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的画不能恢复如此,容悦最低的底线就是身败名裂,一辈子都贴上小偷的标签!”
宋涛寒拿起那一包的垃圾,心中对容悦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容父见宋涛寒那么狠厉,急脾气上来了,说:“小伙子,你这个有必要那么上纲上线吗?一张画而已,毁了一个女生,你良心过得去吗?”
“那她偷我的东西时候她有良心吗?或者说早就被狗吃了。”
“你……你敢骂我女儿!她是有错,可是你一直揪着她不放有意思吗?”
“我觉得有意思,你是警察,可是今天我觉得社会没有我看到的那么美好,我父亲是一个军人,但是他最基本的大是大非清楚,不会包庇坏人。”
“你……”
看容父握着拳头,宋涛寒觉得有必要激怒一下对方,予希说过,社会同情弱者和有道理的人,他忍住脾气没有发怒,遇到这种事情步步为营,她应该会觉得欣慰。
“怎么?被我说中了,根据法律法规,十六周岁以上的公民是要负刑事责任的,盗窃且毁坏他人物品,您觉得几年的牢饭比较适合?在我这里,最高限额都不为过。”
“你住口,就算是敲诈我也认了,说吧,多少钱你可以放过我女儿?”
宋涛寒摇摇头,容父越是这样包庇容悦,他就是越不服,阴阳怪气:“难怪得容悦会是小偷,叔叔您的作风让我清楚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法院的传票你们等着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法庭上聊,我不会因为性别而放过某些小偷。”
就在这时,宋涛寒已经抱着垃圾走到门口了,容父急得不行,连忙追上去将人拦住。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宋涛寒竟然是个练家子,轻轻一推就把容父给推开了。
容父捂着胸口,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你……”
宋涛寒冷笑一声:“我怎么了?我只是自卫而已。”说完,他又要迈步离开。
容父急忙喊道:“不许走!我们一次性解决这件事行不行?”
宋涛寒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容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可能,难不成你们还想逼迫我原谅容悦那个小偷?”
容父气得浑身发抖:“一口一个小偷,你别太过分了!”
宋涛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小偷就是小偷,这是事实,有什么过分的。”说着,他一只手拿着塑料袋,另一只手握拳,抵住了容父劈过来的手掌。
两个人扭打起来,而容父已经被宋涛寒让了一只手,可还是敌不住年轻人。
在场的其他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容哥,不能糊涂啊,人家的东西在你家坏了,你又打人家,这事被其他人知道我们不得……”
“这小子得理不饶人,我教训教训他。”
“不可以!”
几个同事连忙把容父拉住,却不想自己也遭殃,被宋涛寒踢了几脚。
容父挣脱了束缚,追人追到了电梯口,只见前面的人举起录音笔和指着胸前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你……”
“容先生,吃相别太难看,我不是吃亏的主,你说,若是这些录音和监控被公之于众,您的这职业饭碗还保吗?”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做错了事就得接受惩罚,容悦蛮横无理,可是有一个护短的父亲,这也是她的悲哀,可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喜欢吃亏!”
说完,宋涛寒关闭了电梯,其他人没想到宋涛寒还有这些骚操作,整件事情他都是受害者,无论是官司还是舆论,他们都不占理。
容父瘫坐在地上,口中呢喃:“呵,没想到我也有糊涂的一天,确实是我护短让容悦养成了蛮横无理的性子,若是对方走司法程序,我也认了。”
容父是这么说,心中还是很担心,同事都摇摇头:“对方是全国奥数亚军,亚洲奥数比赛的银牌获得者,脑子比正常人好使,遇到这种情况,他镇定自若,一点也没让自己抓住把柄。”
“容悦这死丫头,坐牢就坐牢了,是我管教无方。”
“别说容悦了,那小子如果心狠,监控发出来,我们都要下岗查看。”
几个人对视,有人大喊:“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去追啊!”
宋涛寒慌慌张张回到了家里,开门见到了宋父,被说道:“你不是要去武城吗,怎么回来了。”
“我,予希出事了,爸你给我找一个资历较好的律师,我要起诉小偷。”
“啊!”
拿着车钥匙准备去跑货的宋父不明所以,可是看着宋涛寒那红彤彤的眼,他心中隐隐不安。
“谁出事了?”
男生长话短说:“昨天有人把画偷走了,还剪碎了,若是予希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偷是不可能逍遥法外的。”
“啊!毁了,怎么把画……”
宋涛寒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画里的古予希找回来,他没空搭理宋父,进了房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拼凑已经被剪的画。
而宋父看着变成碎片的画也是急了,大声问:“昨天不是好好的吗?画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带她去学校,不应该被人拿走了也没有发现。”
“这……”
看着泣不成声的儿子,宋父也不好再指责他,他们和古予希相处了半年,是真心把她当成家人了。
“别哭,或许把画恢复就行了,那丫头可是小天使,会魔法,让她修复画就是了。”
宋涛寒最是熟悉画的每一个细节,很快就把画拼凑出来,冲着里面大喊:“予希,予希你出来,我们回家了。”
“丫头,你说话啊!”
而画里的古予希觉得很疼,小克看着恢复密码输入的操作,它立刻输入密码,摇晃古予希。
“希姐你醒醒啊,我们可以离开了。”
浑身是血的古予希听到了外面的叫喊,宋家父子都很紧张,现在她清楚画是被人毁了。
“小克,你说我要不要和他告别?”