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素利大人的麾下,你们放心战马被我们照顾的很好,不需要你们担心。”...
看守战马的千夫长哈木达回道。
“那不行,我们大人说了,他信不过你们,要现在就把属于我们的战马领走。”
巴尔波多本就是来搞事的,当然不会顺着鲜卑人意。
“领走可以,不过需要轲比能大人命令,否则就是素利大人亲自来了,也不行。”
哈木达肩负重任,自然不能因为一句话就对巴尔波多放行。
“好啊,竟敢看不起我们东鲜卑,和我们素利大人。兄弟们上,给我好好教训这群中鲜卑的混蛋。”
巴尔波多抓住哈木达的言辞不当,直接带人发起了进攻。
“杀啊!”
早有准备的三千羌人,只听一声令下,就对着鲜卑人展开了进攻。
一方是早有准备,一方是仓促应战,战斗一开始,鲜卑人就被压着打,很快就出现死伤。
哈木达见势不妙,赶忙抓过一名士卒。
“快去通知轲比能大人,素利图谋不轨,派人来争抢战马。”
“是。”
那名士卒在哈木达的掩护下离开,赶忙去找轲比能求援。
“不要多做纠缠,快快冲进去,夺下战马离开!”
巴尔波多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所以根本不敢恋战,他要在轲比能的人来到之前,完成自己的任务。
很快,占据绝对优势的羌人冲破了哈木达的防守,冲了进去。他们冲入马场后,抢下了一批战马,然后放出多余的战马,四下纵火,将整个马场搅得天翻地覆。
“快走!”
巴尔波多见目的已经达到,立刻招呼众人撤退。而他们逃跑的方向,正是素利部族所驻扎的地方。
“混蛋,把这里搅得一团糟就想跑吗?留下一部分人救火,收拢战马,其余人跟我去追!”
哈木达看着满目疮痍的马场,和一地的尸首,对素利麾下的人恨得咬牙切齿。当即带着人马,向着巴尔波多他们逃走的方向追去。
“巴尔波多万夫长,鲜卑人追上来了。”
凌统听到身后传来嘈杂声,回头一看,就发现鲜卑人举着火把正向他们追来。
“就怕他们不追上来,凌统将军,你带几个人躲在暗处,一会看我的信号。咱们得让素利和轲比能的人打起来,越乱越好。”
巴尔波多回头一看,脸上露出笑意,然后用刀割破手掌,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
“好,交给我了。”
能够搅乱鲜卑人,凌统自然是没有意见,带着七八个人,拿起弓箭躲到了街道暗处。
素利麾下的人都吃过晚饭,准备休息了,忽然发现一群人,正急匆匆的向他们的营地跑了过来。
“站住,你们是哪位大人的麾下?”
一名士卒放出响箭,质问巴尔波多等人。
“我们是步度根大人的麾下,特地前来报信。”
巴尔波多假装喘着气,一脸焦急的的说道。
“报什么信?还有,你的身上怎么都是血迹啊?”
看着满头大汗,满身血迹,气喘吁吁的巴尔波多,素利麾下的士卒都提高了警惕。
“轲比能麾下的部众,打算独吞今日所缴获的战马、牛羊,却被我等发现。为了杀人灭口,他们对我们突然发起攻击,我们没办法才向素利大人的部族跑,希望得到庇护。
如今那些人就在我们身后追杀,还请看在同为鲜卑族人的份上,救下我等。事后,步度根大人必有重谢。”
巴尔波多说出了他捏造的事实。
“什么!”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劲爆,把素利麾下的士卒都惊住了。但是看眼前的巴尔波多如此狼狈,也不像是说的假话。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喊杀声。众人听得分明,来人喊得就是进攻素利所部。
“看到没有,轲比能的人已经追来了,再不召集人手抵抗,我们就要全死在这里了。”
巴尔波多抽出弯刀,对着素利的部众喝道。
“这样吧,你们先进去躲避,我带人去看看。”
一名千夫长看着巴尔波多麾下的人并不多,于是让他们先进营地躲避,自己则是带着几十个人上前,拦下哈木达。
“站住,这里是素利大人的营地,不得擅闯!”
“哼,你们夺了战马,以为跑回营地躲起来就没事了?简直是妄想!”
虽然天色昏暗,但是哈木达也看到前面的那伙人全部进入了素利的营地。这就更让他坚信,那些人都是素利的部众,所以说话间毫不客气。
“什么叫我们夺了战马?想要独吞那些战利品的不是你们中部鲜卑的人吗?”
这么大一个屎盆子被人扣在脑袋上,千夫长自然不会答应,出言反驳。
“敢做不敢认,简直是大鲜卑的败类!兄弟们,冲进去,揪出那帮混蛋,看他们还如何狡辩!”
哈木达冷冷一笑,打心底里看不起这些东部鲜卑的部众。
“我看谁敢?”
眼看哈木达就要带人冲营,素利麾下的千夫长赶忙抽出弯刀与其对峙。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忽然从哈木达的身后射出数支冷箭,直接将拦路的千夫长几人射死。
“混账,到底是谁射的箭?”
本来哈木达只是想闯营,找出证据,没想着杀人。但是现在竟然有部下,直接放箭射杀了素利麾下的千夫长。
这里可是素利的大本营,轲比能不在,他们可拦不住那些愤怒的部众。
“他们杀了千夫长,不能让他们跑了!”
果然,看到自己的千夫长被人射杀,剩下的士卒直接向哈木达的人发起了进攻。
“杀,杀!”
又是数支箭矢从素利的营地中射出,几乎是擦着哈木达的耳边而过,将他周围的士卒射死。
“他们这是不想让我们活,兄弟们,和他们拼了!”
哈木达差点被射死,心态发生了转变,直接下令进攻。于是东部鲜卑和中部鲜卑的人马,各自招呼人手当街开始火拼起来。
与此同时,巴尔波多趁着双方人马火拼之际,带人悄悄溜出素利的营地。乔装打扮以后,摇身一变又成了匈奴人,去往了步度根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