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略平头正脸?
强行招进府里做小厮?
怎么感觉这意思那么像强抢民男?
听到这里,楚云汐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只听另一个人同样小声道:“落雪山庄家大业大,那能有什么办法。”
听到“落雪山庄”四字,楚云汐心里不由得一突。
她记得之前那个少女似乎也提过。
接着就听那人继续道:“至少如今还有二十两银子拿,你就知足吧。”
“可我也不能为了区区二十两银子就卖儿子啊。”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唉声叹气。
“王老六,你是不知道,我们家二小子被带走的时候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我这心都要碎了。”
叫做王老六的男人闻言也叹了一口气。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李老三,我算是听出你的意思来了,想把你家二小子弄出来是吧。”
“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你见哪个被尹大小姐看上的男人,还能从落雪山庄里出的来?”
“那除非是躺着!”
李老三:“……”
李老三抄起茶壶,仰起头把整整一壶茶喝的一干二净。
然后拉着王老六道:“真没劲!今天就不该到茶馆来!”
“走!咱们上酒馆去喝个痛快!”
“可别可别!”王老六把头摇的像是个拨浪鼓,“你喝多了乱说话!”
“我可不想被落雪山庄盯上!”
“胆小鬼!”李老三闻言勃然大怒,“你不去我自己去!算我白交了你这个朋友!”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王老六满脸纠结的看着他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反而是楚云汐悄悄起身跟了过去。
她也没有牵马,就不动声色的跟在李老三后头,在距离茶馆几十步远的一个僻静之所叫住了对方:“这位大叔,请留步!”
听见有人喊,李老三脚步顿了顿,回头竟然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漂亮少女正满脸恳切的看着他。
这少女实在是太好看了,李老三一时间看得呆住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你是,是仙女么?”
说完,他也不等楚云汐回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小人给仙女磕头了!”
楚云汐:“……?”
楚云汐眼珠转了转,她有些哭笑不得的上前把李老三扶了起来:“大叔,你怎么知道我是仙女?”
李老三“哎呦”了一声:“小人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见过长得比您更好看的。”
“这您不是仙女,谁是仙女?”
“大叔果然敏锐。”楚云汐愣了一下。
她并没有反驳这个说法,而是道:“不过这事儿请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李老三连连点头:“知道知道,这个小人自然明白!”
“不知仙女忽然现身,是有何指示?”
“我与兄长误入此地,结果一不小心走散了。”
楚云汐低声道:“我看大叔你便觉着格外亲切,所以想向你请教一下……”
她顿了顿:“这里到底是何处?”
李老三心中认定了楚云汐是仙女,此时又见她如此客气,不由得受宠若惊,哪里还会对她有丝毫隐瞒,于是立即诚惶诚恐的道:“我们这里叫做青牛镇,就是个挺不起眼的小镇子,小人从一出生就在此居住了。”
“但距离青牛镇不远还有个落雪山庄。”
说到落雪山庄,李老三脸上浮现出一丝显而易见的厌恶之色:“那可是我们这方圆几万里最大的势力,谁都不敢得罪。”
听这意思,看来李老三也未必知晓关于山海域之事。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与叶星澜汇合,其他事之后再议也不迟。
于是楚云汐点了点头:“可否详细说下落雪山庄?”
说到这个,李老三不由得向四周张望了几眼,见没有人,这才道:“落雪山庄一共是兄妹三人。”
“庄主叫做尹浩天。”
“他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叫尹若男,一个叫尹若兰。”
“是落雪山庄的大小姐和二小姐。”
说到庄主尹浩天和二小姐尹若兰时,李老三的表情还算平静,但一提到大小姐尹若男,李老三的表情便开始有些扭曲了。
他狠狠地一跺脚:“这个尹大小姐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自己长得像头猪,还偏偏特喜欢玩弄折磨长得好看的男人。稍微平头正脸些的都不放过!”
说到这里,李老三“噗通”一声,又给楚云汐跪下了。
他抓着楚云汐的衣摆道:“仙女,小人的二儿子就是被那头母猪给抓走了。”
“您可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
楚云汐赶忙去扶他:“大叔,你不要这样。”
“你先起来吧,起来再说。”
“仙女,您不答应,小人就不起来!”
李老三眼中含泪:“小人那可怜的二儿子今年只有十六岁。”
“身上瘦得都没有什么肉。”
“我真的不忍心看他日日被一头猪欺凌折磨啊。”
楚云汐:“……”
…………
再次睁开眼时,四周是近乎刺目的红。
红色的幔帐,红色的床单,正在燃烧的红色蜡烛,还有……
遍布四周的大红喜字。
整个一大型婚礼现场。
叶星澜眉头紧锁。
他试图动一动手脚,结果浓烈的被束缚感传来。
叶星澜发现自己手腕和脚腕都被人绑上了丝带。
同样是大红的。
这是要干什么?
牛不喝水强按头?
逼着他洞房花烛?
这个想法冒出来,叶星澜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他咬着牙,试图把束缚住自己手脚的丝带挣断,离开这张令人厌恶的床。
然而试了几次都是徒劳无功。
叶星澜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难道他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了吗?
区区几根丝带都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
“小美人,不要再挣扎了。”
“这些丝带可是用天蚕丝织成的,刀枪不入,烈火不损,想挣断那是做梦!”
听到这个声音,叶星澜立即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他冷冷瞪向声音来源处,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滚!”
“啪——!”
鲜艳红衣被撕开一道裂口。
回应他的是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