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莹咯咯一笑:“老板,沈老师,我不走,我不怕,我陪着老师和师爹。”
“师爹?”陈三爷一愣。
王莹笑道:“总归我是先认识的沈老师,从沈老师那里论,您就是我的师爹。”
沈心茹忍俊不禁。
陈三爷无奈地说:“你不走就不走吧,可不是我不让你走的,你自己选的。”
“我选择,我负责。”
“好。”陈三爷点点头,“把四大天王、六大金刚都叫来!”
“是!”
很快,四大天王、六大金刚悉数到场。
屋子里拥挤起来。
陈三爷在沈心茹的搀扶下,来到办公桌前,坐在椅子上,依旧戴着墨镜:“后天就是十八号了,我准时迎战南擎天,届时,你们都要站好了位,我们是主场,一切我们说了算,明白?”
“明白!”众人齐呼。
陈三爷点点头:“现在,我演练一遍手法,你们谁看出猫腻,当场拆穿我!”
“是!”
陈三爷从怀中摸出一张扑克,夹在右手手心,突然手一抖,扑克不见了,随即对众人说:“找吧!你们一起上,翻遍我的全身,看看能不能找到!”
“是!”
四大天王、六大金刚把陈三爷围起来,上下摸索,一通寻找。
陈三爷肩头耸动、弹指如飞,随着众人的动作,不停地调整身形,全面配合检查,四大天王、六大金刚忙活一通,也没找到扑克。
牌像活了一样,在陈三爷手上、袖子上、衣服上,老鼠一般窜来窜去,始终快过众人的眼睛。
众人似乎看到了剪影,但再次锁定目光,扑克又不见了。
陈三爷的手太快,身体配合得太灵活,抓不住他。
最终众人无奈地摇摇头:“三爷!找不到!您手太快了!”
陈三爷摇摇头,叹道:“你们是给我面子,你们知道原理,也知道扑克就在我两手之间腾挪,找这张牌虽然找不到,但破绽已经露出来了,我想把这张牌带到牌桌上,不知是否有这个机会。”
柔柔说道:“三爷,赌场规矩是我们定的,对方来了,我们设定检查人员,只搜他们的身,不搜您的身!”
陈三爷哈哈大笑:“这怎么能行呢?赢要赢得光明磊落,现场会来很多记者,如果我们这样做,无论我们是输是赢,我们都输了!”
甜甜说道:“三爷,我们现场给您打掩护,入场之时,我们吱哇乱叫,吸引对方注意力,您趁机把这张牌带到牌桌上。”
陈三爷想了想,突然说:“王莹,你的意思呢?”
王莹一愣,眉头紧皱:“老板,我看不懂,我不知道您刚才把牌藏在哪里,可是如果对方要求脱掉衣服,裸赌呢?你把牌藏在哪儿?”
陈三爷仰天大笑:“外行就是外行,看半天你都没看明白!无论是穿衣服赌,还是裸赌,这张牌始终会藏在我手上,我所在乎的是,我能不能把这张牌带到牌桌上。对方也是高人,如果入场之时,就发现我手上有牌,我就没法出千了!”
王莹怒道:“本来就不公平!您的眼睛看不到了,对方眼睛好好的,怎么赌?这不是赌牌,这叫欺负人!”
陈三爷笑道:“可人家就来欺负咱了,问题是人家第一次发出邀约的时候,我的眼睛还没坏呢,怪不得人家,要不,我就取消比赛,认输!”
“绝不能认输!”四大天王、六大金刚异口同声,“大不了鱼死网破,弄死丫挺的!”
“好!”陈三爷一拍桌子,“这才是水门堂的门徒!”
“如果把这张牌提前藏在赌桌下面呢?”王莹突然说,“就粘在桌下,谁也不知道!等到对赌时,您趁人不注意,悄悄把手伸到桌下,拿出来,换牌!”
陈三爷呵呵一笑:“对方的名字叫南擎天,外滩九号瓢把子,南派赌术杰出代表,他不是傻子,不是弱智,别说我现在眼睛看不到东西,就算我眼睛完好无缺,我从桌下拿牌,只要我手指头低于桌沿,人家一眼就能看穿!赌牌的时候,手是不能放在桌下的,这是规矩。”
“那怎么办啊?”王莹无奈地说。
陈三爷收拢笑容,叹道:“只能看运气了,希望我能把这张牌顺利带到牌桌上。真不知道南擎天会带谁来参战,如果带个二流货色,我能躲过他的眼睛,如果带来的是高手,我就麻烦了,过不了检查那一关。”
甜甜怒道:“那我们就改改规矩,检查人员由我们一方来定,不允许对方出人检查!”
“这跟耍无赖有什么区别?”陈三爷反问,“还不如他们一进场,拿一挺机关枪,直接把他们扫射打死呢!”
众人默然无语。
陈三爷长舒一口气,道:“我是赌神,赢要赢得光明磊落,输要输得明明白白,下三滥的伎俩,还是不要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