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接连在越妃和宣后那里被赶出来,文帝领着曹常侍走出营帐,文帝突然回头指着曹常侍,“你来说!程家小娘子可配得上咱家子晟?”
“陛下,这世间男女配不配这得老天爷说了算,陛下何必杞人忧天。”文帝指着曹常侍,曹常侍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没想到文帝话锋一转,“答得好!你一个顶她们俩。”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可万一老天瞎了眼呢?”文帝忧心忡忡地开口,曹常侍吓得直接跪了下去,周围跪倒一片。
“陛下!陛下!”
“你呀~啥也不是!”文帝摇摇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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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慎正在给程少商他们上课,而上官澄正在被他支配着收拾书简。(上官澄os:好你个袁善见!要不是我的玉佩在你手上,你看看我会不会整死你!)
袁慎观察着上官澄那边的动静,瞧见她手上毫不客气的动作,他已经能想象的出上官澄此时的表情了,嘴角上扬,这一下恰好被本就在开小差的万萋萋看了去,万萋萋顺着袁慎的目光看过去,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
袁慎走下来看程家众人的书简,拿起程姎的看后满意地点点头,又跳过万萋萋,直接上手看了程少商的鬼画符。程少宫和万萋萋两人紧盯着计时器,好不容易熬到了散学。
“哟!时辰到了,阿颂还伤着,我去给他送点药。”
“二兄翻身多有不便,我去帮...”“我去帮忙。”程少商抢答道。说罢三人就齐齐起身转身开溜。
“快点快点!”
“站住!我还未允你们散,谁让你们走的?程颂不过是皮外伤,需要三个人去伺候吗?若是现编的借口,不如不说!”上官澄费力地搬着书简从几人身前走过,同情地看了他们一眼。程少商直接腿软,差点跌坐下去。
“既你们心思不在此,空留你们倒显得不合时宜,散了吧!”袁慎挥挥扇子示意散学,“快走快走快走!”
“等等!其他人可以走了,少商君你留下。”上官澄放下书简也准备开溜,“还有纯熙君,你也留下!”上官澄动作顿住,和程少商一起老实坐下。
“五字错三字,程四娘子的造字能力袁某...实在叹服!纯熙君,你就是这么教的吗,教出了这么一个造字大师?”袁慎走到两人中间,将书简递给上官澄,上官澄展开一看。好吧!她这次也实在没办法违心地称赞程少商...
“近来事多,哪有时间练字?夫子又不是不知道...”
“少商君前脚与楼家退亲,后脚...凌子晟便为你拉扯到旧伤复发,确实是事多啊~”袁慎阴阳怪气地说。
“怎么?袁善见,你这是和少商吃醋了?不会吧,你不会是对这二人其中之一有什么想法吧?”上官澄捂住嘴,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吃醋了?我是个正常人好吧!”袁慎气得耳朵都红了,上官澄却还是一脸我懂的表情...
“夫子大可不必这么阴阳怪气的,有什么话大可直说。”
“我只想劝你多学些做人道理,女子妄图利用婚姻来谋算自由之身迟早悔之晚矣!你见识还浅,以为嫁人就可以逃离家族,便可从此无拘无束吗?殊不知不过是换个人来拘束你罢了!门阀世家大门好进吗?与楼家的龃龉还没令你幡然醒悟吗?如此着急的接近凌不疑又是何必!”
“袁善见,你说什么鬼话!少商何时刻意接近凌不疑了?妄加揣度他人,把人家想的都坏透了,这就是皇甫大夫教你的君子之道吗?”上官澄“蹭——”一下站起。
“谁拿婚姻谋算了?谁刻意接近凌不疑了?袁善见,你有病吧!我招你惹你了!你为何总是将人想得如此不堪。”程少商也站起来反驳道。
“我也没有。我只是不忍见你因为读书太少,不知人心险恶,好心提醒你...离凌不疑远些吧...”袁慎别过头。
“不是!我阿兄怎么了就要避远些?”上官澄想找袁慎理论。
“我都说过了...”“袁!”程少宫走进来,“少商,我刚刚见到阿父,他让我找你去凌将军府答谢救命之恩。”
“夫子,读书是明理,听从父母的话更是道理。我阿父让我去看望我的救命恩人,夫子没有阻拦的道理吧。”袁慎背过身去,“程娘子刚退亲,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希望将来莫要后悔才好...”程少商举起拳头又放下,跟着程少宫离开。
“袁善见!”袁慎听见上官澄的呼唤转过身,上官澄将手举在他面前抬了抬,“你说过的今日我帮你整理书简,你就将我的玉佩还我。”
“是这样没错,可是今日纯熙君的所作所为袁某可不是很满意啊~”“你不会是想耍赖吧!快来人呐,堂堂袁大才子趁人之危,耍赖皮!袁善见,今日你要是不给我,我就冲到大街上宣扬你的事迹,看看咱俩谁的脸面丢的快!”上官澄抬脚就往门口冲刺,袁慎几步上前揪住了上官澄的衣领。
“撒手!袁善见你卑鄙!”
“看着纯熙君现在这副模样,袁某倒是知道了一件事,原来少商君那套伤敌五百自损八千的技能倒是从纯熙君这学来的...”袁慎似笑非笑地说。
“快撒手!你信不信你再不撒手,我就把范围扩大,让全国...唔唔唔...”上官澄被袁慎一把捂住了嘴,按在座位上。“唔唔唔...唔唔唔...”(此处大意:袁善见!你个卑鄙小人!你趁人之危!我要不报今日之仇我就不姓上官!)
“纯熙君,袁某无意冒犯,想要拿到这玉佩,纯熙君只需要好好听我说句话即可。”上官澄拼命点头,袁慎松开了他的手。
“啊!袁善见!我跟你拼了!”上官澄还没靠近就被袁慎抵住了额头,上官澄自信自己手长,可扑腾了半天一个巴掌也没拍上袁慎的衣服。最后上官澄自己扑腾累了,袁慎也松了手,从袖中取出玉佩。
“纯熙君,我刚刚没有吃任何人的醋。”“啊?”上官澄不明所以。
“你不信,那这枚玉佩我就...”袁慎假装把玉佩收起来。
“我信!我信!我信还不行吗!”上官澄从袁慎手上接过玉佩,欢喜地看着修复如初的玉佩,袁慎一脸温柔地看着上官澄的发顶,默默将带有细小伤痕的手背到身后...
“真是多谢你了,袁善见!”上官澄蹦跳着跑到门口,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言笑晏晏地转头,“多谢啦~正常的善见公子~”然后在袁慎逐渐羞恼的目光下拉开房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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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带着袁慎、王姈和裕昌郡主来凌不疑府上探病,正巧碰见了被凌不疑留下的程少商。
“这位女娘是?”
“曲陵侯程始之女程少商见过殿下——”程少商向太子俯身行礼。王姈这个没眼力见的直接凑上来补刀:“她就是之前与楼家退亲的那位程四娘子。少商妹妹,你被退亲时我日日为你忧虑。如今来探病怕不是心中另有盘算了吧?”
“今日来见凌将军是为答谢救命之恩,你若不信大可问凌将军。”程少商转头看向凌不疑。
“没错!”程少商一副这下你该信了的眼神望向王姈,可凌不疑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众人神色各异,“我是为她而伤。”
“嗯?”
“就怕有些人假道谢之名行亲近之实,赖贴上去,夹缠不清...”
“也不知道是谁为瞧凌将军压跨桥掉进湖里去?”太子诧异地看向凌不疑,“谁夹缠不清?谁赖贴?”裕昌郡主红了眼眶,袁慎在后面偷笑。
“今日是我请程娘子来府上,有何不妥吗?”凌将军有些怒意。
“可她私下还与其他男子私会拉扯过,”程少商这个当事人转过头不明所以,“我家婢女在程氏货栈旁的僻静处见到过,说那人的身形绝非楼垚,也非你阿父!”
“你胡说!”“王姈,你家婢女眼神怎么回事,本公主那么大个活人她也看不见?”上官澄从门口踏入。
“太子殿下,阿兄——”
王姈她们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上官澄打乱了计划,还是看向袁慎。
“王娘子,那位男子,应是在下,但那位女娘不是少商君,而是纯熙君,诸位也知道我与纯熙君同在白鹿山学习,许久未见甚是想念,故而叙叙旧。那日程四娘子和程三娘子都在,程四娘子不放心所以跟了过来...”袁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上官澄僵硬回头,顶着凌不疑探究加威胁的眼神答应了下来。
“是...是,我与师兄许久未见,故而叙了旧...”
“那我是不是要祝贺纯熙你的好事将近了?”裕昌郡主突然开口,上官澄没想到自己这几月未见,裕昌的道行就如此高了。自己承认吧,就等于变相承认自己与袁慎私相授受,还让嫋嫋给自己放哨;若是不承认,她们就会看出自己是在说假话,到时候嫋嫋被炮轰,凌不疑也要把自己搞死...上官澄嘴角扯了扯,不知道怎么回答...
“有些人满脑子都是些男盗女娼之事,便见谁都放荡。我阿姊与袁公子若是有半点见不得人之事,我出门就被马车撞死!”程少商发毒誓替上官澄解围。
“凌将军,保重身子,我走了...”
“阿兄,看你既然没事,我也先走了,太子殿下告辞——”上官澄追着程少商一起离开。
袁慎看着上官澄落荒而逃的背影,转头向王姈算账:“今日之事涉及袁氏满门清誉,改日善见自会向车骑将军要个说法。告辞!”
“王娘子在我的府邸上侮辱我的贵客,是打算从今往后都与我作对了吗?”
“我...”
“哎呀~子晟,这不过是场误会...子晟你的伤可叫孙医官看过了。”太子出来打圆场。
“不必了,我伤筋动骨不要紧。我想殿下还是请孙医官为王家娘子瞧瞧,去瞧瞧她的眼睛,双目盲症,不治会瞎!来人,送客!”
“你们...”王姈羞愤离去,裕昌郡主紧随其后。
“哎哎哎!何必呢?这是何必呢?都是亲眷何必动怒呢?子晟...”太子无奈地追向裕昌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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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可恶的袁善见!叫你满嘴鬼话!啊啊啊!我的名声啊!”上官澄一回到房间就踢掉鞋子,揉乱头发,“今日之仇...你给我等着!”上官澄抓起枕头一阵猛捶...
青雀在门口默默捂上耳朵,专心做一个给自家女公子看门的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