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而来?”
君芊灼可不会认为是自己魅力太大,人见人爱,这人肯定有其他目的。不过看六皇女那震惊的样子,应该不知情。再说,这样优秀的人,六皇女也驾驭不了。
“既然是为我而来,那就随我回去吧。对了,你要月例银子吗?”
池清彦愣了一下,然后忍俊不禁,“不用了,已经有人替您付过了。”
说完,池清彦抱起古琴就跟着君芊灼离开了。
六皇女伸手想挽留,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了六皇女的想象范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原本,池清彦可是她花费重金收买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好并拉拢君芊灼。
可如今,这个男人竟然抛下了自己,选择跟随君芊灼而去!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六皇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池清彦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难道之前所有的计划都白费了吗?还是说其中有什么隐情是她没有察觉到的?
一时间,各种疑问涌上心头,让六皇女感到心烦意乱。
她努力回忆着与池清彦之间的每一次接触和交流,但始终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难道池清彦之前就和君芊灼认识?或者池清彦对君芊灼一见钟情?总不能是因为看君芊灼比自己好看吧?!
越想越觉得困惑不解,六皇女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她必须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否则之前所做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于是,她开始暗中调查起池清彦和君芊灼之间的关系,试图找出其中的端倪……
然而,经过长时间的调查,却一无所获,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甚至连池清彦家住何处和是否有家人等基本信息都无法查明!
此时此刻,六皇女心中懊悔不已,同时也感到十分后怕。
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过鲁莽、不够谨慎了!
如果这个池清彦真如表面那般良善倒也罢了,但万一是个居心叵测之徒呢?
倘若日后他行刺君芊灼,那么这口大黑锅岂不是要扣到自己头上了?!想到此处,六皇女不禁冷汗涔涔。
另一边,池清彦怀抱着古琴,小心翼翼地登上了君芊灼那装饰华丽的马车。他轻轻将古琴放在身旁,然后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目光淡然地看着对面的君芊灼。
君芊灼嘴角微微上扬,挑起一侧眉毛,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可真有胆量啊,竟然真敢跟着我上马车。
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对你不利吗?说不定我会把你吃干抹净,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你扔掉呢!”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挑逗,试图吓唬一下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冷静内心却很单纯的少年。
池清彦听了这番话,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反而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君芊灼。
“你不会这样做的。而且,如果能一直跟随在你身边,即使面临危险,我也愿意一试。”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执着和坚定,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君芊灼没想到池清彦会如此回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注视着池清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赏。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逗逗他,却没料到他竟有着如此勇敢和坚定的内心。
沉默片刻后,君芊灼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
她摆了摆手,说:“好啦,放心吧,我可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以后跟在我身边可要小心哦,别被我欺负了还不知道反抗。”
说完,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池清彦看着君芊灼的笑容,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他并没有撒谎,他历经千辛万苦、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目的非常明确且坚定——寻找他的妻主。
一路上风餐露宿、披星戴月,但这些都无法磨灭他心中信念,即使他和他的妻主素未谋面,即使他的妻主不知道他的存在。
每一步都充满期待与希望,当然也有些许忐忑。
终于,经过漫长而艰辛地旅程后,站在这片陌生土地之上时,他那颗悬着许久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因为此刻距离找到他朝思暮想的妻主又近了一步!
直到今日,他看向对面的妻主,完全放下心来,或许,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坐在马车内,池清彦难掩兴奋之情,但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一脸凝重、陷入沉思之中的君芊灼。
此刻她心中暗自思忖着:究竟是何人派遣池清彦前来?其背后真正目的又是何在呢?
而另一边的孤隐,则满脸愁容。
一想到回到府邸后,不仅有辛夷和云锦,如今更是多了个表少爷,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引发怎样一场轩然大波!
面对如此复杂棘手的局面,孤隐不禁替君芊灼感到忧心忡忡起来……
孤隐的担忧果然成真了,就在马车尚未完全停下之时,车帘便已被人猛地从外侧掀开。
一阵风呼啸着卷入车内,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气息,仿佛整个空间都瞬间凝结成冰。
君芊灼离开后许久,辛夷心中暗自思忖,按照时间推算,君芊灼此刻理应已经回到府邸。
然而,他却迟迟未能听闻门房前来禀报君芊灼归来的消息。
焦虑渐渐涌上心头,辛夷不禁开始坐立难安。
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他决定亲自前往门口等待,希望能尽早见到君芊灼的身影。
云锦见辛夷都在门口等着,他也不甘示弱,非要站门口,还要站辛夷前面。
于是,就造成了君芊灼的马车还未停稳,云锦就上前掀开了帘子,和马车里的池清彦对视上了。
两人一对视,就明白了对方不好对付,同类的气息是遮掩不住的。
后面一步的辛夷上前,也看见了池清彦,顿时明白了云锦狂放冷气的原因。
池清彦就是那种一眼就让人很惊艳的人,他面容俊逸清雅,犹如古代壁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
那双丹凤眼中透露出对世间的淡然与洒脱,令人心生敬意。鼻梁高耸入云,如同高山流水般的气质。唇上的一抹红脂,则显出他的温文尔雅。
云锦也惊艳,但那公子比云锦多了几分贵公子的贵气。身份从来不仅仅是靠衣着来展现,有的人,即使粗布麻衣也难掩贵气。
想到这儿,辛夷低着头,后退了几步,心中苦涩,难以言说。
一向大胆的云锦也难得有些不自在,身份贵重的人他见得多了,像罗铭儿,何迢迢之类的,但他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过。
身份贵重只是一个普通的筹码,有更好,但没有也不必自卑。
但身份贵重加上任何一个优点都是王炸,池清彦明显就是这样的人。
感到气氛有些怪异的君芊灼睁开了眼,云锦一脸尴尬的放下了掀着帘子的手。
孤隐早就跑回府了,这也导致了居然没一个人请君芊灼下马车。
一只莹白润泽的手轻轻拂开帘子,清冷的声线让他的声音像珍珠落到玉盘里一样清脆,“殿下,请。”
池清彦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回了神,终于意识到要先让君芊灼下马车了。
辛夷走上前,伸出手扶君芊灼下马车。
君芊灼自然地把手放到辛夷手里,拉着他的手一跃而下。
站定之后,君芊灼转身对池清彦说道:“先把琴给我吧。”
池清彦又回过身,把琴给抱出来,递给君芊灼。
还没等君芊灼去接,云锦抢先一步,抱过琴,阴阳怪气道:“主子,您伤好全了吗?就要热心肠的帮别人抱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