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几位皇子和太监们都大开眼见,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等奇物!盯着余宛,好奇又惧怕。
刘景见余宛不说话,皇帝皱眉,连忙上前说:“陛下,此女嘴巴很硬,普通办法不会轻易开口。”
皇帝颔首,吩咐暗卫:“想办法让她开口。”
余宛立即死死盯紧刘景,是他,一定是他告诉所有人的!
心中充满恨意,除了拿走财物,从始至终她未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他却狠心到将她囚禁,如今竟还将她的空间告诉陛下,正常人知道这种事难道不是偷偷摸摸据为己有吗?怎么他却不按照常理来。
随之而来便是恐惧,眼见暗卫靠近,她心慌之下说‘进’就要进空间消失。
熟料,一柄剑刺入腹部,剧烈的疼痛让她心神一恍,大叫一声‘啊’跪倒在地上,阻止了她进空间的动作。
“她想回空间,快按住!”
众人一惊,暗卫反应过来立即将余宛双手反剪控制住,面色难看,若方才被余宛逃走,他们如何面对陛下,幸好有人反应快阻止了。
转头看去,方才有人从身后握住暗卫的剑,向前一刺。
这时看到站在那里的是刘宗。
刘宗朝皇帝俯身道:“臣方才一直看着她的动作,似乎想要躲回那个空间,这才出手,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摆手:“责什么,你做的对。”盯着疼得一脸痛苦的余宛,冷酷说,“给我死死按住,若她还敢跑,直接往身上戳两刀。”
暗卫应声,余宛整个人都呆住了,愈发感到无比的恐惧和害怕。
皇帝怕她出其不意伤人,站在远处:“余宛,你那个空间从何处得来?可有其他身份,当初刘家丢失的财宝是否被你拿走?”决定换个态度,“若你老实交代,朕会让刘家不再追究报复你。”
刘宗刘景两人听着皇帝拿他们试探余宛,并未置词。
余宛却根本不相信,上辈子她身为皇家的儿媳,知道帝王深沉,不过是骗骗她交代出空间罢了,而且皇帝多疑,刘家的冤情他未必不知,但却选择相信凌瑞那个草包,明显心里也想让刘家死绝。
她根本不知道空间为何出现,交代不出,结果不会比刘家好到哪里去:“殿下!”
转头双目流泪,凄惨朝三皇子喊:“殿下,救我。”
此时此刻,这里只有三皇子或许能救她了。
三皇子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时候余宛叫他救她?察觉到几个兄弟和父皇打量的视线,气得差点爆粗口。
别说他和她只是泛泛之交,就算真有什么,这个时候喊他,到底是他救她,还是拉他下水,被父皇一起怀疑?
何况,他觉得她就是个蠢货被人发现空间,心思还多。
明明见过他那么多次,在京城时就频频往他身边凑,如今流放回京后去母妃那儿也能见到他,有那么多几乎向他说出空间,却一次没讲,说她没自己的心思他根本不信。
她有这种东西,告诉自己,何谈得不到他的重视?却选择了刘景。
可惜刘景却把她当妖物,堂而皇之将空间的事告诉父皇,如今被父皇知道,绝对不会放过她,一定想办法弄清楚空间的事,她这个人,也别想超出父皇的掌控。
所以此时他已确认,余宛完了。
脑中飞快思索打消父皇怀疑的办法:“余姑娘,父皇问话你回答便是,我与你不过泛泛之交,不会帮你反抗父皇,何况。”沉下脸,高声问,“两年前你离京后,你父亲余大人和继母继妹的私库无故消失,导致日子艰难,可是你所为?”
余宛僵住,没想到三皇子不救自己就算了,现在还质问起她。
“还有,一年多前我与王妃成婚,结礼用的玉如意莫名失踪,翻遍府里和下人全都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你所为?”三皇子心中暗自庆幸,玉如意失踪了,这个时候不管真相怎么样,按到她身上就对了。
“此前大理寺怎么查都查不出余大人的私库被何人挪走,如今你有这等神通,便是真相大白!”
余宛面容一变,此时才想起这两桩事。
她爹的事三皇子可能不在意,但他与心爱的王妃成婚少了玉如意,现在她空间暴露,自然会怀疑到她身上。
咬着牙:“不是我!我没有偷玉如意!”不承认。
三皇子见状心喜,转头对皇帝道:“父皇,儿臣成婚那日的事您是知道的,原本的玉如意不知所踪,还是母妃重新明人拿了自己的来充数,虽礼节过去,但儿臣和王妃一直不舒坦,现在知道是此女做的,儿臣怨恨她还来不及。”
皇帝盯着他,不知心中在想什么,点了点头:“既然怎么都找不到,那十有八九是此女做的。”
对暗卫道:“别再磨蹭,直接让她开口。”
话落,银针狠狠刺进指甲中,余宛目龇欲裂,痛得尖叫,然而没等她缓和剩下的手指也被一一刺,痛得几乎晕厥过去,实在受不了:“我说,我说。”暗卫听言放开了她。
余宛瘫软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我把东西还给你们。”
随即,属于刘家和三皇子的东西全都掉落出来,堆在地上满满当当,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整箱整箱的药材,大到屏风,小到精致的玉器金钗等等,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若非皇帝让人包围了此处不让人进来,这一幕定然引起轩然大波。
三皇子看到了丢失的玉如意,惊愕,随即脸黑了,这余宛可真是作恶多端,心思险恶,一个不注意自己就被算计,想到母亲还与她走得极近,顿时后怕。
因着凌瑞的事,母亲极为不受父皇待见,若今日他们再被发现和余宛关系紧密,那就彻底完了。
刘景和刘宗看到堆积的刘家的东西,悬着的心稳了:“陛下,这些,便是当日刘家丢失的财宝,全在这里了。”
刘景还看到了那枚被拿去当掉的玉佩,看来,又被余宛换走了,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