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予希只见荷花越来越富有生机,一个粉琢玉雕的婴儿出现在花蕊中,那婴儿慢慢长大,最后变成了一个妙龄少女。
“希希,借套衣服。”
闻言,古予希给她一身淡绿色流仙裙,不得不说,这姬焚长得真漂亮。
出了空间,姬焚盘膝而坐,周围墙壁里面的灵器开始哀嚎。
“别,煞神您饶我一命,我的灵气啊!”
几十件具有器灵的灵器被姬焚拿来滋养自己的身体,那些寄居在灵器中的破碎魂魄被她拿来整合,就连劈神枪也不放过。
“算了,你是礼物,就不拿你的灵气了。”
“谢煞神!”
劈神枪吓得缩成一根簪子大小躲在了古予希的头上,太恐怖了,如果不是它认了主人,它指不定也要死翘翘了。
许久,姬焚站来去,神清气爽,她看着地上那些废铜烂铁,拿起来揉了揉,变成了一把琵琶,递给了古予希。
“这……”
“拿着啊,你可是当过琵琶专家的,为我弹一曲吧,就只为我。”
“好!”
琵琶声响起来,姬焚浑身舒展,这种声音容易稳固精神魂魄,只是古予希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有那个潜能而已。
“真好听,小希希,我们有缘再见,拜拜了!”
“欸,就这么走了?”
“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恩怨了,你拿了我的东西,我借你的特有资本重生,两清了,祝你的任务早日完成。”
姬焚在古予希面前消失了,她对着空气道:“有缘再见。”
“主人,这琵琶不错,比那玉磬破琵琶好多了。”
“若是你我不结契,你是不是也会变成其中的一部分?”
“大概率是吧,我们器灵一族成灵需要载体,本体没了,这灵自然也就没了。”
“你倒是聪明。”
“主人,煞神把这座山的灵气拿去结魂了,现在什么东西也没有,要不然把这地方填了?”
“你害怕这个地方?”
劈神枪不好意思道:“毕竟被关了那么多年,看到这座山我就心里犯怵。”
“那我将这山劈了就是。”
出了山洞,古予希几个爆破炸药丢过去,结一个结界,只见那山迅速夷为平地,没人知道九重天煞神在这避过难。
“无聊时搭建房子,修炼修炼,逍遥快活啊!”
说完,古予希手拿劈神剑,对她吐信子的蛇被吓得赶紧跑,那些食人花也赶紧收了叶子,把自己团团围住……
妖灵都!
回到了严家后,严柏川不但没有得到家人的喜欢,反而被狠狠责骂,现在他正跪在大厅,听着那些人的辱骂。
“没成想才十年的兔妖都幻化出人形了,看来这兔妖也不是那么不成器。”
“难说,严柏川是得了机遇才化形洗髓成功,大公子是天才,二十才能化形,如今都还未洗髓成功。”
“大公子他们已经很厉害了,他们的灵根纯度极高,而严柏川的灵根杂质太多,修炼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可惜了,还以为可以成为我宗族的一大荣耀,没成想是我们想多了。”
严柏川直视众人,他父亲是兔妖,当初为了救母亲而死,如今他们就是这样对待他的。
主座的人骂道:“逆子,你竟敢私自逃出妖灵都,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母亲,孩儿被抓到了其他地方,能够逃出来已经不易,并非他人说的那样。”
“若不是你不安分,又怎么会被抓走,你是不是嫌弃我严家地方太小,容不下你?”
“不是,孩儿不敢有那个想法,这种事情孩儿也无法预测啊。”
一个风韵犹存的男人走进了大厅,边走边说:“妻主,就算这兔妖洗髓了,但他天生的土灵根杂质多,成不了什么气候。”
“夫郎所言极是,想我严氏狐族的灵根都是一等一的好,这庶子的修行就这里了。”
“妻主,我们狐族不是那种丢弃弱势子弟的地方,或许可以给柏川安排个好地方,定个亲。”
女人陷入了沉思,随后道:“就按夫郎你的想法做,我们不是容不下一只兔妖的,况且他还有一半的狐族血统。”
“家主,花雨森林不远处有一座二云山,二云山有我严氏的低能弟子在修行,严柏川也不是没有成为宗族荣耀的机会。”
二云山表面上说是给低能子弟修炼的地方,实际上是让他们自生自灭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的野兽可不讲道理,专门挑化形人形的妖修掏妖丹,以此来提高自己的修为。
若是严家把自己送到那个危机重重的地方,严柏川不敢想象自己要怎么努力才能活下去,现在他洗髓成功,没有修炼的功法,只能等死。
“主夫说的是,众多家族的低能儿都在那庙宇修行,只怕柏川公子娇生惯养惯了,吃不得什么苦。”
“那是他作为严家人应该做的,我们家族就没有娇生惯养的人,把他送到那边就是了。”
严柏川紧张了,跪在地上,磕头,只希望对方别把他送去那种地方:“母亲,孩儿……”
那个女人不耐烦道:“别说了,二云山是一个好去处,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两日后随同其他家族的子弟一起去吧。”
“母亲,各位长老!”
其他人都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严柏川求情的可怜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
女人呵斥:“还不把人带下去,吵吵闹闹的多不好啊!”
“是,家主。”
严柏川被遣出了家族的大厅,正要回到自己的破烂小屋,只见严凌星带着曾灿灿等人快步往他这边来了。
“见过大哥,曾小姐。”
那个男人瞪着严柏川,打量他后笑了,说道:“川弟,就算你洗髓成功也改变不了你那杂质颇多的灵根,马上你就要去二云山修行了,有些事情还得先说清楚才是。”
“大哥说的是,柏川洗耳恭听。”
“那我就直说了,川弟啊,当年你父亲为了救曾小姐等人而失去了性命,我们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
严柏川靠在一根柱子上,淡淡道:“大哥和曾小姐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