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一把抢过手机,中断通话。
“别看。”他同时抓紧他的手,迫使霍危冷静,“任清歌还活着,比什么都强。”
霍危忘不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急促地呼吸着,心疼得碎成一缕又一缕,不断折磨着他。
他捏紧拳头,眼里迸出骇人的杀气。
他们刚下飞机,已经到了s国,裴景川的人手已经秩然有序的包抄过去,随时进入战斗状态。
一切都悄无声息。
老卫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身处悬崖边缘,随时坠入地狱。
……
就在任清歌快要碰上的时候,老卫的怒斥声传了过来。
“谁让你们碰她的!”老卫一巴掌扇在卫东的脸上,“你给霍危打电话,是嫌他来得不够快吗?”
周强看见老卫就没了气焰,推开任清歌单手穿裤子。
任清歌连忙往后退,继续缩在角落里,见他因为不习惯一只手而穿不上裤子,眼眸闪了闪。
老卫教训了卫东,又走进房间。
周强被一脚踹翻在地。
他捂着裆痛不欲生,却不敢抬头。
垂着的脸上,全是不服。
老卫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转头吩咐卫东,“你跟我去办公室,我有话跟你说。”
卫东走后,周强才露出真面目,对着屋子里的东西又砸又摔。
任清歌看着他发疯,轻易就诊断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
疯了,却没有完全疯。
他谋划了周坤的死,但是露出马脚,被身边的人不断怀疑,压迫。
屈服于老卫,可老卫待他如牲畜,他想反抗却无能。
任清歌捏紧手指,决定誓死一搏。
等周强发完火,转头看向任清歌的时候,她正在发抖,懦弱地掉着眼泪。
弱者服软,盖过了刚才他被踹的羞辱。
任清歌装作怕极了的样子,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霍危砍掉了你的手……对不起。”
周强冲过去给了她一巴掌,怒火中烧,“等着你的价值被用完了,我他妈玩死你!”
任清歌忍着反抗的冲动,可怜巴巴道,“我父亲是任世昌,很厉害的骨科医生,你要是信我,我就帮你把手治好……”
周强一愣,“给我把手治好?”
见他松动,任清歌马上点头,“对,用仿真假肢,裴司翰的腿也是我治好的。”
周强知道这件事,在真实案例的诱惑下,他有点动心。
任清歌继续说服他,“我知道霍危肯定不会来救我了,我只能死在这里,你让我帮你,你就让我好过点,可以吗?”
她哀求,“求求你,求求你。”
她这幅样子,让周强彻底没了防备心,甚至膨胀了起来。
“好!”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周强甩开她的脑袋,“我去搞材料,你给我做手术!”
任清歌忙不迭点头。
等周强走后,任清歌用力擦掉眼泪,继续盘算接下来的计划。
……
办公室里,一片凝重。
老卫负手而立,站在窗前说话,“裴景川他们过来了,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什么都查不到。”
他原本以为,抓个人质过来就可以探一探裴景川的底。
却不想还是无用功。
卫东咋咋呼呼,“那就是没本事呗,上次你不是还说,裴景川特意去找过盛老头吗?肯定是救兵没搬到,现在只能干看着。”
老卫气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要是裴景川没用,我至于费尽心思吗?我现在就是摸不准,他到底有多少势力,准备了些什么!”
卫东反驳,“要是真的厉害,何必等到现在还不动手?”
“我叫你来不是跟我吵架的。”老卫吩咐他,“现在任清歌在我们手上,可以暂时拖一拖裴景川,你给我盯着她,不准让她出任何意外,我去一趟盛家,做长生不老药的交易。”
卫东,“长生不老药不是还没有研究出来吗?”
这种药是以前董燕青研制的,做到一半人没了,老卫偷了方子过来据为己有。
盛老头一直都想要。
老卫给不出来,却能造假,他说,“从我手里出去的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能完成交易,盛家帮我,裴景川就没有胜算。”
他想到什么,又问,“你给我抓紧时间查一查,跟着裴景川一起来的另一架直升机是谁,他先一步到这里,跟裴景川分开行动,显然不是一起的。”
卫东,“知道了。”
周强找到卫东,说了做假肢的事。
卫东跟他多年兄弟了,也见不得他做个残废,答应下来,“但是我得派人盯着她。”
周强不以为意,“一个女人家家能折腾出什么来,等治好了,拿下裴景川和霍危之后,我就把她先奸后杀。”
卫东笑了一声,“你怎么不直接杀了再玩,多刺激。”
周强也跟着笑。
当天,任清歌就转出了房间,进入另一个监控区域,开始做假肢。
卫东安排了一个女人,以人质的身份盯着任清歌。
“我叫小贝,被关在这里好几年了,以前学过护理,就在这里帮忙打打杂什么的。”
任清歌看见她手上的枪茧子就知道来者不善,但她没有表露出怀疑,很快就打成一片。
隔壁不断地传来尖叫声,任清歌绷着身子,不让自己露怯。
小贝说,“隔壁是实验室,老卫要研究新药物,就得不断地做人体实验,以后你习惯就好了。”
说完没多久,任清歌就看见一个个尸体被抬出来。
她低头不看。
小贝摸了摸她的手,“其实以你的姿色,讨好卫东或者老卫,完全可以混个情人的饭碗,为什么不愿意呢?”
任清歌知道她在探自己口风,看看自己老不老实。
她怯生生摇头,“要是他们……能看上我,我愿意,但是我,我不敢主动……”
小贝笑了一声,又摸她的手表。
“这个好看。”她在这里暗无天日的,没见过首饰,难免喜欢。
任清歌看了眼手表,这是霍危送给她的情侣款。
她再不舍得此刻也得摘了,递给小贝,“姐姐,你以后多帮帮我。”
小贝给自己戴上,得意地摇晃了一下,“你我是姐妹,说这些话干什么。”
到饭点了,小贝去拿饭菜,任清歌赶紧把脖子上的项链扯下来藏好。
手表可以给,这个是霍危送她的许愿卡,她要好好保护。
简陋的饭菜端过来,汤汤水水,血腥味很重。
任清歌一整天没进食了,应该很饿才对,可是此刻闻到这个味道,她抑制不住生理反应,直接干呕起来。
小贝摸摸她的背脊,“胃不好吧,饿久了就吐。”
任清歌却不敢动弹。
因为她没有胃病,而且还想起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一直都很准的生理期,已经延迟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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