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有什么由来和说法吗?”沧龙镜提到了三生花,让莫栩心中一动。
沧龙镜生着闷气,并没有搭理莫栩。
莫栩搂过阿饼,打开仓库,拿出了那个骷髅状的小果子,头骨内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蓝色幽光,看着就像邪物。
“这些东西都是来自鬼影禁地吗?”他一边把玩一边问道。
沧龙镜依然没有回答,但莫栩仔细观察它,好像对鬼影禁地这个地名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沧海桑田,禁地这些名头都是现代整出来的,那时候未必会有。
“沧龙镜前辈,不要误会,我的妖兽只是好奇拿过来看看,您帮我解解惑,这还是您的东西。”莫栩说完就将夺情果掷了过去。
“啊?干嘛白给它!”咻咻小声嘀咕,非常不满。
“这东西邪门,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用,不如交好一下这面镜子。”莫栩安抚咻咻。
沧龙镜的镜面泛起一点光,毫不客气就将夺情果吞了进去,一点也在乎自己不久前刚说果“送我都不要”。
“算你小子识相。”沧龙镜语气缓和了些:“想问什么就问,但是爷只会答我想答的问题。”
“是,您老受累了。”莫栩给镜子顺气:“这夺情果、彼岸花、三生花等都有什么来头,能拿来干嘛?”
“夺情果虽然也原生在那个地方,但跟你后面说的两种奇花相比,不如上面的一粒尘埃。它们的发源地都是——”
沧龙镜道出一个熟悉又遥远的名字:“「地府」!”
“地府?!”莫栩惊诧不已:“那个生灵死后灵魂聚集、等待转世轮回的地方?!”
“没错。”在莫栩惊讶的目光中,沧龙镜点了点龙头,不过很快又说道:“当然,没有传说中那么邪乎,不过是因为那地方太阴森,才牵强附会了诸多神话罢了。”
“地府最早可考的年代已经太久远了,能追溯到天古年间。第一代掌控着地府的生灵号称鬼僵中的帝皇,是一只真犼。”
“真犼?是被神皇杀掉的那只真犼吗?”莫栩忍不住打了个岔,因为在大荒时曾亲眼见过这尊生灵,也听老武者讲过传说。
沧龙镜点了点头:“没错,你小子居然还知道这种秘辛。神皇昔年想要彻底绝灭此僚,却发现真犼的命元与地府相融,难以一时绝灭,于是它真犼被神皇斩身躯,分魂魄,永世不能相融。此后,地府就随着真犼的分裂不复鼎盛了。”
“说远了,说回这些花吧。”它把话题拐回来:“地府有三条神池,分别是「弱水」、「黄泉」、「神魂瀑」,分别长着三种奇花,彼岸花、三生花以及魔鬼花。这夺情草也是发源于黄泉之侧,是彼岸花的一种外围伴生物。”
莫栩思绪闪烁:“厉深分明也提到了彼岸花的种子,难道说他们所在的地盘是弱水不成?或者说,鬼影禁地就是因这传说中的地府和弱水而成?”
莫栩摁下猜想,又问道:“所以呢?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
“对血肉无用,但对鬼僵和魂体是神物,我虽然不是生灵也不是鬼魂,但我算曾经‘死’过,对我来说算是大补物。”沧龙镜说着颇有些自嘲:“昔年又不是没有遨游过三千弱水,如今却看得上这种破烂了。”
莫栩又从仓库摸出了一种东西:“前辈你看,这个是三生花吗?”
沧龙镜只看了一眼,如遭雷击,立马飞出一道流光过来,想要抢夺莫栩手中的花朵。
莫栩和咻咻早有防备,当然不可能让沧龙镜如愿。
“你从哪里搞到的?你去过黄泉?”沧龙镜难以置信。
“那倒没有,是从一处......帝墓的外围区域获得的吧。”莫栩稍微想了想措辞。
“怎么可能?三生花非黄泉不能生长。”沧龙镜平复心情,再细看一眼三生花,发现了端倪:“我说呢,不是真的三生花,是一片花瓣飘出后重开的伪株罢了。”
它虽然这么说,但是眼中的灼热并没有少多少,纵然只是三生花的一片花瓣,也是难得的天材地宝了,吃下去足以让它直接修复一大截修为。
“小子,这东西对我有大用, 我吃下它再临仙道只需一年半载的时间,到时候保你横着走。”
莫栩握紧了三生花:“我家咻咻是鬼系,也有大用,怎么可能平白给你。”
“此鬼非彼鬼,你家这只小鬼依然是生灵,并不是阴魂,直接吃下三生花必死无疑,除非用......”沧龙镜连忙闭嘴:“总之,这玩意对我有用,对你没用,快给我!”
莫栩知道这老阴比肯定有方法,只是不肯告诉自己,怕自己用了。
“那这样吧,你告诉我黄帝和地球的秘密,我就给你。”
沧龙镜顿时蔫了:“拉倒吧,你不想给就不给。”
莫栩伸出小花招了招:“真不要?我这人很诚信的,你说了的话,我一定给。”
“滚滚滚!小屁孩子!爷看不上!”沧龙镜径直撞进了莫栩的超凡空间自闭去了。
莫栩暗笑一声,看来这个筹码还不够大,勾引不了沧龙镜。
他把三生花严严实实放在阿饼的仓库中,叮嘱阿饼千万看紧了,别随便被忽悠,说什么都不能私自打开。
“按照它的意思,这三生花使用得当,恐怕效用能超过史诗材料。”
此物出身厉鬼潭,被一只要化仙的老鬼视若珍宝,莫栩当然知道此物不俗,先前不是没查过资料,只是都没找到线索。
“弱水、黄泉、鬼影禁地......厉深那边的人会有线索吗?”他眸子闪烁。
在莫栩在虚空龟甲内悠悠思考的时候,外面的贺天和蒋宏放都快急疯了。
距离虚空龟甲现身已经过了近十分钟,里面会发生什么他们不敢想。
黑白僵对他们来说不堪一击,但英灵级对黑白僵亦然。
当天青鸾的火舌彻底击碎龟甲,见到了现身的人影后,贺天先是惊讶,而后是喜悦。
但紧接着,他便皱紧了眉头质问:“就你自己?厉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