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谈冷的话,雷图心中的愤怒也成了崛起向阳星的决心。
“谈部长,我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决心,只是被欺负了,咱们要当场报回去才行。”
谢芜的声音响起。
雷图和谈冷同时回头看去。
谢芜穿着黑色的半身长裙,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黑白两种简单的撞色却因为裙子与衬衫的款式稍加了点时尚,而谢芜的样貌本就明艳大方,漂亮得落落大方,修长的身材即便穿得如此简单,也有着不一样的贵气。
谢芜平日总是穿着休闲的服饰,扎着马尾辫出现在众人面前,可今天的谢芜稍做了打扮,乌黑的长发与一条淡蓝色的丝巾系成麻花辫,配着这一身的装扮,看着阳光又俏皮。
谈冷与雷图初次见到稍微打扮了下的谢芜出现在面前,一时间被她的美貌震惊中。
立刻反应过来的谈冷询问:“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在我发布禁止入境命令后,一天里有两架宇宙飞船要来我的星球,我当然要来看看,看看他们会做什么?但幸好来了,否则两位被欺负了,都没人帮你们出头。”
“大小姐,你……你想要做什么?”
谈冷有些许担心。
被一个粮食公司的小经理欺负,她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她希望谢芜可以帮他们出气,又害怕谢芜会下手过重。
“跟我来。”
谢芜走在前头,朝着那位林经理走去。
林经理嫌弃地指挥工人们快点搬运食物,想要快些离开这颗星球,可当他看见谢芜的时候,眼睛直了起来。
“你好,我是向阳星的新主人谢芜,先生怎么称呼?”
林经理听到谢芜的话,傲慢地扬起了下巴,“我叫林在宇,我们公司不允许给客户私人号码,你要是想找我,可以打我在公司的办公室座机。”
“是吗?谈部长,林经理送来的商品清单给我看一看。”
“是。”
谈冷将商品清单递给谢芜。
谢芜扫了一眼商品清单,再抬眉看向林在宇。
这轻轻的一瞥,林在宇立刻知道什么叫媚眼如丝。
他心里想着,谢芜绝对喜欢他!
虽说是向阳星的主人,可她欠债那么多,指不定还没自己有钱。
“谈部长,商品送来了,你们有验货吗?”
“验了。”
“验了什么?”
“送来的大米与面粉,还有一些蔬菜与水果,都抽了两袋出来验证。”
“我们买了几十万的粮食,就抽检两袋,谈部长这可是你工作上的失误。”谢芜严肃起来,漂亮的眼眸露出些许的不满。
谈冷声音一滞,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很快就认错,“是我做的不足。”
“林经理,我们再抽检几袋,你不介意吧。”
“没事,你抽吧。”
林在宇满是自信道。
谢芜看了已经堆放好的粮食,指了几袋,“先抽检那几袋。”
雷图立刻让士兵将谢芜指的几袋粮食搬出来,士兵解开袋子的绳子,倒在准备好的容器中。
白花花的大米倒出来,尘灰飞起,其中还有黑色的小虫子在飞舞。
但定睛一看,白米之中有数不清的黑色虫子在蠕动。
“林经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花了几十万的钱给你们买粮食,你们送来生虫的大米给我们!”
谢芜愤怒地将商品清单甩在林在宇脸上。
林在宇诧异地看向生虫的大米。
大运粮食运输公司确实将坏的粮食与好的粮食掺和着给向阳星。
几十万的粮食,以现在向阳星的情况,吃的速度肯定很慢,到时候要是生虫发霉什么的,就说是他们没保存好,不关他们公司的事。
这些坏的粮食是掺在最下面的,在几十万的粮食里想抽捡到坏的,其实很难。
谁知谢芜一来就抽检到的坏的。
“谢小姐,这是误会啊!我们公司那么多粮食,可能是仓库人员搞混了,没有注意到这么多的粮食里有一袋生虫的大米。”
“一袋?雷图队长,将接下来的几袋也倒出来。”
谢芜生气地双手环胸。
雷图将谢芜挑选出来的袋子解开,将里面的食物倒了出来。
有一整袋腐烂且坏掉的苹果,还有发霉生虫的面粉,还有些蔬菜更是过分,掺和了大量的杂草。
“等等,这个草?!”雷图看见蔬菜一扎紫色的杂草,拿了出来:“大小姐,这棵是蓝星出了名的毒草,断魂草!听说吃了一片叶子就会死,你们公司居然拿毒草掺进蔬菜里卖给我们!”
雷图气得胸口激烈起伏,攥紧的拳头随时有可能会冲上来揍林在宇一顿。
谢芜拿过毒草,冷眸扫过林在宇,她喊道:“监控鹰。”
监控鹰咕咕地从天上飞了下来,落在谢芜的肩膀上。
“刚才所发生的事都拍到了吗?”
“咕咕!”
监控鹰特别自豪地叫了两声。
谢芜将毒草扔到林在宇脸上:“谈部长,联系律师,给大运粮食运输公司发律师函,要求他们赔偿我们的损失,还有,将这些垃圾全退回去!”
“是!”谈冷嘴角微微上扬,挑衅地看向林在宇。
“谢小姐,你听我说,这只是打包工作人员的失误!我也不知道送来的粮食里会有些发霉过期的,你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绝对会给你送来好的粮食。”
“一两袋生虫发霉的大米是失误,可是,蔬菜里掺毒草这种失误怎么说,还有,你们的失误会不会有些多了?”
谢芜又走到几袋大米面前,拿起站在一旁防卫士兵手里的匕首,动作利落地将袋子割开,里面生虫发霉的大米露了出来。
监控鹰立刻凑前小脑袋,将这个画面拍下来。
谢芜划了十几袋大米,都是生虫发霉的。
更甚至,他们送来的蔬菜,每一袋都有烂菜叶的充数。
“林经理,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喜欢说话吗?”
随着谢芜发现的失误越来越多,林在宇的声音逐渐消失,到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助地舔着快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