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如意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沈煜和柳依依害的我们母子形同陌路这么多年。”
“还想挖你的心、害你的命,我是断然不会放过他们的。”
说到这里,白如意眸中的冷意逐渐变为了歉意。
她轻轻的推开怀里的沈星泽,柔声说道:“只是星泽,如今我们母子势弱,还不能与他们硬碰硬,娘现在怕是还无法帮你讨回公道。”
“但你放心,娘已经开始筹谋了。”
“总有一天,娘让会让他们全都付出代价。”
沈星泽连忙摇头。
白如意能相信他的话,愿意认他这个儿子,他就已经很开心、很幸福了。
至于帮他讨回公道,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星泽不用公道,星泽只希望娘和星泽都平平安安的。”
看着如此懂事的沈星泽,白如意更觉羞愧难当。
若不是她当初眼盲心瞎,也不会让沈煜钻了空子。
如今儿子就在自己面前,她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将他认回。
她真的是愧对这个儿子。
沈星泽看到白如意眼眶湿润,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伸出小手,帮白如意擦了擦眼泪道:“娘,你放心。”
“今日之事只有我们屋内的几个人知道,星泽一定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离开娘的屋子后,星泽还是星泽,是柳姨娘的儿子,是沈府的庶子。”
“星泽相信,娘总有一天会强大起来,变得比父亲还要强大。”
“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见沈星泽将她想要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白如意更是心痛难忍,止不住的掉眼泪。
她再次将沈星泽拥入怀中,哭的不能自已。
糖糖见白如意哭的难受,也很想出声安慰。
可无奈她还不会说话,只能一顿咿咿呀呀。
【娘亲贴贴,娘亲不难过。】
【糖糖知道娘亲是心里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三哥。】
【可这件事情也不是您的错呀。】
【要怪就怪狗渣爹和柳依依,是他们坏事做尽,才害的你和三哥骨肉分离。】
【娘亲放心,糖糖一定加油长大,帮娘亲一起对付坏人。】
【到时候我们一家人肯定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对了,若是娘亲能成为公主,那不就比狗渣爹和永定侯都大了吗?】
【对对对,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要回娘亲的玉佩。】
【这样就能阻止柳依依冒充娘亲的身份了。】
沈星泽:公主?
娘竟然是公主?
公主竟然是他娘?
沈星泽彻底傻眼了。
白如意:糖糖说的对。
娘亲不能再沉浸在悲伤之中了。
这沈府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是虎狼之地。
想要在这虎狼之地护好自己的每一个孩子,她需要时刻保持清醒。
至于找柳依依要回玉佩的事情,她倒是不着急。
因为急了也没用。
柳依依既然知道那玉佩的重要性,就断然不会再还给她的。
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别的应对之法,且从回府那日便已经开始筹谋了。
若是猜的不错,这一两日便会有结果。
若是能成,不仅能能阻止柳依依这次进宫,还能让柳依依这辈子都进不了宫。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把沈煜亲手调换两个孩子的证据找出来。
故意混淆嫡庶,在安国,可是大罪。
更何况沈煜混淆的,还是安国的皇室血脉。
想到此,她便看向了冬雪。
却发现冬雪和夏蝉都是一脸的凌乱。
似乎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冬雪,我要交代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听到白如意唤她,冬雪才猛地回过神来。
“夫人,您说,冬雪一定努力去办。”
白如意神色凝重道:“无论花多少银子,找多少人,都要查清沈煜当初调换两个孩子的事情。”
“务必要找到确凿的证据,又或者是证人。”
闻言,冬雪脸上爬上了一丝为难。
“夫人,既然是老爷亲自所为,怕是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吧?”
白如意却坚定了摇了摇头。
“雁过留声,风过留痕,只要他做过这件事情,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冬雪见白如意说的如此坚定,心内也有了几分底气。
“夫人放心,我们虽然无权无势,但是我们有钱。”
“只要钱够多,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冬雪一定帮夫人查清此事。”
白如意点头。
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紧接着秋霜便匆匆忙忙的进来了。
“夫人,不好了,老爷来了。”
“还带了不少的人,说要将我们院子里的丫鬟和小厮全都杖毙!”
闻言,白如意面色一变。
看来等会儿还有场硬仗要打。
“夏蝉,快,先送星泽从后门离开。”
夏蝉点头,连忙抱上还没反应过过来的沈星泽出了屋子。
差不多前后脚,沈煜便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气死我了,我今日一定要将这院子里的下人全都杖毙!”
白如意抹净眼角的泪痕,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沈煜。
“老爷这是怎么了?”
“为何要杖毙我院子里的下人?”
“可是他们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沈煜铁青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对我阳奉阴违,简直该死。”
那日,他明明吩咐过那些下人,万不可将沈府使用白如意嫁妆之事说出去。
可这才过了多久?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肯定是那些个下人故意散播的。
想到此,沈煜就恨得牙痒痒的。
白如意虽然知道沈煜说的是什么事情,但还是满眼疑惑的看着沈煜。
“什么阳奉阴违?”
“夫君在说什么呢?”
“他们不是一直在我院子里伺候吗?何时去伺候过夫君了?”
沈煜本不想和白如意再废话的,只想打死那些下人泄愤。
可想到如今还不是和白如意撕破脸的时候,便黑着脸道:“如意,你忘了吗?我那日可是在你这院子里下过命令的。”
“你在掌管府中中馈之时,私自拿出自己的嫁妆用于沈府之事,我让他们万不可对外说起,否则定不轻饶。”
“可他们是怎么做的?”
“竟然把我的命令当成是放屁!”
“这才两三日而已,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