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开元寺的后院厢房里,来福坐在一个太师椅上,听着别人的汇报。
“我们安插在建工集团的小宋被抓了。盛蓉集团和建工一起参与的两个项目投标,全部落败。”来汇报的人正是盛荣集团的总经理,邱思城。他穿着一件皮衣,头发上头油发亮。
“查出来了吗?建工那个什么神秘的股东是谁?”来福问道。
“没有。但是陈康是一个之前退伍的特种兵。退伍之后的消息就全无,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建工,直接做了代理总经理。”
“退伍的特种兵?”
“是。李崇文有一个好友,陆北庭就是特战队出身。他们没关系吗?”来福问道。
“我们也朝着这个方向查过。陆北庭最近正在医院养伤。他媳妇除了在李崇文孩子的百日宴上替他们打了个电话之后,就没有再管过这个事情。”邱思城觉得路北庭现在在海军陆战队,他们是有纪律的,而且听说这个股东在十多年前的时候就已经投资了建工集团。那个时候的路北庭那个还在云城,应该不会是他。
“他在养的是伤,不是脑子坏了!”来福觉得陆北庭和李崇文之间的关系匪浅,这种高高挂起的态度不像是他们两个人的风格,倒像是刻意回避。
“陆北庭从云城回来沪市的时候,建工集团已经具备一定的规模,要想成为大股东,投资不可能少。陆北庭拿不出来那么多钱。而且我买通的财务说,其实每年都有给大股东分红。而且这些分红的钱都是转给了李崇文自己,所以可能这个大股东就是他自己编的幌子。”
来福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李崇文做生意这么多年,想要耍点花样也不是没有可能。他说道:“本想着扳倒建工,看来还是要费力气。”
“不可能是他自导自演。”老钟从旁边走了出来。
来福起身,唤了一声:“钟叔。
老钟应了一声,道:“你坐。”
说这话,老钟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说道:“米国传来的消息,上次要回国几个科学家已经在国内。我们根本毫无察觉,就让人顺利的转运回国。两个项目的招标也失败,接连的任务失利,我们应该深刻的反思。”
“钟叔。他们这么查下去,只怕很快就能查到那个人,到时候李崇文被释放出来,我们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岂不是就白搭了?”
“杀了他。”老钟的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在他眼里,耽误事情的人就不配活着。
来福和邱思城对视了一眼,道:“好,就按照钟叔的办。”
“李崇文的审判就在这段时间,等案子定了,他们想要翻案就难了。”钟叔喝着茶说着,好像杀个人能解决的事情,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正如他们探测的,这段时间虽然李崇文不在,但是建工集团并没有散掉。陈康、钱兵、李安定三方合作,陆北庭在背后指挥,建工集团最近的业务反而开始往上走。
这天,陆北庭来探视李崇文。
李崇文见到了他,就说道:“钱斌来的时候都和我说了情况了,我现在在里面很好,有你们在外面,我也放心。”
“放心什么?你的事情自己搞。”路北庭对经商真的没兴趣。他也不喜欢商场的尔虞我诈,他就当做对方是敌人,那一个项目就是高地,拿到一个就是一场胜利。只是这种胜利没什么意思,除了多点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李崇文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看着路北庭,小声说道:“我听说查到那个姓孙的了?”
路北庭点了点头,说道:“嗯,他离开建工之后,在沪市的一个钢铁厂里做。钱斌已经去和他谈了,希望他能来经侦做证,这样一来,你就能出去了。”
李崇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其实在这里关着,我也想明白了不少事情。”
陆北庭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再这么关下去,你那媳妇的眼睛恐怕要变成桃子了。”
听到这句话,李崇文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哎,孩子刚生完没多久,她每天都在哭,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办?你帮我跟她说一声,别太担心我,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对了,你让嫂子多劝劝她。”
“你嫂子也不是万能的,你还是尽早出去。”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陆北庭手里的大哥大响了起来。
陆北庭的神情很快严肃了起来,道:“给陈康打电话,这个人交给陈康,我马上来。”
“出什么事情了?”崇文问道。
“他们应该发现我们在找老孙。钱斌去找老孙的路上,正好遇见流氓在一个街角打他。现在将他救下来了。”
“他们?”
“嗯,我们的对家盛荣集团。”路北庭说道。
李崇文耻笑了一声,道:“那个老邱,就是个泥鳅,滑不溜秋。”
“不止这么简单,我查到他和国外也有联系。不说了,照顾好自己,我要先过去一趟。他死了,你就要在这里常住了。”陆北庭起身离开。
路北庭看着两个人冲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猛地冲了出去,一脚踢在一个人的肚子上,将他踢飞出去。另一个人见状,挥拳朝着路北庭打了过来。路北庭侧身躲过,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被踢飞的人爬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路北庭刺了过来。路北庭侧身躲过,然后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将匕首踢飞。接着他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将他踢倒在地。
另一个人见状,爬起来想要逃跑。路北庭追上去,一脚踢在他的背上,将他踢倒在地。接着他一脚踩在他的背上,伸手就是一拳将这个人打晕。
那个被踹在地上人爬起来就想跑。路北庭一把拽了过来,一掌劈在了脖子梗上,这人也晕了过去。
路北庭将这两个人的手脚绑了起来,扔到了汽车的后备箱,然后路北庭拍了拍手,然后转身回到车上,开车离开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