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梦境之中,赵灵儿给宋知雪梳妆打扮好之后。赵灵儿忧心忡忡道:“小姐,今日是您与陈师兄竞争代掌门之位!您可要万事小心呀!”
“长生是不会伤害我的。”宋知雪语气笃定,眼神中透着对陈长生深深的信任。
赵灵儿满是羡慕地说道:“哇!小姐,看来您和陈师兄关系很好呀!传闻你们是青梅竹马,是真的吗?”
宋知雪抬起手做势欲打,佯怒道:“莫要乱说!”
“嘿嘿!我没有乱说哦,外边都是这么传的。”赵灵儿笑嘻嘻将脸伸了过去。
宋知雪轻轻弹了一下赵灵儿的脸蛋,赵灵儿摸着自己的脸蛋,眼珠一转说道:“小姐,既然陈师兄不敢伤你,你也可以借此来击败陈师兄。”
宋知雪坚决地摇摇头,“不!此次代掌门之位关乎着未来仙云宗的未来,我与长生需公平竞争,选出能够真正引领仙云宗之人。”
赵灵儿受到感染,鼓励道:“我相信小姐一定能赢的!”
“嗯...”宋知雪望着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颇有信心。
这时,镜面泛起一阵奇异的波纹,这波纹转瞬即逝,宋知雪微微一愣,出于本能伸手抚摸着镜面。
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一旁的赵灵儿看着宋知雪突如其来的动作,疑惑地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灵儿。方才这镜子有异常。”宋知雪指了指镜子。
赵灵儿仔细查看后摇摇头,“小姐,这镜子根本没有异常啊!我看您是太紧张了吧。”
“可能吧...”
这一下子打消了宋知雪的疑虑,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起身前往比试场地。
····
而在现实世界中,空中的梦境画面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正在控梦的陆绮罗大口大口喘气,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吓死我了!”
“怎么回事?梦境怎么变成这样了?”
秦寿紧紧盯着雾气形成的窗口画面,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疑惑。
陆绮罗缓了缓神,解释道:“宋知雪的修为太高,即便在梦境之中,她的灵觉也仍有一定的敏锐度,方才那镜子的异常波动或许引起了她潜意识的警觉,导致梦境出现了些许不稳定。不过没关系,我已经重新稳固住了。”
秦寿微微点头,但心中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他深知此次计划不容有失,任何一点小差错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你确定不会再有问题?接下来的情节可不能再出乱子。”
陆绮罗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自信满满地回应:“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接下来我会加快梦境的推进速度,让他们尽快进入到关键情节。”
说罢,陆绮罗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梦境中的画面再次清晰起来,并且场景迅速切换。
只见宋知雪已经来到了比试场地,周围站满了仙云宗的弟子,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对这场代掌门之位的争夺充满了期待。
陈长生也从场地的另一头缓缓走来,他的眼神中带着复杂的神情,既有对宋知雪的深情,又有对代掌门之位的渴望。
两人相互对视,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氛。
这时候,一个熟女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对视,“人已到齐,比武准备开始吧。”
一名紫衣少妇从人群之中优雅地亮相。
她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锦缎长袍,质地柔软而华贵,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那长袍领口微微敞开,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宛如天鹅引颈,散发着迷人的韵味。
她的腰肢纤细,盈盈一握,一条淡紫色的丝带束于腰间,更显身姿婀娜。
裙摆下,一双精致的紫色绣鞋若隐若现,每走一步,都似带着灵动的韵律。
再看她的面容,肌肤胜雪,仿若羊脂玉般细腻光滑,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眉如远黛,微微上扬,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英气。
双眸狭长而深邃,琼鼻秀挺,线条柔美,鼻翼微微翕动间,尽显优雅。
那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间,仅用一根简单的紫玉簪子挽起,几缕碎发随意地散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妩媚风情。
秦寿看到一个陌生女子出现在宋知雪梦境之中,原本平静的心湖开始泛起涟漪,不禁脱口而出:“这女人是谁?还挺漂亮的啊!”
陆绮罗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寿,语气中满是嘲讽:“秦寿,你傻了吧,这女人是仙云宗的掌门。我一个外人都比你了解,亏你还是仙云宗的人。”
原来这女人就是南宫婉啊!
秦寿自从拜入仙云宗以来,还真的没有见过现任掌门南宫婉长什么样。
据小道消息,这南宫婉很久没在仙云宗出现了,不知是去了何处。
这也导致仙云宗一直是群龙无首的状态,而宋知雪这一妇道人家,又难当大任。
此时听到陆绮罗的讥讽,秦寿顿时恼羞成怒,他猛地扬起手,狠狠地甩一巴掌,打在陆绮罗的臀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呵斥道:“闭嘴!好好控梦!”
陆绮罗吃痛,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又羞又怒地瞪了秦寿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
但此刻她也深知计划的重要性,只能强忍着怒火,咬着下唇生着闷气继续控梦。
她双手再次舞动起来,只是动作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愤懑,梦境中的画面也随着她的情绪波动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稳。
宋知雪和陈长生两人见到南宫婉后,恭敬地向她行礼作揖。
随后陈长生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帅气地跃入中心的比武场地,抱拳道:“宋师姐,请!”
那声音清脆响亮,在比武场中回荡,引得周围的弟子们一阵喝彩。
宋知雪也跟着身姿轻盈地落入场中,她的身影如同一朵飘落的雪花,轻盈而又优美。
弟子们见状,爆发出更高的喝彩声,“宋师姐加油!”声浪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比武场。
场中两人的目光紧紧地交织在一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化为虚无,他们完全沉浸在彼此的对视之中,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仿佛世界上此刻唯有对方。
陈长生见到宋知雪这般不为所动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凛,但他很快便稳住心神,率先亮剑。
只见他手中那柄长剑寒光一闪,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宋师姐,得罪了。”
他低喝一声,朝着宋知雪一剑迅猛斩去。
这一剑看似简单,却蕴含着他多年修炼的剑气,剑风呼啸,能撕裂空气。
如此冷漠且绝情的出手,让宋知雪心底不禁一沉。
她心中暗自思忖,总觉得今天的陈长生跟以前有些不一样,往日的他虽在比试中也会全力以赴,但眼神中总会带着一丝温情与怜惜,而此刻却只剩下冰冷的决意。
在这么多同门弟子看着的情况下,她深知不能放水,否则不仅有损自己的声誉,更可能影响到仙云宗未来掌门的选拔公正性。
于是,她双手迅速凝聚灵力,瞬间,两根晶莹剔透、寒气逼人的冰枪在她手中成型,她玉臂轻挥,冰枪如离弦之箭一般投掷而出。
长剑与冰枪瞬间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是雷神在云层中敲响了战鼓。
碰撞之处,锋利的冰渣如暗器般四射开来,每一片冰渣都闪烁着寒光,好似夺命的利刃。
众弟子们惊呼出声,他们没想到这场比试竟会如此激烈,下意识地准备躲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南宫婉迅速出手,只见她双手舞动,口中念念有词,一层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紫色护罩瞬间框住比武场。
那护罩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将四射的冰渣牢牢挡在其中,这才避免了一场伤亡事故。
比武场内,陈长生与宋知雪的战斗仍在继续。
陈长生一招未得手,身形一转,剑随身动,剑法陡然变得凌厉多变起来,犹如狂风暴雨般朝着宋知雪席卷而去。
宋知雪也不甘示弱,她莲步轻移,在剑影中巧妙穿梭,手中不断凝聚出各种冰系法术进行抵挡.
一时间,比武场内寒气四溢,剑气纵横,两人的身影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
秦寿紧紧盯着画面中的战斗场景,心中暗自惊叹,即便是在这虚幻的梦境之中,也能深切感受到宋知雪那恐怖如斯的强大实力。
陆绮罗在一旁轻声问道:“秦寿,这场比武你要让谁赢?”
秦寿微微皱眉,短暂思考了一下后,决然说道:“让宋知雪赢吧。这样或许能更有效地刺激到陈长生,让他内心的情绪产生更大的波动。”
陆绮罗轻轻点头:“好。”
说罢,她便开始全神贯注地操控梦境。
只见正在施展剑诀的陈长生只觉体内的灵力瞬间一滞,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干扰,原本流畅的剑法出现了片刻的停滞。
宋知雪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破绽,她毫不犹豫,玉掌迅速拍出,掌心凝聚的灵力化作一片飞雪,带着凛冽的寒气如汹涌的浪潮般冲去,直接将陈长生打飞出去。
陈长生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撞在那紫色的护罩上。护罩受到撞击,微微震动了两下,泛起层层涟漪。
宋知雪见状,心中一紧,她毫不犹豫地纵身飞到陈长生的身边:“长生,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陈长生不甘心地缓缓起身,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他轻轻擦拭了一下,强颜欢笑:“我没事,宋师姐,是我输了。代掌门之位属于你了。”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甘与怨愤,这一丝细微的情绪变化被秦寿敏锐地捕捉到,他心中暗自一喜,觉得计划正在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
此时,梦境中的南宫婉缓缓飘落至两人身旁,她看了看陈长生,又看了看宋知雪,微微点头:“这场比试,宋知雪获胜,即日起,宋知雪便是我仙云宗代掌门。众弟子当谨遵代掌门之令,齐心为我仙云宗的未来努力。”
众弟子齐声高呼:“谨遵掌门令!”声音在梦境中回荡,久久不息。
紧接着,梦境再次变动,这一次陈长生成为了主角,受伤的陈长生返回到一间殿内,殿中心有一黑袍老者打坐。
那黑袍老者宛如一座古老而神秘的雕像,周身散发着一股深沉内敛的气息。
陈长生拖着疲惫且受伤的身躯,缓缓跪下磕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沮丧:“师父,我输了!”
老者缓缓睁开眼,刹那间,一股锐利如鹰隼的气息直射而出,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废物!”
这一声呵斥如惊雷般炸响,陈长生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师父,弟子尽力了。”他赶忙辩解道。
秦寿看着这老头,满脸疑惑地问陆绮罗:“我怎么在仙云宗没有见过这老头。这老头谁啊?”
陆绮罗瞥了一眼画面,缓缓说道:“这老头是陈长生的师父,剑南天。以前是仙云宗的一个客卿长老。后面带着陈长生下山,在一处遗迹内便被人杀死了。”
秦寿挑了挑眉,略带嘲讽地说道:“看不出来,你一个魔族妖女对仙云宗的事情这么了解啊!”
陆绮罗顿时柳眉倒竖,愤怒地说道:“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不是妖女。”
“好好控你的梦。”
秦寿冷笑一声,抬起巴掌作势要打,陆绮罗心有余悸,赶紧躲开,生怕再挨打。
梦中,剑南天依旧满脸怒容,大声斥责道:“耻辱!你真是耻辱!你可是剑圣的徒弟,怎么能输给一个女子。你是不是放水了?”
黑袍老者深知陈长生与宋知雪的关系匪浅,心中自然怀疑他在比武中有所保留。
陈长生急忙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真诚与委屈:“弟子没有,宋师姐实力强劲,弟子实在是技不如人。”
剑南天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重担,他的黑袍随风飘动,更显威严。
“你可知,这代掌门之位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这一输,不仅让为师颜面扫地,更可能让我们之前的诸多计划付诸东流。”
陈长生低着头,不敢言语,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