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功夫下到位了
作者:草章鸣   月照万川,吾本为尊最新章节     
    要不还说是商人狠呀,有的商人直接自己用,拿自己当招牌,运回当地好卖。还有商人毛发重的要求脱毛,准备视死如归忍得疼。结果没有那么疼,小侍女的手法还是很轻柔的,对这商人怎么能像对俘虏那么狠。

    商人体验过就说这东胡人是不是太矫情了,也没有那么疼嘛,真丢胡人的脸,这点儿疼都忍不住,难怪打仗输成这样,这么不堪一击,只对平民耍横,一群废物东西。

    澄玖把多日准备的折子交给了侍卫,皇帝收到后很生气。

    澄玖折子上说:“东胡公主雅阿尔宁死不要嫁给被杀手吓得尿裤子的楚郡王,如此这般,也不能让雅阿尔嫁入大宣,这夫妻婚前失合不吉利,强扭的瓜不甜,就等陛下准许取消这门婚事。”

    皇帝没有准,这也在澄玖的意料之内。

    澄玖对雅阿尔说:“唉,我也不是不帮公主,这是没办法的事。”

    雅阿尔看着澄玖说:“你是故意的!”

    澄玖:“是的。”

    雅阿尔:“你是不想我嫁入大宣的?”

    澄玖:“大宣很好,公主去了一定会喜欢大宣的,也会对公主亲如一家人,只是我那堂弟配不上公主。”

    雅阿尔:“你就是用我来气那吓尿的。”

    澄玖点点头:“是呀,我刚刚不是承认了嘛,我就是故意的,只是委屈公主了。”

    雅阿尔:“我立即要回东胡。”

    澄玖:“那可不行,我又不能放你走,大宣皇帝没准。”

    雅阿尔:“我才不要大宣皇帝准许呢。”

    澄玖:“那是我父皇,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公主也能飞檐走壁,试试看能不能出了这府,就是了。”澄玖笑嘻嘻说完就走了,雅阿尔还在疑惑中。澄玖想起来又转身说道,“公主就是回到东胡的日子怕不能像从前,兄弟那么多心眼也要多。我怕公主在东胡的日子不好过,公主要是逃了,我必把公主捉回来,公主日子过得不好可要来找我呦,我可不想公主过得委屈。还有,要逃也别忘记带上肤膏,市面上很贵的,你在东胡街市都不一定能买得到呢。”

    雅阿尔沉思了好久,这话里话外是个什么意思呀。

    第二天,澄玖悠闲的吃着早饭。

    就见婆子瑟瑟发抖的来报:“公主,东胡公主不见了,全找了都没找到。”

    澄玖怒道:“还不快去追,昨夜谁当值?”

    婆子:“侍卫说没有看到人出来,不知道怎么人就没了。这都服了软骨散,按说没有力气逃出去呀。”

    澄玖:“定是偷了懒。”

    而安怯怯的说:“公主,昨夜都在搬东西准备回帝都,人手不够用,可能就这是这个时候逃的。”

    澄玖怒目而视:“真是太大意了,怎么就够那两个人嘛?”

    而安跪下:“奴婢知错了,请公主责罚。”

    澄玖:“定有内应,不然她自己怎么可能逃出府,路都不熟。定要细细的给我查。”

    婆子下去后,而安无事一样起来了。

    澄玖:“真是不容易呀。”

    而安:“公主,真不容易呀。这内奸怎么?”

    澄玖:“就说雅阿尔穿着大宣的衣裙趁着天黑混出了府。”

    白小公子:“公主现在说谎真是有一套呀。”

    澄玖:“与朝堂上混淆是非的那些人还差着远呢。”

    白小公子:“雅阿尔就这么逃走了,陛下那边怎么交待呀?”

    澄玖:“逃就逃了呗,是东胡悔婚,大宣可是把最尊贵的王子许配给她了。”

    白小公子:“看公主这样子,是早都想好了。”

    澄玖悠闲的自己剥栗子吃,说:“本就是用来气稽鸿浩,就当给他定亲的贺礼了。”

    白小公子:“公主就是不能放过楚郡王。”

    澄玖:“康王府……都不能放过。”

    白小公子猜到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事,也就不问了,有一点儿可以猜到康王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是澄玖不能原谅的。白小公子也不多问:“是,欺人太甚,我从小就见到了。”

    澄玖与白小公子各剥了一个栗子递给对方。

    逃婚这等消息,皇帝看到折子也是发发火过去了。让皇帝高兴的事,澄玖与容大将军班师回朝了,这就是说白芥子也要回来了。这个想法让皇帝高兴了好几年,看到宁妃显怀的肚子更是长舒了一口气,又去了樊妃生前的屋中坐了多长时间。

    小稚最近很是惶恐,感觉自己不太对,就去找了孔家姑奶奶,姑奶奶一看到她就一喜:“姑娘有大喜事,怎么这样忐忑不安。”说着,切了脉。

    小稚:“宫中有这吉事怕不是什么好事,也怕自己会像樊妃那样。”

    孔家姑奶奶:“现在宫中太平,姑娘怎么还担心上了。我这老太婆不是白疼你一回了?”

    小稚忙解释:“姑奶奶的好意,小稚是万分感激的。可是,现今这宁妃有孕……我……这,不是害怕。”

    孔家姑奶奶:“我懂了,后宫的事我是知道的。再这两个月就显怀了,这是瞒不住的。”

    小稚跪着求孔家姑奶奶:“求姑奶奶救我。”

    孔家姑奶奶:“姑娘,我可受不起这大礼呀,快快起来。”孔家姑奶奶扶起小稚后问,“姑娘最近可想吐。”

    小稚:“我这几个月实感胃不舒服,这是月事拖后两个月了才想自己是不是有了。”

    孔家姑奶奶:“我试试吧,最多我也只能留你到公主回朝,公主还得快点回来呀。我去找任公公,你且先忍耐个十天半个月的。”

    小稚:“好。”

    孔家姑奶奶知道这事重大,立即就去找了孔太医。孔太医一见孔家姑奶奶一脸的凝重就猜到有什么棘手的事。

    二人找到一处僻静处,四下无人孔家姑奶奶才知道孔太医小稚有孕的事,吓了孔太医一大跳。

    孔太医:“这事陛下知道不?”

    孔家姑奶奶:“小稚没敢说。”

    孔太医:“这事……怎么不说呢,这是大好事呀。”

    孔家姑奶奶:“宫里怕是不太平,小稚没敢。”

    孔太医:“这姑娘想得是对的,宁妃是个不好惹的。”

    孔家姑奶奶:“我想着要不送公主哪去?”

    孔太医:“公主可能才上路,去时一阵风,回来还不得拖上一段时日,还有白小公子,一路游玩回来呀。到帝都最快也得两个月。”

    孔家姑奶奶、孔太医异口同声的说道:“任公公。”

    二人一笑,孔太医:“这事就得让任公公这脑袋去动。”

    二人一同去找任公公,任公公不在职,二人一打听才知道今日任公公出宫去听风阁听曲儿了,这两位老人家赶忙去了听风阁。

    这听风阁就是一个茶楼,但有一乐班,乐手各个是国手级别,技艺绝伦,单听谁演奏都是那么的悦耳动听,各自又有各自的风采,合在一起又都能融合如一人,比教坊司里的乐伎都要高上一筹,自然价格也不菲。听风阁的生意一是这乐班,二就是说书。

    很多人都奇怪这乐班的乐手怎么能演奏的那么好,这老板就说了:“他自己也不太懂,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也看出了点儿门道同,就拿古琴、琵琶、箜篌为例吧,主要是初期因为要求严格,要静下心来一个音一个音的练习,用耳朵和心去觉察这个音是不是好,手腕、肩膀也要松弛有度才能每一个音都出来的好听,再一句一句的推敲,实终都要听音,音不好了,就要看手指、手臂是不是不对了。还要识字、做诗,让习者去游玩,这一番功夫下来,自然就练一个成一个。”

    众人都知,这里的乐手还被不少人家请去教公子小姐呢,束修也是极高的,一般人家要想请都不一定付得起这束修。

    一客人说:“这一音一音的练习真太乏味了。”

    老板说:“那就是没有静下心来练,心里还想着其他,自然觉得苦不堪言。就像是琢磨这茶怎么煮、怎么泡着好喝,乐在其中,时光也就是过得快,不知不觉就是一大天,夜里做梦都是这茶、这水、这火侯。”

    一客人说:“我们普通人家是学不起这样的。”

    老板说:“都学得起,就看这夫子有没有这教法了,能稳得住这样教学生。要是总想着赶紧学个曲儿去炫耀,那是不成的。”

    二客人说:“要这样学,几学才能弹成个曲儿。”

    老板手指一动,三指手指:“三年!三年后那真是如鱼得水,越来越好呀。”

    一位上了年纪的客人说:“这就是功夫下到位了。”

    老板立即迎合道:“对对对,老先生是懂行的。”

    老先生说:“听老板这样一说,我就知道这教法源于当年萧家才女萧锦上,嫁与向家,与云家云润小姐、容家容存小姐,还有当年的殊伦公主是闺中密友。”众人一听,都佩服这位老先生的博学。老先生一听这么多人恭维他很是高兴,又接着说,“当年金家金菉葹教公主琴只教皮毛没有根底,听起来就那么回事,搏得皇后欣赏,结果被文宗皇帝识破,萧锦上一夜成名,正了名。听说当年,不少大户人家都不找萧小姐授课了,说不如金菉葹教得好,学了那么多长时间听不到了一个曲儿。后来,还想跟着萧小姐学,萧小姐还不收了。唉,这人呀,要是无眼,就是佛祖在眼前都不认识呀。”

    老板:“老先生好见识呀,不错,正是。这乐班传了二代人,却是当年向夫人的亲传弟子所创办。”

    一客人问:“向夫人不是指教琴嘛,这么多乐器都是这样?”

    老板:“呃,这法子都大差不差的。这里面可多门道了。”

    那老先生一句:“触类旁通嘛。”

    又一客人插话说:“可听闻,这样教艺的并无几位呀,也就只有这乐班了。”

    老先生:“道不轻传,专研授业的从古到今也没几人呀。”

    一位年轻的客人感叹道:“可惜了!”

    老先生:“可惜之事,这一生,都是甚多的呀。这是小老儿我说了,我不说,老板不说,这事慢慢就绝了。要说功德无量是老板呀,能让乐班坚持到今天不易呀。”

    轻年客人:“为何不传出来?让世人共享。”

    老板与老先生都笑了:“世人还是俗人多,就连当年的皇后都没有察觉出来。多好的东西,都不认,觉得麻烦就要绝了。”

    老板:“老先生所言极是呀。静不来这份心,没有会走就要会跑,本能做得更好,也做不好了。这世上总有人要下笨功夫,可这笨功夫是开始笨,之后是真能成就鱼跃龙门的盛况的。”

    一客人也感叹道:“那个时候,这几家的小姐都成了一代传奇了,到如今也深受影响呀。”

    老先生:“现在,可能又是一代传奇,只是你我……还不知呀!哈哈哈……”

    众客人有的点头,有的道:“是呀,是呀。”

    任公公才不听这些,听了也当听不到,一心听曲。任公公是懂行的,听曲儿要垂帘,不去看演奏者的相貌,只听声音。

    孔太医、孔家姑奶奶就坐在外面等,听到这些客人的闲谈,品着这里的茶,一口茶下去,才知这茶与这琴音真是相得益彰,这泡茶的手艺真却是不同,是下过功夫的,难怪这听风阁如此的贵,还有这么多的人。

    任公公听完曲,心情舒畅的就从包间里走出来,孔太医、孔家姑奶奶看到立即上前。任公公一看这二位,刚想是不是也来这里听曲儿的,看这神色是有事特意寻来的。

    任公公一看这地方就不是个说话的地,三人就上了同一辆马车。在马车上说明了来意,任公公一头也是头嗡的一声,刚才听的同曲儿解的乏全回来了。

    任公公思量着:“可这一时半刻的,也不能让小稚离开皇宫,陛下离不开她。别看后宫妃嫔多得宠,都不及这小丫头,陛下宝贝的很。”

    孔家姑奶奶:“这样得圣心,怎么没有名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