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崔城主真是会赚钱,不说这内外城一年加起来的税收有多少,但这进城的费用一年也得上千万吧?!
再加上内城外城的税收,一年进项得多少啊?!怪不得能把城池修的如此宏伟。”
孙士宁罕见的沉默了,没说话。
“我听师傅说凡是咱宗门辖区城池,每年收上来的税收,宗门只取其二。
剩余的用于城池的修缮、卫兵的供给等等。”看到孙士宁心绪不佳,龚自行开口道。
“但修缮养兵也花不了那么多灵石吧?!”看来她这便宜舅舅是只大肥羊啊!怎么办,想宰……
“十块下品灵石是进外城的费用,道友要想进内城需得交一千块下品灵石。”守城门的不卑不亢的说道。
“老子就不交你能怎么样?!”散修边说边就要往里闯。
守卫也不是吃干饭的,只一掌,就把那散修拍飞出几十米,直接飞到温柒他们脚边。
温柒看着吐血倒地的散修,因为与这散修距离太近了,温柒能感知到他比自己修为高些,但应该也没有突破筑基巅峰。
心道,怪不得只用两个人守城门呢,能一掌把筑基中后期修士打飞,这两守卫怎么着也得是金丹期的修为。
另一个守卫掐诀打出一个标记没入散修的体内,“闹事者,不守城规者,即刻驱逐,永不许入内。”
说完后,便将此人丢出了城外。
这一招杀鸡儆猴,排队的人群霎时安静了下了,缴费的速度快了许多,片刻就轮到温柒他们了。
“仙长请。”这内门的守卫应该不是普通的守卫而是崔家的侍卫,这俩认识灵虚宗的弟子服饰,都不用温柒他们出示青玉牌,直接将人请进了城。
华灯初上,内城街上的人丝毫不比外城的少。
街上有三五成群的散修,也有十几人二十几人身穿统一服饰的小队。
“江城内城的修士一直都这么多吗?”温柒问道,问道自然的是孙士宁。
虽然孙士宁没有明说,但从他对于这座城池的熟悉度,也间接表明了他来自这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打进了内城,温柒就觉得孙士宁情绪不太对,虽然他还是说说笑笑的,温柒就是觉得不对劲,难道说这就是女生的第六感?
孙士宁摇了摇头,解释道:“江城灵气浓郁,觉醒修炼天赋的人数确实不少,但也不至于这么多人。现在内城街上的人数是正常情况下的两三倍,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虽然多出的这些人未必全是来找灵兽的,但得知灵兽消息的人数远比我之前预想的要多。”
“哎,万宝斋!”
顺着内城的主街走了没一会儿,温柒几人就看到了万宝斋,江城的万宝斋看起来比洛城的还要气派,“万宝斋”三个字底下有小两号的字——第三十一分号。
只是不知这三十一号在是所有的大陆上的排号还是在太初大陆上的排号。
除了万宝斋外,街上许多商店上都有熟悉的金铃标识,不用说他们也知道这些都是百里商会的产业。
“我们去万宝斋看看还是去灵兽阁看看?”温柒询问孙士宁他们的意见。
与万宝斋对街的就是御兽宗旗下的灵兽阁,灵兽阁可不止卖妖兽、兽粮、和灵兽袋之类的东西,也售卖一些捕捉法器。
“都不去,跟我来。”孙士宁带着温柒他们穿过一条条街巷,往城北走去。
温柒他们刚离开主街,灵兽阁里就出来二十人的小队径直出了城。
城北的街巷比之城东的街巷显得异常宁静而朴素,这里的巷子狭窄而逼仄,两旁的房屋低矮而陈旧,与进江城之后一路所见的繁华景象相比,显得十分割裂。
路上的修士行色匆匆,他们大多穿着深色调的衣服,布料看起来挺粗糙的,既耐磨又耐脏。
“这一片是散修的地盘。”孙士宁指着前方,语气中带着熟稔。
他继续说道:“城主府位于城南,那里是进江城的政治中心,繁华而喧嚣。
崔城主一家居住在城主府,其他崔氏一族也在居住城南,崔氏是进江城最庞大的世家。”
温柒点点头,好奇地问道:“那杜家呢?”
“杜家、刘家等依附于崔氏的小家族居住在城西一带。”
“老六老龚,到了。”孙士宁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家看似不起眼的小店说道,“这家店的店主是个制符高手,他店里所有的符咒都是他自己绘制的。”
迎着月光,眼前满是沟壑的棕色木门紧闭,两个门环泛着绿色锈迹,孙士宁上前一步扣了三下门环。
不久,门内传来轻微的响动,随后木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穿粗布衫的老者探出半身。他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但眼中依然闪烁着精明与热情。
一见是三位身穿灵虚宗弟子服饰的年轻人,他立刻打开了半扇门,恭敬地迎了出来。
“三位仙长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请问仙长们要买些什么?小店虽不大,但制符的材料和成品都颇为齐全。”老者的话语中充满了敬意,同时也透露出对自家店铺的自信。
“康爷爷”孙士宁微笑着和老者打招呼,温柒觉得这是他进内城后最真实的一个笑容了。
老者被这一声称呼喊得一愣,印象里他好像并不认识这个小伙子。
老者上下打量了孙士宁一番,疑惑地问道:“你是?”
“康爷爷,是我,小宁啊!”
“哦,小宁啊!”康爷爷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你回来了,怎么瘦了这么多啊?好孩子,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老孙要是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孙士宁连忙摆手说:“康爷爷,我没吃什么苦头。你看,我现在都成了灵虚宗的弟子了。”
“老孙在天有灵,看到你成为灵虚宗弟子也能瞑目了,好孩子进来吧。”老者把孙士宁几人领进了门。
“咳咳”一踏进门,脚步扬起一阵灰尘,月光只照到门口的一小块地儿,屋内一片漆黑,老者从门后的小杌子上摸索起一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