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公子,五皇女有请。”奴仆恭敬地传话道,但眼神却闪烁着一丝不怀好意。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喋喋不休抱怨着的小侍立刻闭上了嘴巴。
尽管他们刚刚被驱逐出了四皇女府,但他心里其实并不希望自己家的公子去投靠五皇女。
毕竟,在四皇女府上的时候,他就曾听闻过关于五皇女府的一些诡异传闻——那里的奴仆们常常莫名其妙地死去,而且死状异常凄惨,让人毛骨悚然。
“公子,咱们……真的要去吗?”小侍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犹豫,忍不住伸手轻轻拉扯了一下华绯玉的衣袖,声音颤抖地问道。
然而,华绯玉似乎并没有被这些传言所吓倒,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无妨,带路便是。”
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看着自家公子如此镇定自若,小侍不禁有些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他深知公子才华横溢、智谋过人,但面对这样一个充满危险与未知的地方,是否能够全身而退呢?
“公子!”
小侍再次紧张地喊了一声,试图说服华绯玉改变主意。
但华绯玉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迈步朝着前方走去。那从容不迫的背影,让小侍一时间竟无法再开口劝阻。
无奈之下,小侍只得紧紧跟随着华绯玉,一同前往五皇女府。
一路上,他的心跳愈发剧烈,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可怕的传说画面。
而走在前面的华绯玉,则始终保持着冷静,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毫无畏惧之意。
“主子,华公子到了。”
随着奴仆恭敬的禀报声响起,只见一位身着华丽锦袍、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跟随着奴仆缓缓步入了五皇女府的前厅之中。
此刻,五皇女正悠然自得地端坐在主位之上,手中轻握着一杯香茗,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似乎早已料到华绯玉定会前来拜访。
待到华绯玉行至厅内,他先是朝着五皇女微微躬身施礼,轻声说道:“五皇女殿下安好。”其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五皇女见状,连忙放下手中茶杯,满脸笑容地抬起手来,亲切地回应道:
“快快请起!华公子乃是本皇女府上的稀客贵宾,无需如此多礼拘束。”
说话间,她还特意站起身来,亲自迎上前去,并热情地邀请华绯玉入座。
待双方各自落座后,五皇女那双美眸凝视着眼前这位俊美非凡的男子,语气关切地问道:
“本皇女听闻近日四皇姐不再让你居住于四皇女府内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她在迎娶正夫之后便将你弃之不顾了吗?
依本皇女来看,那南景国的大皇子终究不过是个外邦之人罢了,又怎能与华公子你这般风姿绰约、举世无双的绝世容颜相提并论呢?”
言语之间,流露出对华绯玉深深的赞赏之意。
“五皇女谬赞,绯玉哪里比得上南景大皇子啊。”
华绯玉微微垂首,语气谦逊地回应道,但心中却暗自思忖:这五皇女究竟意欲何为?为何突然对自己如此关注起来?
只见那五皇女轻轻挑起细长的眉毛,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显然,对于自己即将实施的计划,她似乎又增添了几分胜算和信心。
“哦?这么说来,容不下你的人并非四皇姐咯?那么,不知华公子接下来可有何具体打算呢?”
五皇女饶有兴致地追问道,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与期待。
华绯玉强压下心头涌起的厌恶之情,迅速调整表情,佯装出一副愤恨难平的样子。
他紧紧咬着牙关,恶狠狠地说道:“哼!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那个卑鄙小人自私自利、心胸狭隘,整日里只晓得嫉妒他人,见不得别人比他好半分。
既然他存心不让我好过,那我自然也断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听到这里,五皇女不禁拍起手来,高声叫好:
“说得好!
四皇姐贵为堂堂皇女之尊,拥有三夫四侍本就天经地义之事。
可现如今,那南景大皇子竟然依仗着南景摄政王的权势,妄图掌控四皇姐的后院,实在是大逆不道、无法无天!”
说到激动处,她的脸色涨得通红,仿佛真的对此事感到无比愤慨一般。
紧接着,五皇女目光灼灼地盯着华绯玉,郑重其事地表示:
“若华公子需要本皇女相助之处,尽管开口便是。
但凡力所能及之事,本皇女必定全力以赴,绝不推辞半句!”
言罢,她挺直身躯,展现出一种坚定而决绝的姿态。
“我倒真有一计,但还需要五皇女殿下的帮忙。”
华绯玉轻声说道,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周围那些恭敬而立的奴仆们。他的眼神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深意。
一旁的五皇女心领神会,瞬间领会到了华绯玉的意图。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来,轻轻一挥,示意众奴仆们暂且退下。
这些仆人们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五皇女和华绯玉以及他的小侍三人。
站在华绯玉身后不远处的小侍显得有些坐立难安,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他深知与五皇女合作就如同与凶猛的老虎共谋利益一般危险至极。
毕竟,宫廷中的权力斗争向来残酷无情,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尽管如此,小侍也明白自己无法左右华绯玉的决定。
这位主子一向有着坚定的信念和果敢的行动力,一旦下定决心要去做某件事情,便很难再被他人所动摇。
想到这里,小侍不禁暗自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
最终,他还是默默地躬身行礼,缓缓退出了房间。
“四下无人,华公子可以说说你的计划了。”
华绯玉深吸一口气,恨恨地说道:
“池清彦不过是外人,凭什么做四皇女正夫。
他一个南景之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向着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