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梅嘴角抽了抽,小声说道:“不是,他们没有处对象。”
一开始沈柔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小嘴慢慢张圆了。
“那,那他们是,是乱搞男女关系吗?”
林红梅想了想,“不算吧。”
那是什么?
沈柔弄不明白,两个人都抱在一起了,沈支书的二儿子还给李蝶送吃的,没搞对象这样是不是太暧昧了?
“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你记着李蝶那样做是不对的就行。”
“哦。”
沈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苏梅挑着空担子回来。
“差不多了,明天我们休息一天。”
分派给她们的任务完成,她们一天赚的工分能抵其他知青一天半的,不用那么拼命。
挑完最后一担土豆,苏梅正在收拾地里的箩筐扁担,几天没见到华盈盈找了过来。
“苏知青,我思来想去你们还是回知青点住要安全一些。”
苏梅都懒得搭理她。
她上辈子和华盈盈没什么接触,只记得一年后华盈盈会嫁给隔壁村一个叫杨林的男人,结婚之后日子倒是给她过了起来,后来趁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她去广省批衣服回来卖大赚一笔。
上辈子华盈盈就爱断人是非,只要谁和谁有矛盾,她必定要去分个对错,说一番大道理,给人上思想教育课。
重生回来,也不知道自己触到了她哪个点上,坚持要自己回知青点住。
“苏知青,我在和你讲话,你没听见吗?”
“我住哪里关你屁事?还是说有哪条政策规定了下乡插队的知青不能在外面住?”
苏梅捆好扁担,头也不回地怼道。
“苏知青,你何必这么大火气,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三个女同志在外面单独住,不仅惹眼,还十分危险。”
华盈盈一副我都是为你们好,你不要误会的表情,说道:“不瞒你说,村里不少人在打女知青的主意,大家住在一起也能互相帮助。”
苏梅挑起箩筐瞥了她一眼。
华盈盈的手还有些肿,用一根木棍固定住了,吊在脖子上。
她明知故问道:“哟,华同志的手怎么了?”
华盈盈表情不太好,她一直怀疑自己的手和苏梅有关,但是没有证据。
“没事,不小心扭到了。”
“那还是要小心些好,回去好好休息吧,别太劳累了。”
沈柔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哼了一声,十分傲娇地说道:“手都断了,你还有心情管我们的闲事,华同志还是少操点心吧,免得另一只手也不小心断了。”
她们这是在诅咒自己?!
华盈盈睁大了眼睛,还没想好词怼回去,又听苏梅说道:“手断了倒还好,要是闲事管多了,走夜路被人打断了腿那就不好了。”
“管闲事的后果这么严重吗?”
“平常是不会,但耐不住有人总是不分青红皂白拉偏架,你说那些被冤枉的人会不会心生怨怼?”
“会啊,要是明明不是我的错,还有人硬要我认错,那我也会恨死那个拉偏架的人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说的华盈盈脸一阵白一阵青。
“你们,你们……”
华盈盈你们来半天也没想到要说什么,最后憋出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转身跑了。
跑着跑着没注意到脚下有一块石头,右脚踩在石头上崴了一下,脚腕扭了。
“啊~~~~”
woc,她的嘴不会这么灵吧。
苏梅自己都吓了一跳,刚说华盈盈会断腿,下一秒她就崴脚了。
李蝶听见叫声急急跑过来。
“华姐,你怎么了?”
华盈盈单手捂着疼痛难忍的脚踝,双眼含泪看着苏梅,像是在控诉苏梅的暴行。
“苏梅你太过分,怎么可以推人?”
李蝶噌得一下站起身,指着苏梅质问道。
苏梅:?
林红梅扔掉手上地簸箕,反问道:“你哪只眼看见是苏梅推的了?公安判案还要证据,你们红口白牙张口就来?”
“不是你们还有谁,难道华姐还能自己摔倒不成?”
听听这叫什么话?
李蝶话一出,那些听见声音围过来看热闹的大杨树村村民都乐了。
“李知青,你这话就不对了,谁都有左脚绊右脚的时候,摔跤不是正常的事情吗?怎么就能怪到人苏知青身上。”
对对对,大娘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大娘。
苏梅在心里给仗义执言的大娘点了个赞。
“我刚才可看见了,华知青眼红苏知青能出去租房住,让人搬回知青点呢。知青点那是什么条件?五六个人睡一个炕上,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小院子里,那是人能住的吗?劝人家回知青点住这安的是什么心哟!”
又有一位大妈站了出来,直接把看到的实情说了出来。
围观的村民和知青顿时哗然。
好家伙,自己摔倒怪苏知青身上,碰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