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师君。杨柏将军战死,城东已经失守了。”...
一名满身是血的传令兵,来到张鲁面前禀报。
“什么,杨柏将军战死了!”
听到麾下将领战死,张鲁心痛不已。
“报,师君。杨昂将军重伤,城北失守。”
又是一名传令兵跑进来,跪倒在地向张鲁禀报着坏消息。
“什么,连城北也失守了?”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让张鲁几乎快要坐不住了。他起身,大步来到李儒的面前,咬牙切齿的说道。
“李尚书,我军已经鏖战了快三个时辰。左将军的兵马就算爬,也应该爬过来了。”
“师君,在下理解你焦急的心情,还请稍安勿躁!”
听到张鲁的质问后,一直闭目养神的李儒睁开了眼睛。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都什么时候了?刘备再不来,本太守这条命就没了!”
张鲁不断来回踱着步子,忍不住大声咆哮道。
“师君,在下也在这城里,左将军一定会来的。”
李儒的声音坚定无比,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刘备该差不多该出手了。
南郑城外,刘备看了看已经微微发亮的天色,看向法正。
“军师,时间差不多了。”
“嗯,经过一夜厮杀,汉中军应该已经伤亡殆尽。而益州军也筋疲力尽了,主公可以发兵了。”
法正也觉得时机已到,于是建议刘备出兵。
“三弟,看你的了。”
刘备闻言后,转头看向张飞。
“哈哈哈,大哥您就瞧好吧。”
张飞可算等到了出兵的命令,立刻抓过丈八蛇矛翻身上马。
“小的们,随我冲!”
“杀啊!”
休整一夜,状态极好的西凉军,在张飞的带领下一窝蜂的杀向南郑。
“将军,刘备的西凉军来到了。”
一名士卒,指着城外出现的人马对张任说道。
“嗯,他们来的可真够慢的。去,派人通知刘备,让他率军攻击南城。”
张任点了点头,己方已经厮杀一夜,筋疲力竭了。刘备这支生力军,来得正是时候。只要他们加入,就能一鼓作气拿下南郑。
“将军,将军,不好了!”
张任刚准备派人去传信,泠苞一脸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别着急,到底怎么了?”
张任扶住泠苞,让他冷静下来。
“将军,西凉军突然攻击我军。我军一时不察,死伤惨重!”
泠苞用最快的速度平定气息,然后将此事告知张任。
“什么!”
张任闻言心中一震,接着推开泠苞,开始观察。
观察片刻后,张任发现正如泠苞所言,西凉军向着自己的侧翼杀来。几乎是一瞬间就撕开了己方的阵型,为首正在大杀特杀的将领,他也不陌生,正是刘备的三弟张飞。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将军,西凉军不是我们的盟友吗?为何要攻打我军?”
泠苞满心疑惑,一连三问。
“嗣业,你立刻去收拢城中的部队,我去阻挡张飞,顺便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己方士卒死伤惨重,张任面沉如水,心中已是满腔怒火。
“是,将军。”
情况紧急,泠苞也不废话,立刻去传令。张任取来大枪,纵马向着张飞而去。
“哈哈哈,痛快,痛快。”
张飞哈哈大笑,在人群中大杀特杀。随手一矛,便将周围的益州军士卒砸的皮开肉绽,骨断筋折。
“锵!”
忽然一杆大枪从斜处里伸出,拦下了张飞的丈八蛇矛。接着便传来,张任的怒喝声。
“张翼德,为何无故屠戮我军士卒?”
“哼,既然是敌人,将他们击杀有何不对?”
张飞一矛拨开张任的长枪,厉声喝道。
“敌人?”
张任闻言,顿时一愣,接着便是大怒,长枪直指张飞。
“你们是要背叛盟友吗?”
“本来就是利用尔等,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张飞说道。
“无耻小人,看招!”
此刻的张任心里满是愤怒,直接对张飞发动了攻击。手中长枪急速抖动,一连三枪,分别向张飞的额头、胸口、小腹刺去。
“来得好,早就想领教你的高招了。”
张飞大吼一声,手中蛇矛见招拆招,一一将张任的攻击挡下,然后手中蛇矛横扫。
“你也吃我一招!”
“锵。”
张任长枪向上一挑,张飞势大力沉的攻击,顿时化作无形。
“咦?”
张飞有点惊讶,这样的招式,他好像以前在哪见过。但是时间久远,他有点记不起来了。
“喝!”
就在张飞发呆之际,张任提枪杀到。怒喝一声,攻击如大河江水连绵不绝。
张飞收敛心神,认真对待。虽然刚才只是交手几招,但是张飞能感觉得出来,这张任的武艺不差。
自从来到西凉以后,除了在马腾之子马超的身上,他再也没有感受到如此凌厉的枪法了。这让他见猎心喜,打算和张任好好较量一下。
“锵锵锵。”
一枪一矛不断撞击在一起,激烈的对战,使得二人周围再也没有一名士卒。虽然张任拦下了张飞,但是益州军依然被西凉军压着打。
就在二人酣战之际,刘备来到了场中。见张任如此武勇,竟能和三弟打的不相上下,顿时起了爱才之心,招呼一声:
“翼德住手!”
“大哥!”
听到是大哥出声召唤,张飞只能先退到一旁。
“张将军,你武艺高强,精通军略,乃是一等一的大将。而刘璋胸无大志,贪图享乐,实非明主。你在他的麾下,未免太过屈才了。
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只要你来到我西凉军中,本将必定厚待于你。”
刘备对张任发出了招揽。
“无耻小人,吾主待你如兄,这才结为盟友,共击汉中。而你竟然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背弃盟约,实乃小人耳!”
张任痛恨刘备的背叛,将他骂了一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