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岚出言留李菊梅。
“我和你爸咋没事?!”
李菊梅说:“你爸是大队会计,一天天忙着呢,我得去地里上工,不然,等分粮时咱家可分不了多少。”
看到宋三河从客厅出来,李菊梅对宋岚又说:“照顾好自个,安心上班,和女婿好好过日子,有啥事就给咱大队部拨电话,你爸一般情况下都在大队部待着。”
宋岚瞧出老母亲意决,便没再挽留,她点头笑说:“好。”
和秦焱铮送宋三河夫妻和宋庆斌到院门口,看着宋庆斌载着老母亲,老父亲独自骑车,与秦博延兄妹行远,宋岚收回视线。
“时间不早了,我得去上班,你们呢?”
目光落向秦焱铮和吴栋,宋岚问。
“你去吧,我和吴栋送小五小六进幼儿园,再去办公室。”
秦焱铮眼神柔和,嘴角噙笑回应了句。
“行,我去推车子,你们走的时候别忘记把门锁好。”
宋岚叮嘱。
秦焱铮点头,以示知道。
“大嫂再见!”
两小只像招财猫似的,在宋岚推着自行车出出院门之际,不约而同挥小手手。
“再见。”
宋岚笑了笑,别过秦焱铮和吴栋,骑车远去。
“咱们也出发吧。”
秦焱铮发话。
吴栋应声。
两小只站在秦焱铮轮椅两侧,背着小书包,看起来乖巧的不得了。
-
望着两小只被老师牵着走进幼儿园大门,秦焱铮收回目光,被吴栋推着前往机械厂。
其实他的办公地点并不在机械厂里面,而所谓的办公室不过是明面上的幌子,就像他挂职机械厂副厂长一职一样。
而秦焱铮在机械厂这边真正的上班地点,位处机械厂后山,且是一处地下工厂。
去这个地方有专门的线路,除过在地下工厂上班的人知道外,机械厂其他人一无所知。
秦焱铮到他的办公室楼下,一辆吉普车早早就停在那,这辆车是专门接送秦焱铮去往地下工厂。
坐上后座,轮椅被吴栋折叠放车上,待吴栋在副驾坐好,车子发动,很快驶离。
“秦工来了!”
“嗯。”
“秦工好!”
“你好。”
“秦工你看看这里组装得合适吗?”
地下工厂占地面积不小,里面的工人和技术员、研究员等,包括秦焱铮在内,皆有签保密协议。
吴栋自然不例外。
只见在秦焱铮眼前不远处有架正在组装,看形状像是飞机的大家伙。
好吧,它其实就是飞机,但却是特殊机种。
要特别说的是,在地下工厂附近,驻扎着一支千人队伍,就连在地下工厂入口和里面,也有专门的同志在看守。
总之,戒备很严,可见地下工厂内的东西有多绝密。
常言说,男人工作起来最有魅力,这句话着实不假。
就譬如秦焱铮这会儿认真工作的样子,若被放在现代,势必会引发无数小姑娘惊叹……痴迷,喊着要给秦焱铮生猴子,将秦焱铮视为他们的男神。
只可惜这棵名草已经有主!
-
职工医院。
宋岚半下午刚给一位挂完点滴的病患拔下针头,就被护士长叫到办公室。
“宋护士,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护士长是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个头不是很高,约莫一米六,体型微胖,打眼看很和蔼,实则并不是很好相处。
“不知道。”
宋岚回应。
“确定不知道?”
张红英一脸肃容凝向宋岚:“你长得很漂亮这是咱们医院公认的,但你不能仗着自己漂亮就目中无人,和同事为点小事起口角,并在医院里大吵大闹。”
闻言,宋岚觉得莫名其妙,她问:“不知护士长听哪个说的?第一,我从未仗着自己的相貌目中无人,也不觉得长得好就能为所欲为,何况容貌是天生父母给的,它并不是我炫耀,无视他人的资本;
第二,我不曾主动和哪位同事起过口角,更不曾在医院里大吵大闹,护士长要训斥我,完全可以把事情说清楚,是我的错我认,不是我的错还请护士长不要冤枉我。”
“没想到宋护士挺伶牙俐齿。”
张红英对长得太过出色的同性打心里没好感,认为相貌出色的女同志都是狐狸精,成日只想着勾搭男人。
缘由?
她的丈夫在十年前背叛婚姻,哪怕后来有向她认错,两人至今仍维持着婚姻关系,
但张红英只要想到对方曾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心里就犯膈应,觉得丈夫无比恶心。
仅因外面的女人比她好看,便背叛她,不仅和那个女人发生不可告人的关系,且让对方有了身孕。
为免夫妻俩一起丢人,外面的野女人被用钱打发,且夫妻俩看着对方进手术室,拿掉了腹中的孩子。
可婚姻就像是一面镜子,碎了便是碎了,即便粘在一起,它也是有裂缝存在。
想要夫妻关系恢复到从前,根本没可能。
所以,张红英把婚姻出现差错全归结于他丈夫在外的那个女人身上。
认为对方犯贱,仗着有几分姿色,勾搭她男人。
可她怎就不想想,一个巴掌能拍响?
若是她丈夫没花花肠子,谁又能勾走?
“你和王护士起过口角是否属实?
你们在走廊里吵闹又是否属实?”
狐媚子,看着就不正经,也不知道这样的贱人是怎么成为护士的。
“护士长,并非我要和王护士起口角,是王护士那日无端端找我茬,难道我就该忍着,由着她诋毁我、诽谤我?
再者,我当时的声音可不大,也只是与王护士理论两句,让她给我道歉,这事当日知道的人不少,护士长不信的话,尽管去打听。”
宋岚不卑不亢说:“要是护士长没其他事的话,我要去工作了。”
转身,宋岚准备走人。
“我有让你走吗?”
张红英一巴掌拍在桌上,她厉声说:“我是护士长,你做错事难道我还不能说你?”
宋岚转身,眼波沉静淡然,她面无表情说:“作为护士长你是有权利说完,但前提是我有错在先,而我已经向你解释清楚,我并没有和王护士起口角,
我只是就她诋毁、诽谤我理论两句,且让她向我道歉罢了,要说这件事中哪个有错,难道不该是王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