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大乱斗开始了
作者:仲谷   官路:从扫黑除恶开始最新章节     
    只要人类无法戒除贪婪这种劣根性,那么贪污腐败这个顽疾,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永远也没有办法彻底根除。

    就在这样一个看似平静却暗潮涌动的时刻,项少波终于下定了决心要采取行动了。

    其实这并非出自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意愿,但形势所迫,让他不得不如此行事。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对此继续袖手旁观、无动于衷下去,那么他多年来在纪委树立起来的威望将会遭受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

    刹那间,整个京城犹如被一场狂风骤雨席卷而过,到处都是抓捕行动的身影。

    而且这次的抓捕行动并不仅仅局限于那些曾经与颜卿有所交集的人,而是将范围扩大到了所有项少波手中掌握着举报线索的对象。

    这些被调查的人员当中,无一例外,要么是直接投靠在了伍家门下,要么就是处于伍家人的势力范围之内的官员们。

    项少波这个反应,给伍家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对付颜卿正是关键的时刻,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老儿子,你和项少波最近有什么冲突吗?”

    伍老皱着眉问他的小女婿,别看现在伍家把颜卿搞得很狼狈,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伍家黔驴技穷了。

    随着出手帮助颜卿的人份量越来越重,他们已经开始乱了阵脚。

    “没有啊,上面有王书记和黄副书记,我们俩一直各管各的。”

    伍老在政坛一辈子,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他的警觉。

    “如果没有分歧,他不可能这么做,明知道这么做会对上咱们伍家,说明他有这么做的理由。”

    伍家开会时,伍老的秘书推门而入,小声说:

    “伍老,常林下放到东江的那个秘书,被东江省监察委带走了。”

    还没等伍老做出反应,秘书接着说:

    “还有一件事,现在许多自媒体都在传播小域的事,真假难辨,我怀疑这是对方的障眼法,说不定下一步就会将这件事发布到网上。”

    现在的网络媒体监督太厉害了,如果真被炒成热点,几天他们伍家就会被万能的网络扒的底裤都不剩。

    “这件事是谁做的?”

    “八成是颜卿,我听人说,这小子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伍老爷子有些头痛,本想捏死一只蚂蚁立威,结果挑来挑去,挑到了变异的蚁人,这还不算完,这小蚁人背后还有个复仇者团队。

    “郑老怎么会帮他呢,这种特殊的人物没人敢惹啊。等一下吧,我已经让人去查这小子背后是谁在支持了。”

    随着传来的内部消息越来越多,伍家人也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们如果事先知道颜卿背后有这么多老干部,估计一定会让伍域绕着颜卿走。

    赵恒的秘书接到个电话后,上楼来找他,一见面就说:

    “赵书记,宁江那边刚传来通知,说省纪委将一个叫颜德的厅里干部调查了。”

    “谁?”

    赵恒哪里听说过,还头脑风暴呢,就听秘书说:

    “这个颜德和颜卿是父子。”

    “什么?我没让宁江省纪委查过这事啊。”

    伍老在旁边突然脸色一变:

    “不好,这是个计,快让宁江放人,这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

    今夜京城公安纪委都在找人,一会儿带走一个,一会儿带走一个,闪耀的警灯和纪委的公车直到后半夜都没有停下来。

    很快,网络上就开始出现许多小道消息,什么今夜纪委集中收网,京城公安又发现一处天上人间,已经在今晚成功将其端掉。

    外面如何乱,咱先不说,将视线重新拉回本次风波开始的地方。

    伍家出于愤怒,将这家饭店想办法给查封了,背后的老板这些天找了很多关系,最后发现无济于事,只好关门歇业等这段时间过去再想办法。

    “聚友饭庄,这名字真特么土,哪个大聪明起的名字。唉,真不知道老六这个憨批来这吃什么饭,春之省洗浴里的公主难道不香吗?”

    后半夜时分,附近的所有商户都已休息,大街上出现两个人影。

    “五哥,我哥没啥事吧?”

    “放心,以老六的水平~”

    嬴秦大喘气道:

    “最多也就是进局子前挨一顿毒打而已,小意思啦,你不知道那小子心眼子多的很。如果他觉得没意思,忽悠一下自己就能晕过去,可特么奇怪了,我让他教过我几次,可惜没学会。”

    赵正一听五哥嬴秦这么说,愧疚了一天一夜的心这才好受点。

    “走,五哥,我记得有个后门,咱们从后门溜进去,这里经常有警察夜巡,咱们不触那个霉头。”

    于是乎,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走到这栋建筑后面。

    十分钟后,五哥将手里的开锁工具塞进口袋,领着赵正一走了进去。

    “我听王经理说,监控什么的,都已经被他们弄没了,要我说咱们在这里也没什么用,直接去那个王经理家,揍他一顿。”

    “安心啦别慌,你说的办法是最后才能用的,我来看一看这里,好做到心里有数,以免拿到假货被骗。”

    二人走到正门那里,赵正一向五哥比划着当天的情况,听赵正一说完,五哥在大厅里转了两圈,经过好一番探查,确定这里没有了什么价值。

    “嗯,这里确实收拾的很干净,监控已经被拆除,而且我没有看到监控的储存设备,应该被店里给搬走了。”

    因为怕被发现,二人并没有开灯,也没有用手电,只借助着外面的路灯光搜查。

    “走吧。”

    五哥刚决定离开这里,赵正一在大厅经理工作的地方,一脚踢飞个东西。

    安静的环境冷不丁发出砰的一声,给二人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五哥我不是故意的。”

    “你踢飞的是什么?”

    “不知道啊,圆圆的东西,快走吧,别被人发现了。”

    五哥站住脚,盯着被踢飞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当他将地上的东西拿了起来,瞧清楚后,慢慢轻笑了出来:

    “哈哈,正一,你这一脚立功了。”

    赵正一不明所以,就听五哥指着塑料圆球解释说:

    “这是监控摄像头,看牌子,应该是那种带储存功能的,你看这里,有一个储存卡的卡槽。”

    赵正一这几天都愁坏了,从饭店的工作人员到伍域的几个损友和保镖,无一不证明是颜卿故意动手打人,还损坏了很多店里的设备,只有他为颜卿证明,奈何从证人数量来看,颜卿落了下风。

    现在五哥说这个是有储存卡的摄像头,赵正一喜出望外,结果扒拉半天,也没有发现内存卡的影子。

    “唉!一定是饭店的混蛋经理,把内存卡给拿走了,狗日的,让他作伪证,咱们这就去堵他,让他把东西交出来。”

    “别慌别慌,正一,这种民用级别的摄像头,一定有云储存的功能,如果让我从外部黑进去,那简直难如登天,不过现在摄像头在我手,我就有无数种方法,将视频找回来,安啦安啦,走,带你看看哥是怎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

    “好!”

    怪不得五哥能将艾花花那个吃过洋墨水的女人搞定,果然有几分本事,赵正一听五哥说完,忐忑的小心脏又平静下来。

    事件的另一个主要当事人李卫龙,在医院躺了一天,觉得自己没有大碍,于是悄悄里离开了这里,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颇有他祖父之风。

    闯了祸,他悄悄回到家,像一只做了错事的小狗怕被主人发现,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干什么去了,两天没看你回家?”

    李卫龙的父亲坐在客厅看电视,头都没回。

    “啊,那个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在医院躺了一天,刚才医生说没有大碍,我这才回来的。”

    “摔哪里了?”

    面对父亲突然的关心,李卫龙只好继续撒谎:

    “昨晚喝多了,出门时脚下不稳摔了一跤,没事,我先进屋了。”

    李卫龙的父亲看儿子能走能跳,确认没有大事,又恢复了平时威严的模样,他想起一件事,又将李卫龙从房间里叫了出来。

    “我问你,今天伍家那混球的事,和你没关系吧?”

    “没有,没有,此事与我绝对无关,他和颜卿打架,我跑还来不及呢。”

    李卫龙的父亲不知道颜卿是谁,不过看到儿子躲闪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又在撒谎。

    “你确定和你无关?”

    “确定,确定。”

    “那你怎么知道对方的名字叫什么。”

    “呃,这个,对了,那人是救太爷爷的那个人,我不是孝顺吗,所以我记得这事。”

    “什么?你说对方是老爷子的那个救命恩人?”

    “对对对。”

    看父亲不说话,李卫龙溜回房间,把门反锁好久蒙头大睡。

    “怪不得今天的京城这么热闹,原来又是那个小子搞出来的,这件事要不要知会炳坤一声。”

    考虑良久,还是决定在家族里通个气,以免这几天家里有人莫名其妙被搅进去。

    李老的别墅。

    当代李家三代核心人物李炳坤,正陪老爷子在院子散步。

    “爷爷,我看您这些天,身体越来越健康,气色也越来越好。”

    “嗯,是呀,有可能要去见马克思了。”

    岁数大了,对生死看的很淡。李老难得开了个玩笑,李炳坤呵呵笑着。

    “小坤呐,你要记住,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家族对后代的培养,一样要作为重中之重。”

    “我记住了爷爷,现在家里有几个年轻人,已经在各部委崭露头角。”

    “还有一点,记住,家族不能擅权,不可因私废公。”

    “是,这是咱们家的家训,每一个李家人都会牢记。”

    李老点点头,他对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李炳坤寄予厚望,李炳坤也出色,在李老的帮扶下,不到五十岁就达正部级。

    “以后要严格控制家中从政的人数,副部级以上坚决不可以超过三人。”

    李老这么说,李炳坤不理解,于是问道:

    “为什么啊爷爷,咱们家族要想经久不衰,难道不是从政的越多越好吗?”

    李老说了这么多,似乎有些累了,于是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长喘口气,慢慢说道:

    “你觉得新时代和旧时代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当然是制度上的不同。”

    “那制度上有什么不同?”

    面对再次考教,李炳坤下意识地开始回答这个问题,说了很多,也说的很对,都是优秀的历史学家总结出来的。

    “好了,呵呵,停下吧,今天不是咱爷俩的学习时间,爷爷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今天我就是想告诉你,党是为人民服务的,这点永远不能变。咱们李家若是想长久,就要永远服务于党,服务人民,明白吗?”

    “您的意思是?”

    李炳坤的手机响了,是李卫龙的父亲。

    “怎么了炳乾?”

    “说话方便不?”

    “方便,我在爷爷这里。”

    “告诉你一件事,卫龙这小子有可能卷进伍家这件事里了,而且你知道伍家要对付的是谁吗?”

    “是谁?和我们李家有关系?”

    “何止有关系,是上次救大爷爷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他把伍域揍了,叫什么来着?”

    “颜卿!”

    “对,就是这个年轻人。”

    二人在通话时,李老闭着眼睛,当他听到颜卿这个名字时突然睁开,精光暴射。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把卫龙摘出来,无非就是伍家一个女流之辈在撑着,谅他们也不敢和咱们龇牙。”

    挂断电话后,李老不悦地问道:

    “怎么了?家里又有哪个小兔崽子闯祸了?”

    李炳坤笑道:

    “没有什么事爷爷,咱们家的孩子被打,不过咱家并没有计较。”

    “怎么回事?”

    李老听说自家有人被打,突然杀气腾腾地站了起来,用拐棍使劲磕着地面:

    “哼!我还没死呢!就有人向咱们李家发难?真当我不存在?是谁?我要知道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