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天冬,有我罩着你!”个头比较高大的青年拍了拍身旁身形稍显单薄瘦弱的少年肩膀,语气中充满着自信。
“哈啊,哈啊,哈啊。”张天冬喘息着,汗水沿着额头滑落,他的眼神迷离,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乱撞。刚才的一幕幕,像是噩梦般清晰,却又虚无缥缈。
“怎么了,不至于吧,这还没见着幼形者呢,吓成这样?”林恒的眉头紧皱,用一种近乎是调侃的口吻说道,但他的眼中隐隐透出了关切。
“那个穿着斗篷的男人呢?人呢?”张天冬的手颤抖着,几乎是不自觉地抓住了林恒的肩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慌和不确定。
“嘎,嘎,嘎。”一群黑色的身影在天空中划过,乌黑的羽毛在残阳的映照下显得油亮而诡异。它们的翅膀鼓动着,发出难听尖锐而难听的鸣叫,回响在空旷的城市上空,仿佛是在宣告着这个世界的终结。
“什么穿斗篷的男人?”林恒一时感到困惑,眼神中写满了困惑和无助。他四处张望,却只见周围是熟悉的环境和众人那疑惑交加的面孔。
“就是那个浑身惨白的,比变异种皮肤还要白的那个男人啊!”张天冬几乎是尖叫出声,他的眼神扫视着每一个人的脸,试图在他们的记忆中找到一丝线索。
“啊?你们见过吗?”林恒的声音里不再有之前的自信和轻松,他转向其他人,希望得到一些答案。但众人相视,眼神中流露出彼此的困惑和无言,他们的反应无一不在告诉张天冬:在这个世界里,他所经历的那个穿斗篷的苍白男人,仿佛从未存在过。
空气中弥漫着沉默,每个人的脸上都刻着不解和困惑,宛如被突然冻结的画面。张天冬的心沉了下去,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吗?但那梦境中的感觉太过真实,让他无法简单地摆脱。
“没什么,可能我做了梦吧。”张天冬摇了摇头,他其实感到很庆幸,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一场梦。
张天冬的突然用手指轻轻滑过林恒的面庞,仿佛是一位画家在粗糙的画布上探寻着每一寸细节。林恒的脸颊像是遭遇了寒流的侵袭,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数只小虫在他的皮肤上起舞,他的脸上瞬间泛起了大量的鸡皮疙瘩。
林恒赶忙用手打开了张天冬的手。
“你小子怎么回事儿,咱俩人认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好这口?”
他闭上眼睛,仿佛在品味着眼前这份新鲜的体验。他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温暖,微风轻拂过脸庞的细腻感觉,甚至连林恒体内强烈的惊诧气息也似乎在他的感官中弥漫开来。“这太好了!”他重复着。
但随即,张天冬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好像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试验方法。“不对,还有个非常重要的检验方法没有试过!”
话音未落,张天冬忽然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后不假思索地给了自己左脸上狠狠的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空气中迸发,宛如一记闷雷在两人之间炸开。那一瞬间,张天冬的脸上显现出一抹红晕(你脸红个泡泡茶壶),疼痛让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林恒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该震惊张天冬的行为还是该笑出声,这小子突然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挺正常的一个人啊!
“很痛!”张天冬咧嘴一笑,好似在欣赏自己的壮举一般。他轻轻摸了摸自己那因为巴掌而变得发热的脸颊,满含深意地说:“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林恒只觉得现在满头问号。
“你小子可千万别发烧啊,现在时代这抗生素什么的可不好找。”
话罢,随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张天冬的额头。
“体温正常的啊,嘿,奇了怪了。”
“嗐,我没事儿,走吧,咱们不是还得完成今儿的巡查和搜刮么?”张天冬摆了摆手,心里长舒一口气。
“行,走吧,没啥事儿了。”林恒看着走到了队伍前面的张天冬示意一脸呆滞的众人也赶紧跟上。
随着众人继续前行,林恒问道:
“怎么样,妍妍她身体最近还好吧?过两天我再拿我贡献点给你换点药去。”林恒并肩走在张天冬身旁低声道。巡查队除了每个月固定的食物发放外,还会根据表现如猎杀了几只塑变体,救助了几名队员或是搜刮上缴了多少资源来分配贡献点,而这些贡献点可以额外的去兑换药品,更好的食物,保暖衣物等稀缺资源。”
张天冬一怔,他立刻停了下来,脚步声戛然而止。这句话,无比熟悉。他怎么感觉他之前也听过?那种奇异的既视感让他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的脑海中开始飞速旋转,试图拼凑出这感觉的来源。
“砰!”
“你小子,怎么突然停下了?”张天冬的突然驻足,林恒没能及时刹车,直接一鼻子砰了上去,而他坚硬的鼻梁骨正好撞在张天冬后脑勺上,疼痛让鼻尖一阵酸涩。
张天冬揉了揉被撞的后脑,他眉头紧皱,心中的疑惑更甚:“哦,没什么,我突然想起要前面确认一件事情。”他笼罩在一层不易察觉的焦虑之下,声音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迷茫。
林恒瞪大了眼睛,古怪地打量着张天冬。今天的张天冬多少有些反常,不仅突然间陷入沉思,还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确认一件事情?你小子不是第一次出金乌城嘛,怎么,你认识这儿的路?”
张天冬感觉到了林恒的目光,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线牵引着,似乎在暗示他,他感觉他现在需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