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假扮成宫中的侍卫统领,总是去那偏殿中寻她。倒也是没什么,只是听她絮絮叨叨的一直说话再骂上几句,他便觉得心里畅快了些。
夜玄恪一脸八卦,凑过去问:“父皇就……就没点别的心思?”
庆隆帝:“……”
他这儿子怎么如此八卦?
还没等他开口,夜玄祈清了清嗓子,亦是有些好奇的道:“儿臣倒是也想知道。”
庆隆帝:“……”
怎么连向来沉稳内敛的老四也如此八卦了?
庆隆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宋云夕的脸,尤其是她那双四处听八卦闪着光的眼睛,果然是近墨者黑。
庆隆帝难得的流露出难为情的尴尬,他倒是想,但那女人明显是个没心没肺的,全然只把他当兄弟处,而且全然没有谈情说爱的那根弦,也压根没有要嫁人仰仗男人的想法。
“那她还进宫?”夜玄恪好奇。
夜玄祈亦是露出不解之色。
庆隆帝也是无奈,他也是聊天才知道她是为了躲避家中继母的迫害才不得不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入宫的甄选名册上。
“我入宫只是为了摆脱被卖给老头子去做继室的命运,本就不是冲着皇帝来的,所以皇上没有临幸过我也不在意,而且也是我有意躲避所求的结果。”
“若是能攒够银子悄无声息的溜出宫去自在生活自然是最好,但若是没办法那就在宫中这样平静的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
庆隆帝倒是难得向两个儿子透露了心声,听到那位才人根本无心得宠,更无心任何男人,兄弟二人对那位才人越发的好奇。
不过庆隆帝人到中年,也早就过了那种激情澎湃的年纪,对感情更是顺其自然的心性,更不想以帝王的身份强迫于她。
而且臭丫头也说了,他体内的蛊毒时间太久,三年内也不宜再有男欢女爱之事,他还是过清心寡欲的日子保平安吧!
至于那个才人,就当是个可以聊天的朋友,平日里聊聊天就已经很好了。
兄弟二人倒也觉得如此就很好,别将那才人困于深宫中,对自己的父皇来说,远离女色亦是能保身体康健,所以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平白得了一大堆的兵器,又得了打造上好兵器的密方,庆隆帝的好心情持续了很好一段日子。
另一边,当沈之康察觉到异常去山里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人去洞空的山洞和空无一物的库房。
沈之康一时间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交待了。
八年,八年的心血啊,就这样没了!
没有了这些兵器,他还如何威慑夜玄祈这个天生帝星?还如何助夜玄容夺得帝位?他权倾天下的梦想又如何还能实现?
沈之康只觉得天都塌了,即便是知道自己不能人道,即便是被夜如嫣那个恶毒的女人给阉了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绝望过,可是他现在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
他步步向后跌,赶来的宋慕雪扶住他:“之康哥,我们可以尽快命人去查,如此多的兵器总不会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定然能找回来的!”
“对……”
沈之康像是找回了一些理智,眼中也有了些许的希望“对,我们还可以找回来,定然可以找回来的!”
若是宋云夕知晓他们此时想要失而复得的心思,定然会大声嘲笑出来的。
只是现在的宋云夕都懒得搭理他们,得意的向庆隆帝展示她的收纳空间。
庆隆帝好奇震惊的打量着那玉镯:“这个……这个空间朕也能用?”
“不能。”
宋问天颇为嫌弃庆隆帝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此玉镯已认了夕儿为主。”
所以就是只有他的宝贝闺女能用呗!
庆隆帝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师弟一眼,真是个有了闺女就忘了师兄的女儿奴,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他闺女,怎么没说给师兄一两个?
庆隆帝心中暗骂——
是忘了当年他还是小婴儿时师兄是怎么抱着他哄睡的。
忘了师兄一直抱着他哄他吃食之事了。
也忘了他小时候是如何跟在师兄屁.股后面求着陪他玩的当初了。
果然养儿子没用,养师弟更是没用。
宋问天被他哀怨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无奈的叹息一声:“下次出海定然为师兄寻来些稀罕玩意儿。”
听他这样说,庆隆帝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朕可没强迫你。”
宋问天:……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嗯,我自己说的。”
几人商议着将那些兵器分往各个边关后,夜玄祈说出了隐忧:“依儿臣看还是过些日子再秘密命人送去边关的好,此时沈之康定然会四处寻找,我们不知这都城中还有多少他的眼线,若贸然行事只怕会泄露风声。”
宋问天赞同的道:“玄祈说的没错,此时在风头上还是先按兵不动的好。”
目光落在夜玄祈的脸上,后者被看得心生疑惑:“天叔,我是怎么了吗?”
他这一开口,几人的目光就都看向他的脸,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但没有任何问题。
宋问天问夜玄祈:“近来身体可感不适?”
夜玄祈很认真的回想后摇头:“不曾。”
但宋云夕的脸色却骤变,似是想到了什么。
宋问天的目光不曾从夜玄祈的脸上移开,扣住夜玄祈的手腕诊脉,几人全都屏气凝神生怕惊扰到他。
许久后,宋问天神情凝重的开口:“果然如我所料。”
松开夜玄祈的手腕:“你体内的结界已被胎毒冲毁,今夜我需重设结界。”
回头又对宋云夕交待了几样药材:“药浴和煎服之药都不可少。”
宋云夕当即点头:“爹放心,我立刻就去准备。”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夜玄祈,冷着脸道:“你若是敢死,我保证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
她话说的虽狠,但自己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她一直为夜玄祈诊治配药,想方设法欲解了他体内的胎毒,又怎会不知这胎毒有多危险?
若不是爹以结界护住他的心脉,只怕他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