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湘城距离最近的城镇也有五六万里路程,帝易就这么一个人踏上了孤独的旅程。
饿了便吃野味,渴了就喝山间的清泉,累了则席地而坐。
途经过一片沙漠,看满天黄沙滚石,不见活物,曾一连几日滴水未进。
经过沙漠遇见绿洲时,他激动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高大的果树上结的那些水果,他摘下来便大口大口的吃,丝毫不介意。补充完水分后,又抓了几只沙兔,就地烤的吃了。
吃饱喝足后,便开始了修炼,虽是在赶路,但他从未对修炼有所懈怠。
如今的他,驭雷术已修至圆满,打出的金雷,威力比以前大了两三倍,现在他,再遇见叶琦的十字刀波时,也可一雷破之。
他对金雷的掌握更是炉火纯青了,金雷在他的操纵下,就如同有灵性的活物一般,指哪打哪,甚至还能索敌。
在绿洲过了一夜后,他便继续启程。
在路上,他开始修炼起了天瞬影步的第一式凌波。不得不说帝易的天赋极高,只是用了不到半日,这第一式他便入门了。
几日过后,更是将其熟练掌握。帝易如今的身法得到了质的提升,可脚踏落叶而飞,遇水也直接踏波而行。
帝易他本来的身体素质就极佳,反应速度极快,如今修炼了此身法,当真是如虎添翼,更上一层楼了。
这五六万里的路程,帝易脚程仅用时一个月多几日,便到了一座新的城镇。
他入城以后,先是找了间旅馆休息。休息完后,再是买了些路上的必需品,干粮和水他买了很多,都扔进那黑白戒指里了,还花了一百灵晶石买了一匹中等灵驹。
短暂的休整几日后,他便骑马上路,再经过个城镇后,帝易就可抵达州城了。
这灵驹速度倒也不慢,比起帝易全力奔跑的速度还差点,但也蛮不耐了。坐在马背上,他也能稍稍喘口气休息一下了。
坐在马背上的他,脑海里翻阅着师傅给他的那本万藏,里面有成千上万种稀奇古怪的妙法奇术,其中有个几一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易容术:改变自身容貌……
变骨术:对自身的骨骼可进行可大可小的改变……
屏息术:掩藏自身的气息……
隐身术:隐藏自己身形,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帝易对这四门秘术极其有兴趣,当即就开始修炼起来,自从用过周跃龙借他的隐身法衣,体验过那种哪怕是近在咫尺,别人也看不见的那种爽快感觉后,他就对此恋恋不忘。
骑在马背上的他,时而高大威猛,时而消失不见,有时面目狰狞,有时满面春风。
只是用了几日,他便将这四门秘术全部习得。
在路过一个村庄时,正好被他撞见了一群山贼在干打家劫舍的勾当,基本上都是一群武者境的小喽啰。
当即他便拿出了那柄血色剑胎,使出了刚修炼出的破霄剑气,教训教训他们,不过好在留情了,并未赶尽杀绝,只是把他们打的哭爹喊娘,便将其放走了。
破霄剑气是修炼破霄剑法的第一步基础,发出的剑气是呈淡青色,比起自己原先的普通剑气,更加犀利,威力也更是大了许多。
跑回去的那些山贼不开眼,把他们大当家的请来镇场子,找帝易的麻烦。
那山贼头头只是一个凝气初期,境界虽然不高,但比那些小喽啰还是好上许多。倒也是个精明汉子,见以自己凝气的修为丝毫看不出帝易的修为,当即就确定了,眼前这人,不是他惹得起的。
他暗自以为,这少年模样的人,多半是哪个教派的前辈高人,趁着闲情逸致,出来游山玩水,游戏人间。
在修炼界,判断一个人,并不是从容貌长相来判断的。毕竟也有不少老怪物喜欢保持青春容貌,装嫩,玩扮猪吃老虎的游戏。
山贼头头对着极其谄媚帝易左一个“前辈”,右一个“您老人家”,不断的向帝易求饶。在山贼看来,面子、兄弟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只有命才是自己的。
帝易也是感到好笑,知道这山贼是误会了,但他也没纠正,反而是在那装高手,叫这些山贼承诺不要再到这个村庄打劫了,便放过他们。
山贼头头立马发誓,不再侵犯这个村庄,见帝易点头,便急匆匆的带着他的手下,灰溜溜地跑了。
后续在村民的热情邀请下,帝易便在这村庄休息了几日,整理了一下对修行的感悟。
在某日的半夜时分,他趁着村民都在睡觉,他骑上灵驹,一个人偷偷上路了,以免村民热情挽留,他不好拒绝。
在夜里,他抬头望着那皎洁的白玉盘和满天繁星,还有一条条星河。
这倒是自己第一次出远门走这么远,在夜深人静的晚上,他难免也感到了一丝孤独和寂寞。
他望着星空,开始胡思乱想,在想,他天上的那个师尊到底是在哪颗星星上,到时候步入遁虚之后,一定要飞上天,去找找看。
想到这里,帝易便内视自身,外界灵气被丹田里定基之物吸收,转化为法力,在极道功的运作下,流遍全身。
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条有序,平平稳稳,丝毫不见境界松动。
他叹了口气,心知不能操之过急,毕竟一入凝气便已达到了后期,在境界上还没沉淀,还有很多这个境界的妙处没有开发。
他最注重的就是根基,在天上的那位师尊,从他记事起,便在为他加强体魄,为日后修炼打好基础。
一直在给他灌输万丈高楼平地起,修炼要稳扎稳打,不能操之过急,根基是最重要的思想。
在潜移默化中,帝易自然而然的对此就极为重视了。
走走停停两个月,他才终于抵达到了终点站的最后一座城镇了。
一路走来花了快四个月的时间,走了将近十万里的路程,在这路上他不曾停下修炼,经常风餐露宿。不知不觉间,他的性格变得更加坚毅不拔,脸上的稚嫩之气也褪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