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饭馆里一直待到傍晚
这里也没啥客人,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客人坐着。
期间老板娘不时给我抱怨她老公几句,可话里话外间仍然是不舍,怀念。
我也终于问起这废弃宾馆:“老板娘,你给我讲讲这宾馆闹鬼的事情呗”。
老板娘先是起身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张望,然后将门给关上,
神经兮兮的说:“我是和你说话投机,才和你说的,你可不要乱传”。
‘那宾馆是一夜之间死了四个人,第二天一早浑身是血的老板就被带走了’
“现在外面都说那宾馆的人是精神失常的老板杀的,杀了四个人之后这宾馆就开始闹鬼了”。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那宾馆一直都闹鬼,光是老板都换十几个人,一个个都想着把宾馆转让,都不说宾馆不吉利,里面有脏东西的事,光是封口的礼我们这些邻里邻外的都收好几份了”。
“因为没死过人,我们也不愿断人财路,也就将此事拦在肚子了”。
“可谁知道上个月一下子死了四个,那老板还被带走了,出这事我们更加将这事烂在肚子里,不然还能扯上麻烦呢”。
“要我说啊,那老板八成是被鬼附身了”。
我不吭声,其实我也有这样设想过,披皮鬼在废弃宾馆里,如今还在吗?
它将宾馆老板的皮剥下来披到自己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那样它不就等同自己送到了灵异对策局的手上了?
以披皮鬼那谨慎以命为重的样子它不会这样干。
总之去废弃宾馆一趟就知道了。
老板娘忌言道:“自从那天死了四个,那宾馆才真的闹腾开呢”
“现在啊,一到晚上我就待把门关住,无论谁敲门我都不敢开”。
“本来生意还行,有这么一档子事后这边没啥人,生意是越来越难做,都想找个时间把这店卖了,换个地方谋生计了”。
我劝慰道:“这只是一时的,说不定哪天不闹鬼了,这人流量不就回来了”。
老板娘苦笑着摇头:“要是那宾馆真能安宁下来,那也倒好了”。
谈完话,老板娘就将门打开了,她提醒说:“这马上都快晚上了,你可别千万别在这里晃悠了”
“这地方邪门的很,我们晚上都不敢出去”。
“嗯”。
又待了一会,店里那个客人也走了,只剩我。
我喝完最后的茶水放下钱,起身离开店里。
老板娘看着我的背影,收拾着桌子:
“唉,这一下午就这么一个客人,这生意咋做?”。
余辉落日已经照不到的街道上,
我默默地走着,背后是金丝楠木的刀盒,背侧边的小包里是小纸人,红煞厌胜盒等。
随着夜色加深,路灯纷纷亮起来,
当然亮度很微弱,遥遥看去也只是一连贯的莹莹珠光延伸至深渊乌黑。
由于居民流失,使得这边楼房,住房都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有也只是少数的几个屋子亮起灯,有人走动的声音,却又没有影子。
在我前面的是方才从店里离开的那个客人,
他脚步节奏平稳的走着,其目的地就是那个闹鬼的废弃鸿兴宾馆。
幽寂街道上只有我们两个细小黑影,
一前一后,一个有影子,一个没影子。
他来到那个名为鸿兴宾馆的房子建筑走进去,
而我随后到,我在这宾馆前驻步停留了一下,
这一个三层的小楼房,上面的led灯招牌一会黑,一会红,
玻璃门上的封条不知是被谁撕掉了,锁链也被剪开了。
从门口往里看,接近门口地方就有一摊血迹,里面的柜台也烂得不成样子。
手伸到背后,轻敲盒子,当即青铜横刀从盒子边孔雀开屏般滑出来,
我用手接住,提着刀一步步走进去。
进去才发觉,这一楼墙壁的两侧都贴有一张黄符,看起来有些日子了。
探查一番,一楼有四个房间,楼上应该也是这样的布局。
我依次来到那些房间前将门打开,里面的东西皆是很凌乱,一个房间里的血迹还没消去。
四个房间都探查了一遍,别说鬼,就连个人也没有,
我提着刀继续上二楼,楼梯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上了楼梯刚走没几步我停下了,
又退后回了一楼,只见一楼的四个房间的门全关上了,
我十分清楚我走时门是全开着的。
“第二类的厉鬼吗?”,我喃喃着上了二楼,
刚到二楼就发现了异常,
有一滴血渍出现在二楼的走廊上,几乎是每隔一步都会有一个血滴,一直朝前延伸直到看不见。
我用手摸了下,这血滴还是新鲜的,好似刚滴上不久似的。
古怪的是楼梯上并没有血渍,
我沿着血渍一路追踪过去,血渍如同一条血线指引着一个方向
最终滴血的血迹在一个房间前消失,
我单手紧握着青铜横刀,注视着门板,用脚踢开
嘎吱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双一反一正放着的红鞋,红鞋后摆放了一个香炉上面有三根燃到一半的香。
这场状况可不太吉利
我越过红鞋进去,环视房间一圈,忽然抬头向上看去,
一个血红的五官陡然撞在眼前,
这是一一个被血浸透茅草扎成的人头,人头被人悬挂在屋顶上,
眼睛直勾勾望着门前,不时晃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