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一座豪华庄园内,灯红酒绿,
众多名媛、人模狗样的高端人士汇聚,觥筹交错间把奢靡演绎地淋漓尽致,
极致的奢华享受,与此刻外界依旧处于水生活热的民众形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
就仿佛他们并没有因为超凡和各种天灾人祸的降临而受到影响。
庄园二楼,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内,一西装革履的光头中年男人手中盘着几颗蜜蜡,他站在窗口,望着下方的山林风景,正听着身旁手下的汇报,
而他,就是现阶段刚上位的饶家家主,饶英。
“老板,确定了,秘钥不在饶雄,应该就是在他女儿手上。”一躬身汇报的黑色西装手下双手紧紧并在裤腿边上,显得十分拘谨。
饶英闻言,手上动作一停,他先是冷冷地瞥了手下一眼,而后突然将手中蜜蜡重重抛向对方,冷声怒道:“我要的不是让你把这些事告诉我,我要的是秘钥!秘钥!把秘钥带回来!”
“老,老板,昨,昨天的抓捕行动失败了,我们请来的人遇到了一个非人类玩家。”紧张擦拭头上冷汗,汇报的手下咽着口水解释,仿佛在他面前是有什么择人而噬的怪物一般。
“没抓到?
那你还不继续去抓,跑回来做什么!?”饶英的语气之中怒意更甚,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借口,他想要的只是结果。
“可,可我们招募的两个赏金玩家都被特事局抓走了,而且......”那名手下突然不敢开口了,他双眼在房间里飘忽,像是在观察着什么,还渐渐露出了一副惊惧的神情。
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异样,这辈子第二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话说一半的饶英突然怒极,他猛地抓住手下的衣领咆哮质问,“而且什么!?说啊!”
却不想,这一举动只是令手下头垂的更低了,更加不敢回应,
此时,反倒是房间内,不知从何处,蓦地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嫌弃语调接上了他的话:“你这么大声说话干嘛?是不是有病?”
声音很突兀,宛如天雷音波般在房间里回荡,
“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饶英一惊,他显而易见地被吓了一跳,目光开始在房间里四顾张望,直到见从屏风后走出一道从没见过的生面孔,才又惊惧质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庄园二楼,他的书房,按道理说,楼底下和门口都还有保镖守着,没有经过通报或者他同意的人是绝对不能上来的,
能够进来这的,大多也就是他的亲信。
可饶英确信,他没见过对方。
面前的来人是一个穿着一精致的七彩披风,头戴一副一眼假的黄发头套,身着深蓝色形似超人cos装的男人,他当着饶英的面,缓缓走到办工桌前,一屁股做了上去,口中还淡淡道:“你可以叫我祖国花朵,也可以叫我祖国栋梁,不过,我其实还是比较喜欢当人,所以你也可以叫我祖国人。”
“祖国人?”
此刻饶英的心情可以说是异常烦躁,
今天,他派出去的手下没拿到东西就算了,人还折进特事局手里,这无疑是很大一笔损失,
但更烦躁的是自己书房竟然还闯入了一个不明身份之人,难道门口的保镖都是摆设吗?
一群吃白饭的!
他当即挥手叫身旁手下去驱赶,
却不想,那手下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不仅没听他的,反倒还退开了几步,完全让出饶英的肥胖身形。
“你在做什么!?”使唤不动人,令饶英目眦欲裂,向来爱好面子的他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侮辱,不由对着那后撤的手下厉声质问。
可是,在他的逼迫之下,手下依旧没有回应他,反倒是抬头看了眼刚才说话的青年,见他终于给自己使了个“滚蛋”的眼神后,如蒙大赦般,头也不回地开门四驱而逃,全然忘记自己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谁。
而见到这一幕的饶英还没来得及发火,就看到了被敞开的门口地面上,此刻竟还躺着两个黑衣保镖,他呼吸一滞,终于意识到什么,忍不住后退几步,贴到了附着有一颗红色按钮的墙壁边上,
“干嘛呢?干嘛呢?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要摇人了?这么谨慎干嘛?”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被祖国的人看在眼里,
他刚说完,突然一屁股坐上了饶英的老板椅,并在对方难看的神色中,把双腿翘在了桌面上,口中还嚣张道:“不过别紧张,我可以等你把人都摇来。”
没做?你没做什么为什么门口的保镖现在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如果现在形势在他,饶英此刻必然是要开口说道,
可此刻攻守之势显然不对,
他面前这怪异装束的男人举止不说是异常,也可以说是很不对劲了,
这种有恃无恐的姿态不由得让饶英往糟糕的方向去预想,
而最糟糕的情况,那就是对方或许是玩家。
他心头再一沉,故作镇定地沉声质问想要套取信息,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不敢再带有对付手下的威严:“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谁?你是不是蠢?我都穿成这样出来了,你还问我是谁?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祖国的人看傻子一样说着,他拿起饶英办公桌上的一张全家合照,指着上面的男孩问道:“这你儿子?”
“?”饶英不解对方这是要做什么,但他心头却也因此开始萦绕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说话啊!刚才不是挺能吼的?怎么现在哑巴了?”
“是又怎样?”男人的话令饶英气得当场脸红脖子粗,他梗着脖子,颇为硬气地回了一嘴,心中则是在不住思索怎么保镖还没来。
“不像,一点也不像,特别是这个眼睛和鼻子,诶,你做过dna检测了没?”
对方语气正常,言辞也没有任何的污言秽语,但不知怎么,饶英只感觉光秃的头顶此刻竟被羊群踩踏而过,瘙痒异常:“你到底来这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