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看着远去的少白,心中疑惑,刚才未及细看,似乎自己这个兄弟修为暴增了不少啊!现在只能等事情办完,再去寻他细说。
俱留孙现在已经是无法站立,而燃灯虽醒但神色萎靡之致。云中子卷起两人,刚到昆仑山下,就碰到长耳定光,云中子也不客气,一起卷了,直接到了三清殿前。
云中子殿前躬身道:“弟子云中子有事求见师尊!”
三清殿大门自开,一声庄严的声音传来:“进!”
云中子再次揖首道:“谢师尊。”摄着俱留孙、长耳定光两人,燃灯在后默不作声的跟进。
进了三清殿,三清还是老样子,中间老子一往如常的闭目沉修,左边的元始不威而怒,正在着着云中子,右边的通天却是一脸的惊诧,看着云中子摄住的二人。
云中子阶下拜道:“云中子见及师尊、师伯、师叔。今有一事,特请师尊见证并圣裁。”
云中子可是极受元始喜爱的弟子,他虽未位十二金仙,但地位却是更高。如今见这弟子带着三人而来,却不知何事。道:“你且说来。”
云中子当着三清的面,将自己与少白结义之事告之。三清听了脸色各异,但均未说话。云中子接着,又说起了俱留孙等三人与少白之间的纠葛,当听到最后,一个大罗金仙巅峰外加两个太乙金仙后期,却被少白一人打伤,老子圣人听后,眉头都抖动了一下。而通天听了却是忍不住大笑。
元始圣人听了脸色铁青!狠狠的盯着俱留孙与燃灯二人,心中怒极,这两人真是废物啊,三个人打一个人,而且境界比他们还低,还连续被打伤了三次?你们还有什么脸皮回来?你多少打赢了别人告上门,也好啊。
老子圣人长叹一声,丢了三粒金丹出来,给了受伤的三人,缓缓道:“此人即是云中子师侄的兄弟,也算是自己人了,而且是人族出身,此事就此打住,不得事后再伺机寻仇!可好?”
三人收了金丹,称谢后,连道不敢再寻仇了。
元始天尊怒道:“尔等三人,真是丢尽脸皮,以多欺少,又犯贪、嗔二念。燃灯,我罚你闭关思过千年,且不破准圣不得出关!俱留孙,我罚你山后思过崖内思过闭关五千年,每日山崖之内风刃炼魂一个时辰!你们可心服?”
这两个惩罚,第一个其实对燃灯来说一点不重,他本身就重伤,疗养都需要千年时间了。但燃灯身份有点特殊,所以轻罚了事。第二个对俱留孙来说,就稍有点痛苦了,思过崖内的风刃,可是会伤神魂的,还好一天只受一个时辰。
不得不说,元始圣人真是个护短的师傅。元始圣人虽然护短,但还是极有原则的一个人,他对俱留孙犯下的贪、嗔二念,极为恼火,其门下弟子,也称十二福德金仙,就知他对弟子品德上的期许了。
燃灯、俱留孙揖首道:“吾领罚!”
通天见元始不说长耳定光的惩罚,便知是自家二哥给自己面子。于是接过话头道:“长耳定光,你本次所为也甚为不当,罚你与俱留孙为伴三千年,可服?”
长耳定光垂头丧气的应道:“谨遵圣人法旨。”
通天圣人忽又厉声道:“此事已过,如果你们背后再去找那人族少白寻仇,被吾所知,定不放过。此人我通天保了。”
元始、云中子皆诧异的看了一眼通天,不知通天圣人为何会发声保下少白。而受伤的三人,心中也是迷茫,却是再不敢生起寻仇之念。圣人之怒,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居中而坐的老子圣人,突然睁眼道:“云中子,那人族少年,既与你结义,此事让他受了委屈,我这边有三粒九转金丹,就转赠于他,就算是补偿给他的吧,你一起带去。”
此话一出,连一边的通天圣人都有点奇怪了,这可是三粒九转金丹啊!这九转金丹可是丹中极品,非是普通金丹可比,修仙者服之,修为可提升至大罗金仙之境!寻常之人若是刚死,服之,可起死回生!而起死回生的含义不是普通的死而复生,而是可以补充魂魄!
以老子圣人而言,此时的他,身上的九转金丹也绝对不多,一下拿出三粒,绝对是大手笔了。
受伤的三人,听了也是一阵懵圈,不知老子、通天两位圣人为何如此看重此人。
老子袖子一挥,一个瓷瓶落于云中子面前,云中子收了,道:“我代我兄弟在此多谢师伯、师叔抬爱。”
元始不知为何大哥会对此子如此厚爱,但老子即已出手,自己做为俱留孙之师,如无一点表示,似乎也不妥当,只是听及此子法宝甚多,却不知要给些啥,突想及一物,便也向云中子道:“即如此,为师给三个果子予此子吧,你一并带去。”
手一挥,三个似李非梨的果子出现在面前,果子中间有两字“黄中”却是先天灵根之首的“黄中李”!
云中子一并收下,并道谢后,带着麻木的三人退出了三清殿。
通天圣人性子急,道:“大哥、二哥,你们为何如此看重此子?”
老子圣人道:“方才我推衍此子,竟然推衍不出,只有一团混沌之象,且隐有金光之像!我觉此子颇为神异,日后应可成大气,便想结个善缘。”
元始圣人惊异道:“大哥竟然推算不出此子?”
老子圣人道:“哪怕是吾等圣人,也非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万事存在皆有因果,何必强而求之,以无为应对有为之道。”
元始圣人也点头道:“所言甚是。只是我观门下弟子,行为不端者日渐增多,不知有何方法应对。”
通天圣人沉吟道:“除了你我为师者多费心管教之外,我还有一事想与两位兄长相商。”
老子圣人道:“三弟且说。”
通天圣人道:“数百年前,吾之分身在东海寻到一岛,名曰金鳌岛,我推算之,与我截教有缘。如今我截教弟子日众,在此可能不利于修行,所以我想改迁截教于金鳌岛。”
此语一出,元始圣人不豫道:“三弟何言如此,虽两教弟子,偶有冲突,但未致如此之境吧。”
通天圣人道:“二哥且听我言,我截教此番搬出,并非是你我兄弟交恶。只是以后我截教弟子日多,可能会经常出现纠纷,多少会影响到你我修炼。就算是搬出,你们兄弟三教,仍是一家啊!”
元始圣人道:“西方二人也一直在一起,未曾分开,难道我兄弟三人还不如那二人么?”
通天圣人摇头道:“非也,实是有些时候,会身不由己啊。比如刚才,二哥顾及弟之脸皮,未曾惩罚我那长耳定光,但是,错就是错,哪怕是二哥代我罚他,只要是确是弟子出错,弟也一力支持。可是你我相互顾虑,不利于弟子管教啊!”
元始圣人强自道:“那是因为三弟也在当面,否则我也定会一并罚之!”
老子圣人止住二人,又布下结界,看着两人一脸惊异的神情,老子圣人道:“你们可知,西方会大兴!”
元始道:“就凭西方那二人?”
通天也道:“就是,只我一人,便可抗其二人联手!他们凭什么大兴?”
老子睁眼,双目中太极显现,太极阴阳鱼游动,转起深深的漩涡,老子又闭眼道:“吾虽没有道祖那般的道行,却看到了运势所趋,西方真的有大运!”
元始道:“什么可能,如今我东方如此兴旺,西方贫瘠之地,地脉散落,如何能兴?”
老子摇头道:“龙凤大劫、巫妖大劫,哪个不是至盛而后弱?”
元始、通天沉思不语。通天道:“大哥,那我等该如何应对?”
老子道:“方才三弟所言,让我有了新的想法。你我兄弟三教,分而弱之,吾等三人在暗里再相互观察提醒,或可为一策。”
元始犹豫道:“如若三教分之,恐为众人笑。”
通天道:“二哥莫为脸皮子所累,你想那西方二圣,本就是丢下脸皮子得到的圣人,以后还可能大兴所在。却莫犹豫。”
老子也点头道:“只要你我兄弟三人心在,情就在。便如那云中子与人族少白,那云中子为人低调且不喜沾染因果,如今却为少白,刷了燃灯与俱留孙、长耳定光的脸面。其情可赞。”
元始终点头道:“即然大哥、三弟均认同,那我也同意罢了。只是三弟找到好地方了,我却还没找到呢。”
老子道:“说来巧,前不久,玄都在游历时,找到一个道场,名曰:首阳山,此处虽然灵气范围较小,但对我们两人来说,却是足够。故我与玄都可去首阳山。而二弟你阐教依然坐镇昆仑山,三弟可去金鳌岛,如此三教暂分,静观时变。”
元始道:“如此也可。”过了一会,忍不住又道:“但我担心三弟弟子众多,且弟子多为因果缠身之徒,担心会被牵累!”
通天笑道:“吾之道,本就是为众生抢夺那逝去的之路,因果再多,也必为大家斩出一条道来。天必无绝路!”
元始争道:“这个吾自知,但恐三弟身陷其局啊。”
通天笑道:“所以到时便需两位兄长帮我观之。”
老子摇头道:“这是你们各自的道,保守本心,始得大道!”
元始、通天:“大善”
数日后,三清告之天下,人教移至首阳山,阐教仍立昆仑山,而截教移至金鳌岛!洪荒震动,虽说召告时仍说“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三教只是分地,而不分情份,但洪荒众人们,仍是议论纷纷,在一段时间内,成了大家茶余饭后八卦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