你们为什么都要欺负我?”安玫又一次被说得委屈的哭了起来。
苍募转身朝后面退回,耳边是一群新人的吵闹声,时不时听到两句关于他的称号。
他按照离开铺子时的路线折回去,退到门口时,苍募并没有直接进去。
“扣扣!”苍募抬手敲响肉眼看不见的门。
他也没等里面的人应声,取出斧头就劈了过去,寿喜店的大门被劈开了。
苍募拎着斧头走进去了。
一群新人只来得及听到一声响,等他们扭头看过来,只看见苍募消失的背影。
“他该不会被鬼吃了吧?”安玫嚷嚷着问一句。
“你可以放一千万个心,就算你被吃了大佬都不会有事。”余屿怼她一句。
几个女生也都反驳几句,强调大佬肯定不会有事的,还笑安玫酸葡萄。
苍募已经回到了寿喜店,就算和一群新人处于两个不同空间了,自然听不见他们的话。
寿喜店完全换了一副样子,没有之前的那般破败,倒是像新装潢的新铺子。
“欢迎光临婆婆寿喜店,请问需要点什么?”一道妇人的声音出现在里屋。
接着,就有一个四十好几的妇人走了出来。
如果不看年纪,妇人倒是和鬼婆的样子重合到了一起。
“老板看着这么年轻,怎么会取了个婆婆的名字?”苍募好奇的问一句。
妇人笑着回答,“这不是想着人总有老的一天,省得过些年我还得重新改名。”
“那倒是挺不错的。”苍募点点头。
妇人跟着笑,“客人需要买些什么?”
苍募扫一眼小店的情况,货架上除了香纸蜡烛这些,没有多余的丧事物品。
“只卖这些东西吗?”他指着架子上的物品问。
妇人轻笑着回答,“店里就我一个人,卖的东西若是多了,转不过来的。”
“老板看着有了些年纪,孩子想必都长大了吧?他们不过来帮忙?”苍募打探起来。
妇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都有各自的家庭,前两年搬去了城里,和我这个老婆子也处不来。”
苍募不信道,“怎么会,我瞧着老板你面善得很。”
妇人又是一声叹,“那又有什么用,孩子们的爹走得早,小时候我忙顾不上,长大了才都和我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