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离开了,带着他的小乌龟。
他要寻找宓妃。
据他说,水晶棺内的宓妃仅仅是肉身,没了魂魄。
临走前,河伯接受了赦封,成为秦国赦封的正神。
却并未和大秦国运捆绑在一起。
“以秦国现在的国力,承受不住我的气运。”河伯说道。
秦皇政也并未勉强。
黄河安宁,对两岸百姓是件好事,对大秦而言更是一件好事。
处理完河伯的事情,秦皇政提溜着王翦父子走了。
据说,和赵国的前线中,李信、蒙武二人败于李牧之手。
数万大军血染疆土。
李信就是李有成。
李信,字有成。
秦皇政亲临黄河边,一方面是为了赦封河伯,另外一方面便是为了将王翦请(抓)回去。
二人对话如下。
秦皇政:有成和蒙武败了,该你王大将军上场了。
王翦:额不去。
秦皇政:李牧可是你的宿命之敌,你不想和李牧一对一来一场公平对决?
王翦:额不想。
秦皇政(咬牙切齿):我给你六十万兵马!
王翦:额要治水。
秦皇政(逐渐狰狞):再加十万,不能再多了!
王翦:容我考虑考虑。
秦皇政(表情狰狞):别给脸不要脸啊!
王翦(傲娇):除了我,还有谁能赢李牧。
白起(举手手):我想试试,听说经常有人拿我和他比较。
秦皇政眼睛一亮。
王翦脸色一黑。
“你个老不死的,哪凉快哪呆着去。”
“你去?赵国不得举国皆兵!!”
白起出现在赵国。
赵国人血脉觉醒,沉重的回忆,染血的仇恨。
各项buff成倍增加。
“无妨,我可以蒙面。”白起笑道,“我只需要六十万可拿下赵国。”
“顺便替我这个不争气的师弟除了那个宿命之敌。”
王翦咬牙切齿,“我要五十五万!”
“五十四万。”白起轻描淡写的说道。
“五十三万,不能再少了。”
“五十二万。”
“五十万!”王翦恨不得捶死白起。
“成!寡人允了!”秦皇政拍案而起,“十天内,兵马、粮草给你备齐。”
王翦恨得牙痒痒。
张素玄在一旁淡定的吃着瓜。
白起窃笑,还一本正经的拍了拍王翦的肩膀,“好好干,师兄相信你。”
然后,在王翦忿忿不平下,被秦皇政带走了。
张素玄蹲在一旁,啃着瓜果。
“真担心,就去看看。”
“担心?”白起冷笑。
“别装了,我看见你把自己的杀道意志凝聚在兵书中,送给了王将军。”
白起脸色一僵。
“一个二个,还真傲娇。”张素玄撇撇嘴。
“嘭”
“啊”
话音刚落,张素玄便被白起一脚踹飞出去,扶摇直上九万里,和太阳肩并肩。
“唉。”
张素玄叹息一声,脑袋枕在双手上,自由上升。
“嗯?”
突然,眼前一黑。
一道硕大的黑影出现在张素玄的上空。
“哪来的乌云?”
“嘭!”
“啊!”
不等张素玄反应过来,一个黑驴蹄子便踹了下来,重重踩在张素玄的脸上。
当即,鲜血狂飙。
不远千里,追杀而来的黑驴子。
同时,张素玄也明白卦象所指的血光之灾是什么意思了。
“哼哧!”
黑驴子打了一个响鼻,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张素玄捂着飚血的鼻子,恨得牙痒痒。
“驴儿驴儿,干的不错。”白起摸着黑驴子的大脑袋。
“跟我去西方走一走?”白起笑道,“还是说你回京师?”
“你不去前线?”张素玄挑眉。
白起轻轻摇头,“那是属于王翦和李牧的宿命对决。”
张素玄轻叹一声。
“你也是鬼谷子一派的弟子,可知道鬼谷弟子为何争锋相对?为宿命之敌?”
白起轻轻摇头。
“即为宿命,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二人一驴继续上路。
诸葛沂去往前线,他要去招魂引魂,将两国战死的英魂供奉起来,不让他们流离失所,就此魂飞魄散。
老杨继续当他的摆渡人,捞尸人。
黄河稳定,可沉尸无数。
老杨一生,终将奉献在这黄河之上。
……
淮河。
河伯站在淮河之上,俯瞰着下方清澈透亮的淮河水。
淮河为“四渎”之一,有“华夏风水河”之誉,与长江、黄河齐名。
一条淮河,将华夏分做南北。
淮河意义,于啊华夏而言,可想而知。
“无支祁,老子来看你了。”河伯站在淮河之上,高声嚎叫。
没错,就是嚎。
“轰”
下一秒,水浪翻天,一只毛绒绒的大手突破水面,抓向河面上的河伯。
“你这水猴子,还是那么暴躁。”河伯咧嘴一笑。
脚尖轻点水面,刹那间,一股极致的寒流蔓延开来。
“咔嚓咔嚓!”
淮河水面上,在一瞬间凝结成冰。
包括那只毛茸茸的大手也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霜。
河伯性子柔,待人以温和,却并不意味他弱!
“水猴子,别闹。”河伯拍了拍冰封的大手,笑呵呵的说道。
“现在的你又打不过我。”
“咔嚓!”
层层冰霜裂开,一道道裂纹密布开来。
那巨大的手在挣扎,隐约有怒吼声传来。
“呦呵。”
河伯蹲在冰面上,贱兮兮的说道,“不服气?你来打我撒!”
“轰隆隆”
那只大手的挣扎更加剧烈,可刚刚破开的冰霜却又在下一秒被冻结上。
周而复始,河伯玩的不亦乐乎。
河伯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大手说话,语气多少有些落寞,“无支祁,你说,那些老朋友都去哪了?他们真的陨落了?”
大手不再挣扎,似乎也陷入了沉默。
“你也快要挣脱束缚了吧?”河伯笑道。
“人皇禹还真是聪明,用这种方法将你困在这里,不让你去送死。”
“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无支祁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行了,你吖别吹牛逼了。”河伯撇嘴笑笑。
神情略微有些惆怅,“连西王母、陆吾、重明兽他们都下落不明了,更何况我们?”
“若非禹保留下了火种,我们又是怎样的命运……”
“宓妃……”
“丢了神魂。”河伯叹息一声。
无支祁默不作声了。
河伯对着无支祁说了很多,从日上三竿到日出西山,这才缓缓起身。
“你在哪里站了一天一夜了,有事?”转头看向一旁,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身影在不远处的山头看着下方的这一切。
“你是谁?”
“很熟悉的气息。”
“河伯,许久不见。”黑袍身影缓缓开口,声越发低沉。
“你是……”河伯惊疑不定。
“在下,东皇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