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哒哒哒的行驶着,江流儿在宽敞的马车里惬意的吃着糕点水果,心里不禁感觉有钱可真好!
【流儿,待会儿去了王员外家里,你莫要离为师左右,那里不是咱们金山寺,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地方,
这次的事情非同一般,你记住了吗?】
【知道了,师傅,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师傅您的!!!】
法明脸色一僵,面上有几分尴尬,看了看坐的板板正正的妙音,法明那丝尴尬才算是消失,
反正没有外人在,丢脸就丢脸吧,
流儿自小便力大无比,虽然自己从他懂事起,便刻意的让流儿控制自己的力气,好在总算有了成效,
不然,江流儿的美名恐怕早就要传遍整个京城,被当成异类看待!
好在金山寺被自己整治的如同铁桶一般,寺院之中知道这些的除了嫡传心腹外,并未有人知道!
流儿自小冰雪聪明,也并未露出自己的异常!
开心徒弟懂事儿的法明,摸了摸徒弟的小光头:
【你知道就行,这次王员外给的香火钱挺阔绰,咱们金山寺冬日的时候又能救治更多的贫苦百姓,义诊也可以多做一些日子了!】
江流儿懂事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师傅,我一定不会调皮,把这事给搞搞砸了!】
虽然法明有些别样的小心思,但这几年下来,江流儿也看的明白,他作为一个方丈,还算是成功。
反正金山寺四周贫苦百姓过不下去的,只要上门来求,金山寺总会给予帮助。
严寒的冬日,寺院的门口也常常会发现弃婴,这些婴儿大部分是女婴,方丈也没能力改变这些,
只能每每冬日的时候派遣院中武僧,时不时的巡逻,每隔一段时间便打开院门查看可有被丢弃的婴儿。
因着女婴不方便在寺院生活,法明在城中慈幼院给了钱财,好让那些被丢弃的女婴学门手艺长大成人。
想到这些法明做的好事,江流儿毫不吝啬的夸奖:
【师傅,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最最善良的人,我江流儿何德何能竟然有你这般师傅!【】
法明被这马屁拍的笑眯眯的,看向这个由佛祖指引收来的徒弟欣慰极了!
师徒二人之间的氛围,一时之间尤为的和谐轻松,顺着这氛围,江流儿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师傅,这次下山我可是要在城里好好的逛一逛,我都那么大了都没有出来过,别的小和尚都嘲笑我!
师傅,您看?】
【就知道你小子一直向往着外面的世界,若不然我会把妙音也特意叫过来,
就是为了让他保护你,刚好我在苍南县有一个好友在隐居,我们解决完王员外家的事儿,
去他家住一段时间,你可尽情的在外面游玩!】
江流儿兴奋的狂点头:
【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乖乖听话,不调皮捣蛋,不会让你在好友面前坠了面子!】
就在师徒说说笑笑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笑得尤为和蔼慈祥的法明,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摆上世外高人的表情,被管家恭敬的请了下去!
原本江流儿还期待着见见世面呢,只一抬头,脸色便沉了下来!
一直以来,江流儿便知道自己的眼睛有些异于常人,可以看到不同的光芒。
日久了,江流儿便也知道,每个光芒所代表的含义,这王员外宅院的上空整个儿被黑云覆盖,江流儿还是看的出来是什么的……
真没想到,在这京城天子脚下,人人称赞的大善人家里,凶煞之气眼看着就要凝聚成实型,
想来即使是师傅不来这一趟,这王员外家也早晚会遭受天打雷劈。
和王员外寒暄的法明,眼角余光看到徒弟的表情,拿着佛串的手,不由得一紧。
徒弟一直往王员外家上面看什么?
小脸之上还如此严肃,眉头紧皱,这怎么感觉要出事?
法明不由有些后悔,但此时也不是后悔的时候,剑已经在弦上了,东西都收了,都已经到人家门口了,不进去也得进去了!
【大师,快快请进……】
法明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王员外不必客气…】
眼看师傅随着王员外已经进了大门,江流儿顺从的由妙音抱了起来,二人紧随其后的进了王宅。
不愧是人人称道的富商,走过影壁墙,王员外的宅院内部显露了出来,
和王员外儒雅的外表不同,他这宅院透露出一股明显的暴发户气息。
一般人家的前院大多布置的很是简单利落,王院外倒是不同,这前院刚一进去便是一个大花园。
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甚至于挖的还有一方池塘,池塘周遭种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竹子,池塘里开着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粉色莲花。
江流儿鼻子轻轻嗅了嗅,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这般格局可真够怪异的!
这景色确实是漂亮,微风之中除了花香草木香,还夹杂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腥臭气和血腥味儿,也就自己嗅觉发达才闻得出这其中的异样。
这府中来来往往的仆从众多,个个身着鲜艳,比之外边寻常中等人家穿的还要富贵,竟全是下等的绸缎,这王员外果真有钱……
怪不得外边的人都想来王员外家里做事。
王员外已经一改之前在金山寺愁苦的面容,此时脸上满满的骄傲,言语之间还能听出隐隐的炫富之感:
【方丈,我就是喜欢这些风雅之事,当然也是因为我家夫人喜爱这些,
我才在府院之中布置了多个花园,种了许许多多的花花草草,就连池塘都耗费大力气着人挖了三口之多!】
方丈就是方丈,应付这些富贵人家多了,言语之间回答的也很是得体:
【王施主真是疼爱妻子,这荷花开的极盛,这竹林长的更是繁茂,比我金山寺后山竹林长的还要茂盛,想来是精心伺候了!】
疼爱妻子还年年纳妾,府中现在还有十来房的妾室,法明心里暗戳戳的吐槽着。
【方丈缪赞了,王某也就是有几个余钱,不比方丈您品性高洁,救助弱小……】
二人边走边互相恭维着对方,一直走到中院,才走到了目的地。
院落中央已经被清空,空空落落的中间摆着一方桌子。
江流儿居高临下的看着供桌,心里再次冷笑,这王员外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处理此事了!
黄表纸,蜡烛,各种贡品,甚至于黑狗血都准备的齐齐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