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锋缓缓松开魏泽恩。
皇帝楚宏已然现身,且喝止了争斗,自然要给皇帝几分薄面。
这死太监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半死不活,没必要为了他,耽误了林府的正事!
“沈寒锋!朕对你早有耳闻!你此番前来,可是为了林家?”
皇帝面色阴沉,沉声发问。
“正是!”
沈寒锋微微颔首。
“不愧是单枪匹马平定海州倭患的英雄!果然有情有义!
不过,你可将朕放在眼里?天地君亲师,除却天地,便是朕最大!
你可知!天子一怒!血流漂橹?!!!”
楚宏猛然大喝,双眸怒气翻涌。
“我对后宫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毫无兴趣。
也不管谁对谁错。
我只知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林府对我有恩,我不会袖手旁观!
皇帝一怒,自是伏尸百万;但匹夫一怒,却能血溅五步!!!”
沈寒锋猛然向前跨出一步,双眼瞬间血红,杀气冲天而起!
李翼脸色一白,一众卫士更是齐齐后退,以躲避沈寒锋凌厉的气势!
楚宏亦是后退数步!
“我会以北虏大汉的头颅来换取林家众人的自由!”
沈寒锋冷冷说道。
他本就打算在近期取了北虏可汗的头颅祭奠父母,顺便问问血莲花的消息。
“你…!”
楚宏浑身颤抖,说不出话。
“我就当陛下默认了!保护好林家众人,不然我发起火来,我自己都怕!”
沈寒锋脚下一点,“清风幻影步”展开,身形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去御书房!”
见沈寒锋离去,楚宏神色顷刻间恢复平静,甩动衣袖道。
“是!陛下!”
众侍卫齐声应和。
在李翼及一众卫士的护卫下,楚宏来到了御书房前。
此时的魏泽恩已然苏醒,脸色阴沉中夹杂着一丝痛楚,一瘸一拐地与楚宏一同进入御书房。
其余人等在外守候。
一进御书房,便见巨大的檀木书桌后还坐着另一个楚宏!
“你先退下吧!”
书桌后的楚宏轻轻挥手。
“是!陛下!”
“楚宏”应声退下,走到一旁的书架旁。
魏泽恩伸手在书架上一按,书架缓缓向两边移动,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
“楚宏”迈入其中,书架缓缓合拢。
“可恶!可恶!朕乃天子!承天之命!区区草民竟敢如此对朕!
朕要将他碎尸万段!朕要灭他满门!”
楚宏猛然站起,面容扭曲,一把将书桌推翻,暴怒大吼。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魏泽恩双膝跪地,身体不住颤抖。
“魏泽恩,朕问你,为何这沈寒锋没有进入天山?他的实力明明已至先天!”
楚宏怒目圆睁,死死盯着魏泽恩。
“陛下,这沈寒锋的实力的确已达先天,甚至更强,但他的境界并未达到先天。
不过,他的横炼功法委实厉害,依奴才之见,这沈寒锋恐怕已至横炼之巅!”
魏泽恩战战兢兢地回道。
“既有先天实力,就必须前往天山!自古以来,侠客仗武行乱!
传讯天山三老,即刻派人将这沈寒锋带往天山!”
楚宏沉声下令。
“陛下!不让这沈寒锋前去击杀北虏可汗了?”
魏泽恩轻声问道,言语中透着疑惑。
“嗯?朕倒是把此事忘了。那就等这沈寒锋归来,再让天山将他带回去!”
楚宏再次下令。
这沈寒锋实力强悍,若能成功斩杀北虏可汗,是为楚国除去心腹大患!
若未能得手,致其自身陨落,也算解了他心头之恨!
无论结局如何,于他皆有益处!
“奴才遵旨!”
魏泽恩磕头领旨。
另一边。
沈寒锋回到客栈,没有片刻耽搁,提着行李就向着楼下走去。
结完房钱,沈寒锋取回马匹,翻身上马,马如流星,直奔辽州而去!
二十天后,辽州边境,鹅毛大雪漫天飞舞!
在这冰天雪地中,一位光头壮汉身披单衣,牵着马匹艰难前行。
壮汉正是沈寒锋,他数门功法圆满,早已达到寒暑不侵的境界,这点冰雪对他来说犹如牛毛,毫无影响。
但积雪太深,马匹马蹄深陷,根本无法加速奔跑。
“老伙计,能否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我实在没有时间磨蹭了!”
沈寒锋抓起一把豆子喂给黑马,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
待黑马吃饱,沈寒锋取下马背上的干粮,用力拍了拍马臀。
黑马小跑着向着辽州而去。
沈寒锋将包袱系于身后,瞬间发动“清风幻影步”,闪电般冲向北虏腹地!
次日清晨。
沈寒锋越过白山黑水,踏入北虏腹地,到达白雪皑皑的草原。
一夜未眠,沈寒锋依然精神抖擞,毫无疲惫之感。
望着眼前这千里冰封的草原,沈寒锋嘴角微微上扬,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迈进。
又赶了半个时辰的路,沈寒锋逐渐放缓速度。
前方出现一顶羊皮帐篷,帐篷周围环绕着十余头雪狼!
这些雪狼饿的如同皮包骨,但凶猛至极,不停地撕咬着帐篷
一些地方已经被咬出了如人头般大小的窟窿。
雪狼撕咬的同时,帐篷内不断刺出长枪,但枪速太慢,无法对雪狼造成致命伤害。
风声呼啸,风中隐约带着女子的哭喊和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