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该相信我说的了吧。”
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吴大人和姜冲下意识闭上了嘴巴。
虽然这个声音听上去有那么些耳熟。
但这陌生环境保持静默是下意识的本能行为。
近乎话音刚落,一个金色鼠妖便出现在二人视线当中。
仅仅只是站在那里。
一股从心底透出的恐怖便差点将二人吞没。
妖魔他们不是没见过。
但有如此威势的还是第一次见。
二人牙齿间不断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恐怖如同潮水瞬间将两人淹没。
鼠王后面不想搭理大长老的传讯。
一方面自己本身就有离开方式。
另外一方面则是玄策台大长老能满足他心愿的可能性极小。
但其怎么也没想到,大长老直接送来了两个人。
既然对方能随时送人进来,便是代表着能随时离开。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不得不承认,此刻鼠王心动了。
尤其是此刻大乾展露的实力,更是让鼠王无比的心动。
之前鼠国大将被杀,这是事实。
但在经过和玄策台大长老短时间的交谈之后。
鼠王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大乾本身也感觉自己没这个战斗力。
换言之,外面如今可以不客气的说都是他的猎场。
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大快朵颐。
加上他的本命天赋,更是如虎添翼。
“你真有离开的渠道?”
鼠王如今依旧持怀疑态度。
毕竟若是对方真有,也不至于与其联系的那人失联。
“自然是有的。”
“直到为何我特地传过去两个人吗?”
玄策台大长老的话语,却是让在场三位心中都起了波澜。
“难道,你要当我面将一人传送离开。”
“没错。”
这次话音不再是传讯玉符中传出,而是直接从姜冲的口中传出。
“你这是什么秘法?”
吴大人不敢说对姜冲多熟悉。
但也绝对算不上陌生。
可此刻,姜冲的语气却是和大长老一般无二。
也就是如今吴大人和姜冲是并排站立。
若两人相对站立。
吴大人便是能看到姜冲额头的赫然多了一个漆黑的眼睛。
“你这手段怎么看也不太像是人族的。”
鼠王不敢说多么的见多识广。
但其对于一些气息的分辨还是十分清楚的。
“这都是些无关的话题。”
“现在我需要你的一缕气息。”
姜冲开口。
鼠王顿时眼露警惕。
这一缕气息可大可小。
若是有了这一缕气息,即便是他藏匿的再高深,只要对方想便可以轻易的找到他。
当然,他也可以感受到这一缕气息的存在。
“若是你连这一缕气息都舍不得,我们也没谈判的必要了。”
鼠王发现对方的态度比之前要放肆很多。
不,或许说对方更多了几分自信。
“行。”
甭管对方是不是激将法。
但如果只是一缕气息的话。
鼠王还是可以接受的。
一缕气息浮现在鼠王指尖。
吴大人陡然发现自己动了。
他有意识,但身躯却好似有了自己的思绪。
吴大人直接将鼠王的气息握在手中。
一阵眩晕感传来。
吴大人发现自己再次出现在了玄策台的大殿之上。
好似之前在那秘境之中不过是一场幻境。
只是当吴大人当目光聚焦到大长老身上。
一股寒意再次涌上心头。
周身漆黑的气息蔓延。
一个足有数百足的蜈蚣身影在大长老身躯内左右摇晃。
吴大人越是想要闭上眼睛。
可此刻眼睛都已经无比干涩了,可却依然闭不上。
只是吴大人都回来许久了。
大长老依旧不为所动。
不出意料的那边还在的交涉。
吴大人此刻只想跑,跑的越远越好。
只是脑子有想法,身躯却好似定住一般,根本无力。
“拿来。”
大长老骤然开口。
吴大人吓得一个机灵。
身躯却十分诚实的放开了手中气息。
气息飞入大长老的手中。
吴大人清楚的看到,其体内的百足蜈蚣伸出一足触及到那气息之上。
紧接着身边好似多了什么。
“如何,这次总该信了吧。”
“没想到外面竟然是这幅景色。”
“好了,我已经展露我的诚意了,剩下该你了。”
一阵阴风拂过。
吴大人意识陷入昏迷。
“这就是你的本体吗?妖?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妖。”
若是此刻吴大人看到这一幕,怕是要跳起来。
此刻说话的正是他的身躯。
“你可以去京师了随便看看,至于出了京师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我就管不了了。”
近乎在大长老话音刚落,吴大人的身影便小时在玄策台的大殿之上。
而同一时间,负责镇守各个石像的玄策台长老心中皆是不由为之一震。
好似有某个大妖闯入城池一般。
仅仅数个呼吸,吴大人再次反悔了玄策台。
“没意思,下次本体来了再说吧。”
一阵奇异的波动过后。
吴长老再次睁眼,入目漆黑。
唯有不远处的一抹亮金色十分刺眼。
不出意外的话,眼前这位是真正妖魔。
但吴大人依旧感觉大长老更为可怕。
不错的体验。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对了,你爹什么的,我可从没见过。
这个玉符是我从墙壁里拿出来的。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鼠王曾想过对方手段应该还是有的。
可亲身测试之下,才知对方比自己预想的要强的多。
尤其是对方并非人族。
但也绝非妖魔。
妖魔本质的气息是骗不了人的。
那股子气息,鼠王却是感觉不是第一次见了。
陡然其脸色一白,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姜冲和吴大人的身影却是没有闲着。
直接迈入广场之中。
从中心的那个巨树,到周围的点点滴滴。
之前鼠王已经谈查不到了。
可姜冲和吴大人好似却是别有收获。
吴大人此刻只感自己就是提线木偶。
除了自己的思绪还在运转。
其他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
从一开始的惶恐到如今的麻木,中间经历的并不长久。
“是他们动的手,这怎么可能?”
“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