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图赖大怒,战马翻倒之际,一刀飞掷。
弯刀变飞刀,迅捷射向王辅臣头颅。
佟图赖知道,虽然弯刀缺刃。但刀尖,依然锋利。刀尖锋利,刀身沉重。
这一近距离、骤然而发的飞刀,威势惊人!
此时,王辅臣的豹纹枪,还深深插入佟图赖座下战马眉骨之中,急切不可拔。
王辅臣紧盯刀尖,电光火石之间,急忙甩头,偏头闪开,可左额头,还是被弯刀刀尖,刺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鲜血,汩汩流出。
“啊......”王辅臣暴怒!
一用力,猛然用力,拔出豹纹枪,提枪策马而进。
王辅臣猛提缰绳,座下高大战马顿时高高立起,随即一压,战马粗壮双蹄,狠狠踏向佟图赖的胸膛。
“嘭......”
只听得一声闷响,王辅臣提起的高高站立的战马,崭新的马掌、粗壮的双蹄,顿时重重踏在佟图赖的胸口上。
“噗......”
佟图赖一口老血,猛地喷在王辅臣战马前胸。
黄骠马,立马变成红骠马。
佟图赖胸前肋骨,立马被踏断八根。
“找死......”王辅臣依然不解气,怒吼一声。
手中豹纹枪,一枪趁势刺向躺在地上、胸口碎裂的佟图赖。
“咔嚓......”一声佟图赖胸前棉甲,立马被刺穿。
豹纹枪枪尖,从前胸透后背,将佟图赖死死钉在地上。
佟图赖看见,王辅臣被他一刀飞掷,英俊的额头,已留下永远不灭的疤痕。
活吕布,立马变成活阎王、丑八怪,忍不住一阵嬉笑。
王辅臣大怒,猛然抽枪,再一枪刺入......再抽枪,再刺入......再抽枪,再刺入......连刺七枪,终于让佟图赖止住笑、翻了白眼。
.......
解决了佟图赖,破相的王辅臣、愤怒的王辅臣,立马率军,持枪杀向冲上来阻挡的旗人。
王辅臣掌中豹纹枪,不停翻飞,不停刺出,又快、又准、又狠,又稳......凭借他逆天的气力、恐怖的臂力,直接把冲上来的旗人,一个一枪刺死,再从马背上挑飞起来,飞得三丈多高。
王辅臣边挑边进,他头顶的天空,竟然上演一出出旗人飞天的好戏。
.....
另一边,镶红旗旗主罗洛浑带着五百不惧死的兄弟,提刀杀向徐文朴的三千兵马,以及田虎、张能、贺兰、方正化、徐缺、李廷硕......一大干猛将。
果然是向死者无畏!
“拦我者死......”
田虎手中,虎头錾金枪勇猛刺出。迎着他杀来的旗人,无一人能活命,都是一枪毙命。仿佛隔空,呼应着王辅臣。
田虎左右两边,火龙枪、钩镰枪、昆仑槊、枣阳槊、雁翎刀、绣春刀......十八般兵器疯狂杀向阻挡他们追杀多尔衮的旗人。
无畏生死的旗人,即使再怎么无畏地向死而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还是都如纸糊的一般,纷纷被刺死、砍死、横尸当场。
“杀......”
田虎冲杀在最前面,连杀八名旗人,随后,他看见了镶红旗旗主、多罗贝勒罗洛浑。
“拿命来......”
田虎大吼一声,策马前冲,一枪刺向罗洛浑的胸口。当.......的一声炸响,罗洛浑一刀格开。
田虎抽枪再刺,一枪刺向罗洛浑的腹部。罗洛浑猛踏马镫,猛然跃起,又躲过这凶猛一枪。
田虎看罗洛浑跃起,并未抽枪,而是压枪上撩,一枪挑在罗洛浑手腕处。
咔嚓......一声响,罗洛浑的持刀右手,竟然被田虎一枪挑断。
罗洛浑手中巨大弯刀,立马被挑飞,三丈多高。
罗洛浑大惊,还想伸手接刀。
刀未落下,田虎的虎头錾金枪已经刺来,狠狠一枪,洞穿了罗洛浑的胸膛。
罗洛浑痛极,双手紧紧抓住田虎的虎头錾金枪,浑身鲜血,顺着粗壮的虎头錾金枪汩汩淌出。
罗洛浑顿感身体寒凉,有气无力,两眼昏花。他突然感觉,他这次站出来断后,有点冒失了。
他一个年轻的镶红旗旗主,前途无量,本可以逃的。
“啊......”
田虎大吼一声,猛然用力抬枪,一下便将行将就木的罗洛浑,甩飞三丈之外,摔死在地上。
他没多想、更没细想,他一枪刺死、像垃圾一样甩飞的,可是一个旗主。
因为,田虎眼里,只有摄政王多尔衮。
“杀......”田虎再次提枪策马,杀向前。
带他杀到多尔衮逃走山梁处,王辅臣也正好提豹纹枪策马杀到。半山腰,疯狂射来无数支箭,一箭箭深深射入战马身体之中。
暴殄天物啊!
“放箭......射死他们......”
田虎、王辅臣几乎一起大声怒吼。
战马是无辜的,这帮旗人对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战马下手,与畜生何异?
很快,一众明军,立即挽弓搭箭,迅捷向山林、山梁之中射去。
嗖嗖嗖......
嗖嗖嗖......
靠近山脚的几十名旗人,立马被明军射死,一个个滚落下来。
多铎、豪格、苏克萨哈、乌木布尔代.....以及一众索伦兵,立即将满洲弓,对准明军。
他们,都是能开十力弓、射十握箭的好手。更有甚者如索伦王乌木布尔代,能开十三力弓。
而且,他们又是居高临下,射程极远,速度极快,威力极猛。
一时之间,一百多名明军,当场被射杀。
算下来,明军被射死的,竟然比旗人还多。
王辅臣、田虎急忙挥枪挡箭,边挡边退到被射死的战马之后,犹能听到,山坡上飞下来的铁箭,嘭嘭嘭.......密集射在马腹之上。
若没有盾牌,谁也不敢露头。露头者,必死!
明军阵中,看到明军遇阻,最焦急!
他,就是五军营主将徐文朴。
他为赎罪,一路追杀多铎、豪格而来。可狂奔两百里,还是被他们跑了,叫他如何不焦急气愤?
突然,一阵山风吹来,抚起焦急的五军营主将徐文朴的长须。
徐文朴一惊,顿时大喜!
奋力挥火龙枪,大吼:
“来人呐......”
“放火......”
“烧山......”
“盾牌兵......”
“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