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可真让人羡慕,”楚婉玉说:“我要是能遇着一个能让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就好了。这样,我也不用陷入家里这些破事里。”
步什皱皱眉,“那有点难,全世界就一个我哥。”
楚婉玉白他一眼,“谁说看上你哥了。”
“那你说,你看上谁了?”
楚婉玉一时语塞。
她捏了捏斜挎包的袋子,不自觉加快脚步。
“哎,你不陪那个孟苏了?”步什也加快脚步,跟在楚婉玉后面。
“我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回来。”
“哦,”步什想到什么,说:“那你陪着她吧,我一个男的不方便留这儿,先走了。”
“嗯,拜拜,”楚婉玉转身摆了摆手,旁边,电梯刚好到了,她先走了进去。
步什原本想跟上,刚好手机传来电话,他看一眼来电显示,是傅澄海,再抬头,电梯门刚好合上。
他看了眼旁边的楼梯出口,匆匆走过去,步行下楼,边走边打电话。
“喂,哥,怎么了?”
“沈婳那个朋友怎么样了?”
“人没事了,你不是让陆医生来看过了么?他没和你说?”
“陆柏琛真去了?”傅澄海有点难以置信。
“来了,不过没怎么仔细看,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差,我还被怼了呢。”
“他就那样,你也不是不知道。行了,他看过应该没什么事了。不过——真是难得,陆柏琛竟然真会跑这个腿,和他说这事的时候,我以为他不会理会呢。”
“说起来,也是难得,”步什说:“我记得,之前我牙疼得要命,找陆医生拔智齿,他连加号都不乐意帮我搞一个,竟然会跑来帮你看孟苏。”
“我也摸不清他的想法,我和他,算不上朋友,顶多是合作关系,他能帮我,有点奇怪。”
“哥,你说你找谁不好,怎么找陆医生呢,他一个牙科大夫,他能看得了孟苏的病么。”
“看不了。”
“……看不了你还让他来?”
“我有我的想法,你不用多问。”
“我知道,你不想和东大一院以前的那帮同事再有过多的牵扯,陆医生虽然也在东大一院供职,但是口腔科是外包给佑祁医院的,陆医生和你那帮东大一院的旧同事,联系并不密切。”
“嗯,”傅澄海淡淡应一句,不愿多谈,他又换了话题,“让你去阳城办的事,怎么样了?”
“都去打听了,”步什说:“都没什么动静,复星集团最近很安静,你让我特意关注的那几个人,最近也没什么动静,都老老实实在阳城呢,尤其是你说的那个岳兆兴,也挺老实的。还有,复星集团最近有个钢铁厂收购案,除了那家被收购的钢铁厂员工有点闹事的倾向之外,复星集团可以说是风平浪静。”
“我知道了。”
“哥,你突然让我调查起阳城这个复星集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幸好我提前查了查,这个集团来头可不小,它可是个国企,每年上缴的钱,在几个一线城市的企业里都排前面呢。”
“多的你别问,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最近别太跳脱,该去向堃那儿报备就及时去。”
“知道了,”步什讪讪,顿了顿,他又说:“哥,要是——我不想给向堃当点子了呢?我——想有自己的生活。”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傅澄海声音略有严肃。
步什连忙改口,“没事,就随口说说。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会及时和向堃报备的。”
“嗯,”傅澄海冷漠的应一声,片刻后,他说:“步什,现在还不是你退出的时候,往后有很多事要拜托你,我希望——”
“哥,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步什自嘲地嬉笑道:“当初我还抱着你的腿,哭着求着说给你当狗呢。”
以前的糗事从记忆里穿梭而来,步什自己都把自己逗笑了。
但是笑着笑着,他也惆怅起来。
自己完全摒弃尊严,才换回来的这条命,步什很珍惜,也因为傅澄海,他才有机会重获新生,他自然是要给傅澄海卖命的。
幻想有自己的的生活这种事,也就只能在脑海里想想。
“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吧,别想了,”傅澄海说:“我从来没把你当外人,这三年以来,你一直都是我最信任最倚仗的人,现在,包括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需要你,所以……”
“哥,你不用多说,我都明白,”步什说:“我也不是傻子,在可园的时候,我听阿姨说过复星集团的事,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你让我去阳城摸排,看看复星的动向,就是怕他们那边有人下黑手。争权夺势这种事,我从小见到大,为此丢命都不在话下,我早就看出来了,一定是复星那边,有人想要你的命。”
“你——明白就好。”
“我肯定明白,”步什说:“别的我不敢保证,反正有我在,谁都别想害你。谁敢害你,我一定要了他狗命。”
傅澄海突然被逗笑,“还没到那么严重的程度,我有我的判断,更不会轻易把自己至于险地。你想要的生活,我暂时没法和你保证,但等一切结束了,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只是暂时要委屈你了。”
“有事尽管吩咐,咱俩还谈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过了啊。”
“嗯,”傅澄海说:“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你说,哥。”
“孟苏——你知道她从哪儿来的?她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和别人一起?如果有别人,那个人,又是什么身份。还有,孟苏以前在国外是做什么的……这些事,你要有机会,尽可能帮我打听。”
“没问题,”步什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孟苏是沈婳的朋友,你要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沈婳不就好了?”
“有些事你别多问,能让你知道的事,我都会告诉你。”
“知道了,”步什有点吃味。
好像自沈婳出现后,傅澄海似乎变得越来越神秘莫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