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苏熠发热
作者:门及粥   重生后,我靠卖萌拉拢人心最新章节     
    苏熠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熟悉的味道让他格外怀念,那是他在找不到人时梦里的味道。
    柳欢伸手推了推他、又被他紧紧抱住,“我知道你不喜欢、就抱一会儿好不好?”
    “你每次来的时间都很短、这次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柳欢听着他小声的祈求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又觉得不敢置信。
    “石头、石头看看我是谁?”
    苏熠头也没抬、嗓子哑哑的回复:“欢欢、你是欢欢啊。”
    柳欢心里一酸、将人从自己怀里扶起来,看着苏熠迷糊的眼神不禁眼眶湿润。
    只见苏熠很着急、忙给她擦泪水:“今日怎么哭了、你要是不想来那我下次再来找你,你别哭了好不好?”
    说着自己躺下闭上眼睛,嘴里嘀咕,“你走吧、今日是我不好,是我惹你哭了,是我不好。”
    一直说着是我不好,最后渐渐睡去。
    柳欢被这一幕吓到、悄悄退出房间关上门,正好迎来长白端着药过来。
    “小姐、主子醒了吗?”
    柳欢调整好情绪问:“这是什么?”
    长白解释:“昨晚大人高热不退,属下叫来大夫开的药,还要吃上两日才能好。”
    柳欢看看黑漆漆的药汤道:“我和你一起进去。”
    进去长白将苏熠摇醒、苏熠对上柳欢的眼睛眼前一亮,“你怎么来了?”
    仿佛刚才抱着她撒娇的是另一个人一样,柳欢不确定他是不是装的,于是说:“我进来有一会儿了。”
    苏熠眼神带着歉意,“可能是我睡得太沉了没注意到,下次不会了。”
    眼神毫无破绽,看着根本不像是演的。
    柳欢放下心里的疑虑端起桌子上的药端过去、“你发热了、先把药喝了吧。”
    苏熠看着眼前的人一下子就变得脆弱了起来,“手很痛拿不动碗。”
    柳欢将药碗放下去拉他的手:“手怎么了?”
    只见手心一个大大的口子、因为被水泡过有些发白,估计没有上药四周红红的,看样子就是感染了。
    “怎么这么严重都没有上药?”
    见柳欢果真心疼自己、苏熠委屈道:“昨日太忙、没顾得上。”
    柳欢拿起拿药碗边喂他说:“受伤了就先看大夫、别不当回事疼得是你自己。”
    苏熠喝着柳欢递过来的药乖巧的点头、“嗯、下次受伤了再忙也去看大夫。”
    一旁的长白简直没眼看,昨日发现主子受伤他第一时间就准备给他上药,被一个眼神制止。
    并且冷酷的说:“这点伤用得着?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矫情了。”
    那句话原本长白都信了,可是现在这算什么?
    到底是谁在矫情?
    看着两人一个喂药一个虚弱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在里面,总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喂完药柳欢又找来金创药给他手上好,并且拿来布条给他手裹成了一个大粽子。
    苏熠看着自己的粽子手反思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了。
    柳欢看出他不喜欢强势道:“手别取下来、这两天先绑着。”
    苏熠乖巧点头、因为发热双眸湿漉漉的看着人畜无害,柳欢都能想象道安之以后的样子了。
    “你先睡会儿、一会儿我叫你吃饭。”
    苏熠挣扎着起来、“还有很多事要我处理、先不睡了。”
    柳欢一把将人按下、“什么事都不是一天就能干完的、再说还有其他人你先养养。”
    就这样、苏熠被迫在床上休息,让长白将紧急重要的案子拿过来床上处理。
    长白担忧道:“主子、要不您还是休息两日。”
    苏熠一记眼神扫过去,“话多”
    长白心里委屈、好好好,到他这里就是话多了。
    因为苏熠生病、柳欢特意做了鸡丝瘦肉粥给他送去。
    去的时候他好像刚睡醒、睡眼惺忪。
    准备起身被柳欢叫住、“别起来了、就坐在床边吃吧。”又将自己盛的饭端过去,舀起一勺递他嘴边,“吃吧不烫。”
    苏熠飘飘然然失魂般喝着她喂过来的粥,柳欢被他看得脸发烫,“味道怎么样?”
    苏熠意犹未尽舔着嘴边的粥道:“还是以前的味道、你做的最好吃。”
    柳欢假装严肃的喂他吃了三碗才停下,又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是不是那个药不管用,要不要再去叫大夫来看看?”
    苏熠摇头,“不用了,我感觉好很多了。”
    柳欢不想跟他待在一个屋子、借口有事回去了。
    苏熠在她走后便起身去了书房处理公务,长白端着碗进去苏熠看都没看一眼。
    “倒了、我不喝。”
    长白:“……”
    “主子、小姐让属下一定要盯着您喝了。”
    苏熠不悦看他一眼、“那么听她话你怎么不去跟她。”
    长白心里冤枉、他真的里外不是人。
    长白看着碗里的药不知道怎么办、苏熠接过直接从窗户倒了出去,“拿去吧、就说我已经喝了。”
    晚上两小孩回来听说后很担心、直接跑到苏熠房间,安然紧张的问:“爹爹、您怎么了啊?”
    苏熠害怕病气过给孩子离得远远的,“别过来,爹爹生病了在喝药。”
    安然一听喝药就不想去了,她不想喝苦兮兮的药。
    安之听到他咳嗽眉头皱着就没松开过、“吃了药还不好吗?”
    苏熠意外儿子会关心自己、于是很大声的说:“不碍事、爹爹身体好。”
    因为自己生病、苏熠只和他们说了几句就让他们回去。
    晚上的时候苏熠觉得浑身不适、想着是不是没吃药的原因,叫长白端来大夫配的药喝下,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次日柳欢再来看他的时候人又叫不醒了,嘴边只呢喃着她听不懂的话。
    比上一次还要厉害。
    柳欢叫长云赶紧去找大夫,没想到得到的消息是城外很多村民都病了,城里的大夫全部都被叫了过去。
    柳欢这才意识到严重性、将苏熠的衣服掀开果真在里面看到了疹子。
    她踉跄两步退开,叫来长云询问,“你们最近去了哪,那里的人有没有发热的情况?”
    长云仔细回想,好像还真有。
    “小姐、我们这几日去的地方都是河道两边受灾严重的几个村庄,听大夫说那里的人好像也在发热。”
    柳欢第一时间叫来秋容秋菊,“你们两个去将安之他们找回来在院子里待着,那里也不要去。记住、是任何地方包括来找我。”
    秋容见她如此严肃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于是担忧得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柳欢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又吩咐两人,“此事还没有得到证实先别乱传,你们按我说的照做就是,还有苏家的人一样。”
    秋容红着眼问:“可是小姐、那您怎么办?”
    柳欢安抚两人、“你们别担心、我跟你家苏大人一起的。我最信任你们,你们一定要替我照顾好这个家好不好?”
    来不及说更多的话、三人分头行动。
    柳欢戴上帷帽又在里面用帕子做了一个简易的口罩让长云带着自己去受灾的几个村庄转了一圈。
    发现遍地都是死掉的家禽和混浊的污水,一看就是茅舍被水淹后冲出来的东西,臭味熏天。
    走到一处民舍旁,还看见一个村民在分解一头已经泡得发白发胀的猪。
    她两眼一黑赶忙上前询问,“老伯、这猪看着好像死了很久了,这能吃吗?”
    那老伯笑容淳朴,“这猪一看就是喂了大半年,再过几月就要过年了,这淹死了多可惜,我杀来用盐腌着吃能吃很久呢。”
    柳欢以为这是老伯家的,其实不是。
    是今日才飘到老伯家门口的、老伯常年节约惯了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柳欢都能闻见猪发出的淡淡臭味,鼻子一酸又道:“老伯、这肉闻着已经臭了,怕是不能吃了。”
    老伯却安慰她说:“没事、一点点臭味只要用盐腌着就闻不到了。”
    老伯说话间手里的刀已经朝猪肚子捅去、瞬间出来浑浊发臭的血水。
    柳欢下意识朝后退,老伯像是闻不到一样喜滋滋的说是好肉。
    看了好几处有孩子还有村民在捡地上死掉的家禽,有的人还在不停的咳嗽。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这环境该闹的。
    柳欢找到正在给村民诊治的大夫时、大夫都有些发懵了。
    “怎么发热的病人这么多。”
    “马叔!”
    马叔就是当年柳欢怀孕给她号脉的那个大夫,因为缘分两家相熟,柳欢都是叫他叔。
    马大夫一看是她,停下手里的活问:“柳欢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柳欢看着四处躺在地上咳嗽的人担忧得问:“马叔、您可看出这些人是什么病没有?”
    马大夫摸着胡子沉思,“很奇怪,老夫看了很多病人,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多一样的。”
    两人谈话的瞬间药童跑了过来、“师傅、那边有个人要不行了。”
    柳欢跟着过去那人直接没了,手上脚底还有很多疹子一样的东西。
    马大夫准备上前查看被柳欢叫住,“别碰他!”
    马大夫收回手问:“为何?”
    柳欢咽了咽口水严肃道:“那么多人相似的病情,还长疹子,还是在被水淹过后。”
    都说到这个点上了马大夫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离尸体几米远后试探说出,“你是说天花?”
    旁边的人听到这个词瞬间变了脸,药童哆哆嗦嗦问:“师、师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了?”
    马大夫为了不引起慌张、他将柳欢还有旁边的人叫进帐篷里。
    “老夫这把年纪了从来没有遇到过天花长什么样,所以也不敢断言这是什么东西。老夫学艺不精治不好这些人,告辞了。”
    柳欢知道他是怕了,换成谁不怕呢,那可是天花不是一般的疹子水痘啊。
    “马叔……”
    马大夫转身好言提醒,“柳欢、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就是无解的难题,还是快跑吧。”
    马大夫带着药童离开,躺在地上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还以为大夫只是去配药了。
    柳欢和长白回去的路上、长白试探性问,“小姐、您说的是真的吗?”
    柳欢脸色沉重,“八九不离十、这次只怕是真的难了。”
    回去后衙门的大夫已经从另一个地方回来,几人一起到苏熠的房间。
    苏熠已经起来了、额头不是那么热,精神也好了很多。
    大夫把脉后道:“大人看着好了很多了,不出两日应该就能完全好起来。”
    照这样看和天花的症状又不像了,天花只要一得那绝对是不会轻易好的。
    苏熠见柳欢捂得严严实实的担忧的问:“怎么了你?”
    柳欢摇头,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错了。
    苏熠不放心,站起身摸摸她的额头,见没发热才放心了。
    “无事就回去休息吧,这两日我生病辛苦你了。”
    柳欢摇头,还是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哪怕就是自己担忧多虑了她也不想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在场的人一听同样顿住,特别是衙门的大夫,他忙问柳欢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些一切都和我在书上看到的天花症状相似,都是在灾难后发生,所以我……”
    她的猜测不无道理,苏熠立即道:“长白、你去召集所有人到衙门。”
    他想去拉柳欢又害怕自己身上不干净,“你先回去好不好、不管什么事都别出来。”
    柳欢看到他眼里的担心无奈摇头,“来不及了,我已经接触过那些病人了。”
    苏熠还想说什么,长白来说人到了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你先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回来。”
    柳欢等了一晚上也没有将人等来,只有长白过来说了一句,“主子在忙,您先休息吧。”
    衙门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凝重到整个南昌县都感觉到了不安。
    苏熠立即写折子朝上级汇报,又将那些病人全部召集起来,挨家挨户将挂着的肉全部销毁。
    到处撒上石灰石,紧闭城门一一盘查可疑的人。
    只要出现发热咳嗽的就立即关起来。
    并贴出告示,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否则以叛逃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