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芙卡洛斯微微歪头有一些疑惑。
“伊甸.......”那维莱特伯常抱着的芙宁娜低语道。
“欢迎,想必您就是芙宁娜经常提起的伊甸小姐了吧?谢谢你安抚她的情绪,毕竟这种事还是很难接受的。”芙卡洛斯来到伯常面前抚摸着芙宁娜的背。
“我很想知道,您究竟是谁怎么知道的?我与芙宁娜的计划......”芙卡洛斯看着伯常询问道。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芙卡洛斯,我只是一介歌者,一抹舞台上闪耀的星光罢了,这五百年的岁月,她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煎熬,我只是让煎熬提前结束而已。”伯常微笑着说道。
“五百年的岁月?果然,芙宁娜并非真正的神明....对吗?”那维莱特询问着芙卡洛斯。
“嗯......看你这么吃惊,说明我成功的骗过了你们,很明显我就是魔神芙卡洛斯呀?”芙卡洛斯小手一摊说道。
“魔神芙卡洛斯.......为什么要骗我们?”那维莱特疑惑道。
“因为要欺骗天理。”
那维莱特和芙卡洛斯都看向伯常。
芙卡洛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维莱特则是若有所思。
“前任水神厄歌莉娅,将预言托付给芙卡洛斯的时候,本身预言就是厄歌莉娅犯下的罪,理应接受惩罚。”伯常一边安抚着怀里的芙宁娜一边用虚空万藏化作三把椅子。
“前代水神,犯下的罪?那为何她陨落后,审判还在进行?”那维莱特疑惑道。
“因为枫丹人。”芙卡洛斯接话又看向伯常,“你果然知道所有事情,让我看看你还知道多少。”她心里想到。
伯常弄出一杯茶喝了起来不急不缓的阿道,
“厄歌莉娅的罪是枫丹人的罪,因为创造人类,是天理不能允许的。”
“创造人类?你是说......”那维莱特突然想到了什么。
“没错,枫丹人原本都是纯水精灵,这一点你也应该早就发现了吧?”芙卡洛斯询问那维莱特。
“难怪只有枫丹人会因为原始胎海之水而溶解,是因为原始胎海之水与自身纯水精灵身体里的水并不属于同一种吗?就像油和水无法融合,会在水的表面形成柔和薄膜,胎海水则是刺激水的张力,瞬间就能让枫丹人溶解......”
“理解的差不多吧”芙卡洛斯点点头。
“所以枫丹人一出生就带有原罪......而你,在预事裁定枢机中审判了五百年......”那维莱特看向芙卡洛斯。
“没办法嘛,毕竟前代水神把这一重任突然交给我,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毕竟我曾经也只是她许多纯水精灵眷属之一呢?”芙卡洛斯委屈道。
“所以,你也是经过前代水神之手,由纯水精灵变成的人类。”
“是啊,成为人类是我的梦想,就算现在也是,在我眼里,人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出美妙的歌剧。”芙卡洛斯走到舞台的中心,“在成为神明以后,我将自己的神格从身体与精神之中分离出来,只剩下如同刚刚被创造出来的人类般的自己。”
“也就是....”那维莱特扭头看向一旁坐下没有发声的伯常那边。
芙宁娜正抱着伯常的大雷熟睡这。
“她有喜怒哀乐,该狂妄时狂妄,该懦弱时懦弱,她的优点都是人类才有的优点,她的缺点也都是人类才会有的缺点,在我眼里,芙宁娜就是最完美的人类,和真正的人类一样,是我理想中的自己。”
“然后你让一个人类,承受了五百年的磨损......”
“没错,我很抱歉,但为了完成瞒过天理的计划,她将被迫以这歌剧院为舞台,成为歌剧院真正的女主角,为了让预言看似实现而永远的扮演水神的戏份。”
“可是她.......她终究是一个人类.......”那维莱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的痛苦与折磨。”
“是啊,这五百年对她来说,是一场无比漫长,无比孤独,无比痛苦的歌剧,如果有机会,真想和她说一声抱歉啊。”芙卡洛斯看向芙宁娜的方向。
说着芙卡洛斯在舞台上缓缓舞动了起来。
“怎么?你又难过了吗?”芙卡洛斯一边跳着一边对那维莱特说着。
“.......”
“水神的神座将会摧毁,古龙之大权即将回归你手,提瓦特的水龙王就露出这种表情吗?”芙卡洛斯微微一笑。
“从五百年前直到现在.....你做了这么多.....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能够牺牲自己?”
芙卡洛斯没有说话,而是在不远处跳着。
“水龙,水龙,别哭啦。”
“.....真是狡猾啊,芙卡洛斯....从我被邀请到枫丹廷做最高审判官开始就在布局了吧?”那维莱特和芙卡洛斯对视着,久久没有说话。
“经历了五百年,让我接触五百年的人类。”那维莱特深吸一口气,“这样,你就能确保我不会再宣判有罪了,没错吧?”
芙卡洛斯没有回话,只是微微一笑,随即头顶的巨剑落下。
随即,一股磅礴的水元素汇集在那维莱特身上。
[回宿主,完成任务。]
一道蓝色流光从歌剧院冲天而起。
整个枫丹都被暴雨洗涤,那维莱特在歌剧院高空举起左手。
那维莱特哽咽着说着。
“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在此宣告,我将赦免你们所有枫丹人的罪孽。”一颗水柱冲天而起,雨水停留在半空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一般,随即照常落下。
那维莱特刚放下手,却发现歌剧院一股极其炎热的气浪席卷而来。
羽浮和荧等人在一起。
注意到了左手上的手环红了一下。
随后猛的看向锁链链接的方向。
那是伯常的方向。
沉重的叹息徘徊在四周,一头白发上有几个红色挑染的女子正扶着护栏喘着气。
只是稍不注意,护栏就被捏碎留下了烧毁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