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经过一夜急行军,终于在天亮之前赶到了天水城外。看着高大的城墙,韩遂总算松了一口气。心想,有高大的城墙阻挡水势,楚军这次算是白忙活了。...
“去,上前叫门,就说我们回来了。”
韩遂派人上前叫门。
派出去的士卒在城下喊了几嗓子,然后天水的城门就开了。空洞洞的城门,在霞光的照射下,仿佛像那择人而噬的深渊巨口。
“主公,有点不对劲啊。”
就当韩遂准备入城时,阎行一把拉住了他的缰绳。
“怎么了彦明,有什么不对吗?”
韩遂知道阎行不会害他,于是问道。
“太安静了,城头上安静的可怕啊。”
阎行看着空洞洞的城门,心跳陡然加速,额头不禁流下一滴汗水。
“是杀气,主公快走!”
话音甫落,城头上忽然响起一阵大笑。
哈哈哈,韩遂老儿,天水城已经被我魏延拿下了,给我杀!”
魏延突然出现在城头,接着城头竖起数面楚军将旗。无数箭矢从城头上射出,将没有丝毫防备的西凉军,射到了一片。
“快撤,快撤!”
阎行抢过一面盾牌,护着韩遂就往后跑。
“杀啊!”
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传来,天水城的楚军出城追击。好在西凉军都是骑兵,很快就摆脱了楚军的追击。
“可恶啊,楚军到底是什么时候悄悄攻下天水的,为何我军的探子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逃亡的路上,韩遂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向着成公英吼道。
“主公,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楚军攻下天水就是为了不让我军进城。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能够躲避水攻的城池。”
面对韩遂的问责,成公英不敢反驳,而是转移话题。
“贤弟,贤弟。”
这时马腾追了上来,叫住了韩遂。
“寿成兄。”
韩遂铁青着脸,冷冰冰的向他行了一礼。
“贤弟,如今天水已失,我军将退往何处啊?”
眼下形势危急,马腾希望韩遂能尽快想一个办法。
“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碰碰运气了。天水以西有座小城,名为邦城。那里虽然城池低矮,但也比我军在野外强,不如我们就去那里暂避吧。”
韩遂仔细想了想,想到了一个去处。
“有城墙就行,那我们就去邦城。”
马腾此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同意。
“好,传令大军转道向西,目标邦城。”
韩遂立刻下令。
西凉军士卒已经走了一夜,此刻已经是人困马乏。听到韩遂的命令,更是怨声载道,幸亏有将领镇压,众军这才向邦城行进。
天亮以后,刘睿率军来到天水,魏延已经在城外恭候多时。
“末将参见主公。”
见到刘睿来临,魏延赶忙上前见礼。
“文长,你做的很好啊。若非你及时攻下天水,我军的计策就难以实行了。”
刘睿毫不吝啬的对魏延进行夸奖。
“都是托主公的福,末将也只是尽了一点微薄之力而已。”
面对刘睿的夸奖,魏延谦虚的说道。
“如今敌军已经中计,传令大军一鼓作气追击敌军,将他们彻底围死。”
刘睿没有入城,而是留下魏延镇守天水,自己率军追击马腾和韩遂。
等到韩遂和马腾等人来到邦城,麾下大军已经筋疲力竭。好在城池没有被楚军占领,城中百姓也都因为战乱而逃走,只剩一座空城。
于是韩遂大手一挥,四万大军,连人带马全部进入城中。
因为太过疲惫,韩遂留下警备部队,就开始休息。等到了晚上,休整了一个白天的西凉军总算恢复了一些精力,于是开始准备埋锅造饭。
这个时候问题来了,西凉军找遍城中都没有发现水源。好不容易找到了几口井,却发现已经被人用土石填埋上了。
感觉到不对劲的成公英,立刻将此事汇报给了韩遂。韩遂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只感到一阵头疼。
“主公,我军一路行军,此刻将士们又饥又渴。饭可以少吃一顿,但是不喝水可不行啊。”
成公英说道。
“此城残破,立刻命人去城外寻找水源。”
韩遂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于是准备派人去城外寻找水源。
殊不知楚军的水计是假,将他们诓入瓮中才是真。这个邦城,就是刘睿为他们精心挑选的坟墓,那些水井也都是楚军填埋上的。
韩遂派出寻找水源的人还没出城,楚军已经追击至此。但是大军并未攻城,而是包围四门,然后深挖壕沟壁垒,做出了一副围城的架势。
“奇怪,楚军不是要施展水攻吗?为何此刻却要围城呢?”
马腾看着城外楚军的动作,心中疑惑不解。
而一旁的韩遂脸色变了,结合之前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楚军的陷阱。
“糟了,我们中计了!楚军水攻是假,想活活困死我们才是真。如今我军坐守孤城,无水无粮,楚军只需围城数日,我军就会不战自溃。”
“啊!那还等什么,速速突围啊!”
听完韩遂的话,马腾的脸色也变了,赶忙下令突围。
但是现在西凉军醒悟的太晚了,楚军已经完成了土工作业,将邦城围的水泄不通。等到西凉军出城突围,楚军依靠壕沟,就是一顿乱箭。
西凉军骑兵被壕沟阻拦,根本过不去,头上还时不时的落下箭雨。丢下上千具尸体后,狼狈不堪的逃回了城中。
“完了!”
见到突围的部队无功而返,韩遂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次他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