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觉厉…
希望摸不清这是个什么路数。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斑马想不出这样两个处在不同年龄段的人是如何产生交集的。
“说来话长…”
希望把雾天被路口监控拍到的事情告诉了斑马医生。
“这么个都市蹬车侠啊…不过这名字也太low了。”
斑马一脸嫌弃。
“Speed man或者windy man不比什么都市蹬车侠强多了。”
她随口说了两个。
“这一说起来就有那味儿了。”
希望头顶的灯泡亮了。
“你能操控风从身后推着你移动?”
斑马还是难以相信,这次想好好确认。
“诶,能不能再表演一下,就是上次吃饭时的那样。”
斑马捂着嘴,偷摸跟他说,生怕路过的人听到,又装作若无其事,左右张望。
“可以啊。”
说着,希望的手就蠢蠢欲动了。
“停!”
“你这小鬼是不是傻?”
斑马制止了他愚蠢的行为。
哈了口气,弹了希望一个脑瓜崩儿。
“当~”
短暂且脆。
“说了让你小心谨慎,医院人多嘴杂的,是不是想躺板板了?”
斑马露出凶狠的眼神,吓得希望瞬间绷紧身体,立正站好。
“肘,跟我进屋。”
她把希望拽回病房里,带上门。
希望揉着脑门,感觉冒出一个小包来。
“疼…”
“我没使劲啊。”
斑马无辜地摇摇头,弱女子的形象。
好像在她的认知里对自己的力量过于低估了。
“行吧…谢谢您,斑马医生手下留情。”
希望感觉生活中随处都能遇到压制住自己的人。
斑马又去检查了下记者大叔的状况。
睡得很香,都开始打呼噜了。
“呼…嘘…呼…嘘…”
“安全。”
“来,拿着。”
斑马将热茶交到希望手中,又往后小碎步退了好几步。
“让它悬空。”
她抬了抬下巴。
“不用躲这么远…”
希望觉得斑马不信任他的能力。
斑马插在口袋里的手握紧衣服。
他右手托着杯底,左手随意地向上一撩,那杯热茶就离开掌心了,十分丝滑没有分毫的拖泥带水。
轻车熟路,已经变成被动技能了。
希望还怕斑马怀疑,在热茶四周划着圆圈以证明自己的确没有耍小把戏。
食指拨弄了几下让热茶凉些。
斑马看到杯子中向上升腾的热气随着希望的手指左右律动时,她确信希望是真的有特殊能力了。
然后,两指向前一扫,这杯热茶刚好停在了斑马的面前不高不低的位置。
她从口袋里伸手,看着希望尝试握住那杯热茶。
斑马能感觉到杯身有空气流动的触感,希望所言非虚。
小饮一口,温度刚好。
“小鬼可以啊!”
“真有把你绑在实验台上研究的冲动了。”
斑马摩拳擦掌双目放光,重新审视落在自己手心里的“实验体”。
“以后当院长不是梦啦~”
她激动地握着拳在胸前上下抖动一边跺着脚,把本该藏在心里的话毫无防备地脱口而出。
“喂…喂…这个是可以说的吗…”
“嗯?我说出来了?”
“没听见…没听见…”
希望摆手矢口否认,不敢对视。
斑马医生不知从哪个口袋里变出一支笔。
无名指推着笔的一端绕着大拇指转动一周,精准握住。
如同握住一把短刃,虽然是只普通的签字笔,却给人手术刀般锋利的感觉。
这或许就是优秀医生独有的秘技。
她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走向希望。
手里握着笔的一部分,另一端露在拳心外面。
希望的视线在斑马的眼睛和签字笔间不停移动。
那支笔划出来一道美妙的弧线,像一条游龙在空中划出一个c字。
(pS:足球“游龙”梗,解说提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任意球。)
希望的眼珠随之转动。
瞅着它停留在他的下巴与肩中间的位置。
他的脖子真切地接触到笔尖金属的微凉。
“这是在威胁我吗…”
希望大气都不敢喘,喉结上下移动了一次。
斑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她的身高还是比初中生高些,俯身靠了过来。
“我知道你的秘密,你呢,不巧也听到不该听的,所以咱们扯平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
希望像个打点计时器一样疯狂点头。
“除了我以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他哆哆嗦嗦地伸出三指依次是食指、无名指和小指。
“A secret make a woman… woman.”
(pS:死神小学生那个动画里的台词。)
斑马离他更近了,脸放在希望的耳边,邪魅一笑诉说了句死神的低语。
“好孩子,好孩子。”
斑马摸了摸希望的头,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冲着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但是希望可笑不出来,嘴角只能顺从地抽搐几下。
“我大致了解你的能力了。”
“趁着现在不忙跟你简单说明下。”
斑马把签字笔夹在上衣口袋处。
“人脑是有待开发的,存在无限可能,现代人对大脑的利用率并不完全,所以你的能力来源或许就是对大脑的充分使用。”
“你说过视觉上的异常,是由脑后枕叶的视觉区控制,作用是视力、图像识别和形象感知。”
“至于你能操控风,我说不准。”
“感觉每个部分都会参与进去。”
“比如额叶位置的高级心理机能和小脑的运动功能,感觉感知、协调性和运动控制这些。”
斑马一聊到专业内容就会很耐心温柔地讲解,态度和蔼认真,医生形象直接拔高。
可惜,希望一脑子浆糊,像上课一样盯着老师发呆。
“你和这位记者可能有相同的问题,只不过在他身上是不利的因素,而你产生了积极地反馈。”
“我是没资格私自对你进行研究的,最多是常规检查。”
斑马点到为止。
“咳咳…”
规律地背景音停了下来,躺在床上的记者大叔咳嗽了两声。
“被口水呛到了吧,我昨晚躺着时…”
斑马白了希望一眼,立马去查看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