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大胆,放肆将这个女孩拥入怀中。
她惊讶的愣住,没有第一时间推开我,回过神时就想要钻出来
我手伸到后面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试着将一切交给我”。
从初次见面时李又又给我的感觉便是稳重,成熟,
她除去年龄,外貌只是一个小女孩,多少次她在我面前表现出的样子都是强势,冷傲。
她独自承担着难题,压力,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可随着事情逐渐发展,我逐渐发现自己的身份,现在的一切她想独自背负已经不太可能了。
让我在这里待着,然后搞李又又去说服那些家老帮我解开阴婚契?
吃软饭可以.......可不能吃成软骨头。
我是无心,我从不比那些大戾,大凶差多少,也不必惧怕那些大异之人,
三无死不掉,但李又又她却会死。
从鬼这一意义上死去。
我凭什么让这个丫头来护我,为我排除问题?
龙门九家,王家,张家,这些都是我该去面对,事到如今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李又又声音发闷的说:
“龙门九家非你所想的这么简单”。
“你与龙门九家更是有化不开的大仇”。
“你身上有三张龙纹,你再想去那里夺我父亲的右肢谈何容易”。
我早已有了对策,安抚她道:“我和龙门九家又不是第一次交手”。
“这一点你很清楚,那三张龙纹其实在我看来并不是坏处,反倒是能利用的好东西”。
“这一次出去是必须的”。
“我必须要让张家的人看到,让那些人看到无心的出世”。
“好不容易从张家逃出去,四瞳或许会以为我会躲起来,但我偏偏站出来,让他看到!”。
“让无心的名字彻彻底底传播开!”。
“我与你一起去,红煞厌胜盒内有我父亲的一条手臂,只要靠近那条右腿一定距离,残肢之间就能互相有呼应”。
“嗯.............”。
当天下午我们离开了李府,李又又继续待在红煞厌胜盒内,
我一个人来到村口等待。
天色不断加深,阴暮彻底盖过我。
我回头遥遥看向万代碑的方向,那里有个人同样在注视着我。
李家族长念叨:“看来外界要有不小的风波了呢”。
“家老们的安排是否合理?”。
在村口一直等到深夜,大约是十一二点时,炸耳的车笛声出现。
昏黄的灯光忽闪忽灭,公交车摇摇晃晃驶出夜色,停在村口。
砰!
车门打开,我走上去找个座位坐下。
公交车内空无一人,这辆车本就是一趟有去无回的班车,除了李家的人外。
听李家族长提起过,整个李村都在一种障眼法,迷惑手段的庇护下,这样一来李家不会被外界发现。
当然李家也不想与外界有过多关联。
这辆班车专门拉着那些想要解疑的孤魂野鬼来送死,解惑后被万代碑吃掉,这个方式也算是李家的独有伏邪手段。
离开李村后,我直奔龙门九家所在的地区:普元。
到了普元后我不慌不忙的先去了逛街,游玩。
在我的请求下,李又又也出现了,只是她仅我能见到。
于是一家游戏厅内就出现了吓人,诡异的一幕。
在众人诧异不解的注视中我对着空空的一旁又笑又说话,还不时介绍一些东西。
这样子没一会管理人员就过来了。
他礼貌的打断我:“先生你好.....由于其他几位客人发声,我不得不过来”。
“我想问一下您在和谁说话?”。
我摆摆手说不用理会我,转头又去教李又又如何抓娃娃,
虽然这娃娃机的出货率低的可怜,但在金钱的加持下,还是抓到了一个。
我拿着娃娃夸赞她,
管理人员在一旁直冒冷汗,他看不出半分虚假,好似我真的在和人说话。
当然实际上就是。
在管理人员考虑是不是遇到了精神病,是先报警还是先打急救电话时,我转身去了另一个电玩区域。
管理人员陡然松了口气,而后将怜悯的目光寄给那个区域的同事,嘴角抽动拼命压住偷乐。
我在一旁看着那个女孩如求知的婴孩般尝试着各种东西,
对她来说每一个按钮,摇杆都是一次从未有过的新世界。
时代的差距总是在每时每刻体现,
这些年中她或许见过,也偷偷去玩过。
至少她在我眼前表现得如同纯真的丫头一样。
对着不断松爪的娃娃机皱眉,听信屏幕上的说明奋力去拍拍游戏机的大按键,
努力怀揣希望,紧张拍击,换来的却毫不留余地的失败。
现在惹她蹙眉微烦的是一台剪刀娃娃机,
若是说这游戏厅里最引诱人,最让你觉得有希望的就是那剪刀娃娃机。
精致的毛绒娃娃只被一根纤细,远远不如鞋带粗细的丝线吊着,
后方就是集合了数位工程师,精密测量师,程序员研究出的机械科技剪刀。
而就是这样一把剪刀却剪不动那根丝线,也可能是操作的角度有问题,
当你好不容易对准了丝线,剪刀也准准的剪了下去。
剪刀收回时,那根丝线竟还有好多丝丝缕缕的线条紧绷着。
细思一下,那些人在这根线上投入的精力会不会比那把剪刀还多?
在她几十次尝试着中,那根的数根线条接连断裂,在摇摇欲坠中最后一根也断掉。
我摸摸鼓起掌,
旁边的管理人员一个踉跄,脸色苍白如纸,他可没有见到有人,
他见到剪刀机的摇杆在动,有什么东西在玩剪刀机
他问我:“兄弟你见到了什么了吗?”。
我:“什么也没有啊”。
“可是那个剪刀机在动啊,摇杆也在动”。
“没有,我没看到动啊,你眼花了吧”。
“那娃娃被剪断了呀”。
“不是啊,我看不是那线自己断的吗,所以我才鼓掌的,你这是怎么了?”。
管理人员再次回望时,李又又已经离开了,
见到如初未变的摇杆与断裂的线。
他的思绪被我引导,倾向性的相信我的鬼话。
李又又没有带走刚刚剪下来的大娃娃,她又不是小孩子,虽外貌不大,但心性年龄早已远远超过我。
说不定今天这番表现也是为了迎合我,配合我的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