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脸色一黑。
脱口而出道:“他有病吧?”
张齐点了点头:“他的确有病,不过他的脸上,应该还有面具,你再揭一下。”
秦瑶摇了摇头:“我不揭了,你揭。”
张齐点了点头,也没多说,继续摸向高成的脸。
果然,他脸上还有一层面具。
张齐心想不过是几个字而已,在他看来这很幼稚,难道里面还能蹦出来一条毒蛇不成?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揭开。
揭开之后,三人再次大吃一惊。
这次高成脸上倒是没了别的东西,只不过他的脸却变成了一个女性角色。
秦瑶惊呼道:“高成是女的?”
张齐皱了皱眉:“不可能!如果她是女的,那她怎么绿的我?”
他急忙伸手,继续摸向高成的脸,随着他的触摸,张齐缓缓皱起眉头。
秦飞羽问道:“还有吗?”
张齐摇了摇头,弯起胳膊,将手伸进裤袋,抓着手机凑到脸前,将手电筒打开,对着高成的耳根一边照,一边凑近仔细观察。
秦飞羽见张齐迟迟没有动静,他淡淡道:“看来,这位高老板,确实是一个女人。也难怪他的手下,全部都是女人。”
秦瑶仔细盯着高成那张俏脸。
脸蛋上已经有了轻微的法令纹,这代表她并不年轻。
不过她的脸保养的很不错,洁白无瑕,也很有美感,是一张典型的美人脸。
就在这时,秦瑶突然说道:“你们觉不觉得,她很像那个丁露?”
张齐目光一凝。
仔细看去,顿时目露吃惊之色。
两人的脸面,的确有些神似。
想到这里,张齐伸手,摸向高成的胸部。
啪!
秦瑶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了,没好气的说道:“你干嘛?”
张齐道:“我要确定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说着,他再次伸手。
秦瑶再一次把他的手打开:“确定是不是女人的办法有很多,你摸人家干嘛?这样显得你好猥琐!”
张齐点了点头:“也是。”
说着,他突然伸手抽向高成的脸。
一边抽了好几巴掌。
不一会儿,高成的脸便变了颜色。
张齐见状,确认道:“看来高成的确是女的。”
他脸上露出了一副失望之色。
秦瑶笑道:“不管他是男是女,他都已经死了,我们的公司,终于可以正常运转了。我让何猛明天便和我们交接公司!”
她看了张齐一眼,不由捅了捅张齐的腰,打趣道:“你这么失望干什么?难道你想让她继续扮演成一个男人绿你?”
张齐冷声道:“我只对打击我老婆的姘头有兴趣,可高成既然是女人,那对我来说,打击她,有什么意义?”
张齐看向秦瑶:“你也别高兴太早,谁知道真正的高成到底死没死。”
秦瑶脸色一僵,问道:“什么意思?”
“高成在脸上留下这么多信息给我们,说明他早就预见了自己的死亡,而高成又变成了一个女人,你能保证,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就是高成本人吗?你怎么保证,这是不是高成的傀儡?”
“你又怎么保证,真正的高成是否依旧逍遥法外?”
秦瑶悚然一惊。
秦飞羽安慰道:“无妨,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如果真的还有另一个高成,那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收拾一下残局,我们走吧。”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张齐有一点没说,他很确定现在这个女高成,就是之前自己见到的那个高成。
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吓唬一下二人而已。
而他这么确信,正是因为他诊断过高成的身体。
他们的脸面可以换,但他们身上的病,可换不了。
这就是同一人。
而张齐在心中猜测,高成之所以和丁露那么像,那高成极有可能是丁露的亲生母亲。
所以张齐在走之前,悄悄取走了高成的几根头发。
临走前张齐给赵兰打了个电话,询问她和韩一龙怎么样了,赵兰说她没找到韩一龙,韩一龙似乎跑了。
而她也提前回了家。
张齐幽幽的叹了口气。
也回去了。
距离此地约二里路左右,一道血刺啦呼的人身躺在地上,悲痛欲绝的看着上方迷人的星空。
星空上月亮很圆很亮,朦胧的月光把人影身上的血照成了黑白色。
一道娇俏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她揪心的说道:“韩叔叔,我们去医院吧。”
韩一龙躺在地上,悲痛之色更浓,嘴里一边发出呼噜的声音一边含糊不清道:“你走吧。”
“韩叔叔,再这样下去你会死掉的。”
“死?呵呵,人固有一死,或轻如毛,或重如山。而我,区区一个不被父亲认可的废物,还活在世上干什么?”
“只有为父亲战死,我才能获得应有的殊荣!”
赵兰身体一震。
她突然换了副语气:“你以为你这样很厉害吗?有用吗?你死了,谁来帮我爸做事?”
“你就算是废物,那你也是能帮到我爸的!”
“现在新城是我老妈的天下,我爸处处受制于人,你这么死掉,抛下你的任务,那你就是不负责任!你根本就不孝顺!”
“韩叔叔,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要无声无息的死掉,还是要默默为你父亲的强势崛起而奋斗!”
赵兰年轻的嘴巴,竟然也能说出这种极具煽动的话。
韩一龙眼中渐渐燃起了光芒:“是啊,父亲为了复兴我老韩家,忍辱负重,做了上门龙婿,而我却想要无声无息的死掉!我太软弱了!”
“不行!我要站起来,我要继续为父亲发光发热!”
“我虽然笨,但我可以用最原始的方法,替父亲积累人脉!我会将新城那些阴影下的势力,全部聚集,既然我上不了台面,那我就做黑暗帝国的统治者,为父亲的问鼎之路添砖加瓦!”
韩一龙挣扎着站起身。
他犀利的目光看向赵兰:“小主,你放心,到时,我会向父亲求情,让他不要太为难你的母亲。但死罪难逃,活罪难免,你母亲毕竟绿了我父亲,!”
赵兰急忙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真男人,何须在乎区区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